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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安修房子欠了四万多的债。他咬着牙,累死累活的苦熬,终于在三年之内还清了所有的债务。他人勤快,又没什么不良嗜好,慢慢地手头上宽裕起来了。
有了钱,登门说亲的媒人就多了起来。梅安动了心。他见了前前后后四五个女人。不过,这些女人都比较现实。不是嫌他岁数大人太老实,就是有儿女拖累负担重,没答应。
梅安正值壮年。他常常听见身边的男人夸老婆知冷知热,体贴入微,尤其是床上功夫了得。这时候,他特别渴望有个女人,尤其是夜深人静辗转难眠之际。
磕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梅安日思夜想盼着枕边有个说话的女人。工地上有个跟他要好的云南同事,名叫韩伯安。他三天两头给梅安说:
“梅安,你老婆去了上海就没有回来过?”
“没有!刚开始还打电话回来,就是为了跟儿女们说说话,从不叫我接电话。一年后,电话也懒得打了。儿女当时还小,吵着闹着要找妈妈。我没法,硬着头皮打过来。电话倒是通了,就是不接。后来,我又打了几次。她竟然换了号码!从此,音信全无。我去上海找过她。她搬家了。现在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今年都七年差一天满八个月了!”梅安平静地说,仿佛述说的女人跟他毫无关系。
“都快八年了!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真的佩服你!你就没去另外找过?”韩伯安惊讶不已。
“亲戚朋友先后帮忙张罗过,找了四五。人家嫌七嫌八,结果都没成!”梅安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的情况是要钱没钱,两个儿女都还小。我不想拖累人家,只希望多干活多挣点钱好好的把儿女拉扯大就行了。至于女人,想都别想了。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别这么消极嘛。梅安,老老实实的说,你到底想不想女人?想不想有个正经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女人?”韩伯安催问道。
“咋不想呢?我又不是傻子!但是,哪个女的看得上我?除非那女的要么脑子进了水,要么就是呆头呆脑的智障女?”梅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只要你想女人就好。凭我们俩的关系,这个媒人我做了,喜酒我喝定了!我还告诉你的是,这个女人的脑子既没有进水,也不是你说的那种智障女!明天晚上,我把她给你带来,包你满意!我丑话说在前面,只要你们喜欢,你得给我四千八的谢媒钱!”韩伯安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说。
“好。四千八就四千八!”梅安根本不相信天天都待在工地上的韩伯安会凭空变个女人出来,就调侃着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下班后梅安刚洗完澡回宿舍。韩伯安就带着一个女人进了宿舍。
女人名叫齐淑兰,在布吉电子厂里上班,工资两千多点,三十岁,男人得病死了,有个七岁的女儿。女人生得标致,穿得周周正正的,看样子像个过日子的。她坐在韩伯安床边的小凳子上,低着头。
梅安早就忘了昨天韩伯安跟他说的事。他看见了女人,以为是韩伯安跟其他工友一样花六七百块钱在城中村的巷子里叫的站街女来宿舍包夜的。他没在意,取了放在床铺上碗筷准备去食堂打饭。韩伯安见状,叫住了他:
“梅安,多打份饭哟!”
“好!只是我不晓得你吃什么菜?不会又是昨天的辣鸡跟小白菜吧?”
“啥子我的!你是什么眼睛哟,没看见来了客人?昨天我跟你说的事,忘了?我可没有骗你吧。人,我已经跟你带来了!你不过来瞧一瞧?人家还急着赶回厂里上夜班呢!”韩伯安站在他床边,不停地向梅安招手。
梅安愣了一会儿,放下碗筷,捋了捋头发,理了理衣服,满心欢喜地走了过去。
齐淑兰见梅安过来了。她微微抬头。巧得是,她的眼光正迎上了梅安的眼光。四目相对,在空中碰撞岀相互爱怜的火花。韩伯安见状,笑道:
“怎么样?我从你们俩的眼睛里已经看出来了你们有缘!梅安,你不会还去食堂打饭吧?”
“不,不…去外面吃,去外面吃!你也一起去。”
“你跟齐淑兰去就行了。慢慢吃,好好谈!我这个月老牵红线的事已经完了。你们说话办事,我在那儿多不方便,就不必跟着去当灯泡呢!”韩伯安戏谑道。
梅安齐淑兰一起去外面的大排档吃晚饭。他们一见如故,无话不谈。等吃完饭,已经十一点了。他执意送要女人回厂里。女人说:
“太晚了,厂里的大门肯定关了,进不去。半夜三更的,我不想叫保安起来开门。怕他没事四处乱嚷嚷!”
他见状,便准备去宾馆给女人单独开个房间,而他自己回工地宿舍。女人却执意不肯说:
“都快十二点了,再过五六个钟头天就亮了。这时候去花一百块钱住宾馆太不划算。不如去公园的长椅上坐坐,我们两人一起说说话,相互了解一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反正明天是星期天,厂里放假。我听韩伯安说,明天没活干,你也休息。”
梅安拗不过齐淑兰。他们一前一后来到公园。偌大的公园里,就他们两人。开始,谈兴正浓,有说有笑。到夜深,都没什么话说了,睡意上来了。
梅安齐淑兰两人虽然坐在同一张椅子上,还是相隔了一尺多远的距离。她一点点地挪动屁股,身子慢慢地倾斜过去,头十分自然地靠在他肩头,呵欠连连。他刚开始有些慌乱,但是没有拒绝,心里反而一阵窃喜。他也挪移了一下,让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贴过去,还趁势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手在大腿上停留了两三移,他感觉她的身子有一丝丝颤抖,没推开他,试探着摩挲起来。
齐淑兰又接连打了两个哈欠,闭上了眼。不一会儿,竟然呓语。梅平将手从她的大腿上拿开,抚摸着她的秀发,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货真价实的女人就在他身边,他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仿佛要蹦出来似的。手慢慢地滑落到女人的腰间。女人仅仅穿了件薄薄的黑白小圆点相间的连衣裙,他的指尖触摸到女人灼热的肌肤。他心猿意马起来,情不自禁地亲吻了女人的脸颊。
齐淑兰醒了。她没有怪罪他,反而轻启朱唇半吐红舌迎上去亲吻起来。他吻得更疯狂了,两只手突然不老实安分了,在女人周身上下动了起来。女人开始娇喘吁吁,呻吟起来。他猛然站了起来,拉着女人直接奔去宾馆开房。
从宾馆里回来,齐淑兰就辞了工,搬到工地跟梅安住在了一起,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工地宿舍管理不怎么严,可以随便做饭。齐叔兰买来锅碗瓢盆,置办了居家物品,今天不是炖笋片排骨,明天就是鱼头煮豆腐,跟来探亲照顾男人的小媳妇没什么两样。稍微有点空,不是折洗被褥缝补衣服,就是逛商场给梅安买衣服买鞋子!
齐淑兰见那些来探亲的女人正给自己的老公编织毛衣。她就缠着那些女人学编织技术。她心灵手巧,不到一天就学会了。也买了高档毛线,不但给梅安织毛衣,还准备给他儿女各织了一件。她没见过他的儿女,晚上在床上问他儿女身高胖瘦。他特别感动,庆幸自己终于找了个贴心的女人。因此,他十分爽快地给了韩伯安四千八的谢媒钱,还请韩伯安去大派档吃了羊肉火锅。
在齐淑兰的精心照料和爱情的滋润下,梅安整天都是笑呵呵的,有时候他还哼几句黄梅小调。工友们除了文俊辉,都说梅安找了个好女人!短短两个月,他足足长了十五斤。
梅安笑在脸上,乐在心头。他干劲十足,拼命挣钱,要让齐淑兰跟着他过上好日子。
韩伯安说他家里有事,结清账回了云南。梅安还买了些水果零食之类的礼物送他上的车,临别时不知说了多少感谢他的话。
“梅安,我们在一起有两个多月了,中途还跟你回四川见了你的父母跟儿女。我这个人,你应该了解清楚了。要是你愿意,不嫌弃我是个寡妇。我希望国庆节我们把婚结了。没有结婚证书那个本本,哪怕我天天跟你睡在一起,心里也是空荡荡的,感觉不踏实!”云雨后的齐淑兰依偎在梅平的怀里,忧心忡忡地说。
“好,全听老婆的。我没什么本事,怕到时候委屈你了!”梅安抚摸着齐淑兰光滑的后背,掏心掏肺地说。“我听韩伯安说,你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你的女儿,就是我梅安的女儿。我一定真心待她,供她读书,把她抚养成人。我的意思是让她跟着你一起去四川。你的意见呢?”
“我也希望这样,这样是最好的。恐怕她的爷爷奶奶不会答应。他们就只有我原来死鬼男人这么一个儿子。我跟死鬼男人就生了她一个娃儿。我真的不忍心把她也带走了,两个老人太可怜了。但是,我又舍不得她。她才七岁,也可怜。每每想到这些,我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心窝刀扎般的疼痛!我只希望你日后真心实意的待我,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齐淑兰说着说着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唉,好可怜的孩子!既然我们结婚了,她就是我的女儿。我就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她的学费生活费我包了。我的农行卡里有五万块钱。明天你去取三万寄回云南作女儿的学费和生活费。剩下的两万钱作结婚用的各种开销,卡你就放在你那儿,你用钱也方便。密码是我们见面的日子。以表达我的真心,我是一个说话算数的男人。你跟着我,虽然不能让你大富大贵,过上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生活,但一定让你过上衣食无忧幸福快乐的日子!离国庆节不到半个月了,本来我应该跟你一起回去做结婚准备的。只是现在工地上比较忙,老板不放人。只好委屈你了,先乘飞机回四川,把家里收拾打整一下。看看要添置什么东西,至少被褥枕套要买吧,你要买两件衣服吧,虽然我们都是二婚,但是我不能太委屈你了。”梅安先替齐淑兰擦去泪水,然后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第二天,齐淑兰一个人打车去了机场。梅安高高兴兴去上班了。
到了晚上,梅安见齐淑兰还没有给他打来到家的平安电话,就有些急。现在都快九点钟了,不可能还没有到家。上午十一点的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成都。加上乘大巴车去县城,再从县城到家,最迟不超过下午四点。他立马拨打了齐树兰的电话。电话居然停机了。他赶紧打通了家里的座机,他爸接了电话。他爸告诉他人没有回来。
梅安顿时慌了神。心想莫非在路上岀了什么事?他想到这里时,心猛然一沉,一股寒气从丹田腾腾升起,瞬间身上顿时冰冷,情不自禁地打了冷颤。他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的安慰自己,心中不停地祈祷:
“没事的,没事的…我的淑兰一定没事!淑兰呀,你的电话咋停机了?欠费了吗?不应该呀,上个星期一我才给你充了一百块钱!不管遇上什么事,电话应该保持畅通呀!淑兰,快快来电话,快快来电话…老天爷,保佑我的淑兰平平安安的!”
“安安。你跟淑兰回来那次,我总觉得怪怪的。淑兰一见我,就赶紧低着头绕开走。我又不是老虎,难道怕我吃了她不成。我跟你妈说淑兰是云南的。你妈就开始担心,怕她是放鸽子的。当时你妈本想提醒你的,见你们俩形影不离,亲热得不行,怕你怪我们多心就打消了念头。咋啦?你们闹矛盾了?淑兰根本没回来!安安,跟淑兰还没有正式结婚领证前,大额现金,存款千万别落她的手。留个心眼,人心隔肚皮,谁也说不清楚!到时候别人财两空!能过,就跟她好好的过。不能过,也不要强求!”爸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大半天。
梅安一听放鸽子三个字,头就大,疼痛欲裂。他匆匆挂了电话,赶紧查询了农行卡。卡里的五万块钱一分不剩的取光了。他沮丧极了,心想:
“莫非我的淑兰也在放鸽子,玩弄我的感情?淑兰呀,你千万千万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掏心掏肺的待你,真心实意的想跟你过日子的!淑兰呀,我哪里做得不好,跟我说,我改!你千万千万别弃我而去!”
梅安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他抱着侥幸心理安慰自己,仍然去上班。只是脸上再也看不见昔日的一丝丝笑容,愁云惨雾一直笼罩着。
文俊辉跟着梅安一起搭设临边防护。他见梅安一直闷闷不乐,就戏谑道:
“梅安,齐淑兰昨天早上才走的。你咋丢了魂似的?她在的时候,你天天高高兴兴的,还啍几句,跟过年似的。我看你是一天也离了开她了!我就不相信,男人离了女人就不活了。你看我,云南婆娘跑了二十多年,我还不是照样穿衣吃饭。我不知道你的头个婆娘走后,没遇到齐淑兰是咋过的?”
“老文,你的老婆好像也是云南人吧!她是不是也是她的男人放的鸽子?跟你生了个娃儿又跑了?”梅安一语双关地问。
“鸽子,她倒不是。她就是嫌我当时穷,还背了一屁股的债!你看,蒋桂香,云南的吧?她的男人在这儿,还跟许老三有一腿。总之一句,我瞧不起云南人。云南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文俊辉狠狠地说。
这时候,赵建雄来了。他今天早上是从其他工地临时调过来打突击的。他见文俊辉跟梅安谈论女人,听见文俊辉说云南人的坏话,上前仗言道:
“老文,你个龟儿子!你婆娘跑了,就看不起我们云南人了,辱骂我们云南女人了!你们四川全都是好人?不见得吧!许老三,你们四川的吧。伍厚勇,你们四川的吧!他们两个,凭哪点算得上是好人?我赵建雄从第一天认识你,都是老文老文的叫你,一直都是尊重你的,咋瞧不起了?老文,别横着竿子打倒一片人!梅安大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梅安唯唯诺诺,他根本没心情跟赵建雄诡辩。
“梅安大哥,我发现你好像不高兴呢?谁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赵建雄好奇地说,“我老远就听见你说什么放鸽子?你们谁放鸽子?”
“梅安的新夫人昨天坐飞机回四川后,他就跟掉了魂似的!哦,他的夫人也是你们云南人。听口音,跟你是离得不远的老乡!”文俊辉笑着告诉赵建雄。
“赵建雄,是不是你们那儿的女人都喜欢放鸽子呀?”梅安不理文俊辉,直接问赵建雄。
“放啥子鸽子哟?一天到晚,不是喂猪打柴,就是煮饭带娃儿。她们可没有那闲功夫!放鸽子那是城里有钱人才干的事!”赵建雄一本正经老老实实的说。
“哈哈…”文俊辉差点笑岔了气,然后解释道,“就是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婆娘利用色相去骗另一个男人的钱!钱到手后,女的就借机跑了,溜了。这,我们叫着放鸽子。不知你们那儿叫什么?梅安的夫人就是你们云南的。她昨天回四川,前天晚上梅安给了她五万块钱的银行卡。昨天晚上她的电话就停机了。梅安打电话回老家问,女的没有回四川。现在梅安怀疑那女的是鸽子,专门骗他钱的。只是女的跟梅安同床共枕两个多月,他不敢面对现实罢了。现在我敢肯定,给他们说媒拉纤的韩伯安就是女的男人!”文俊辉条理清晰的分析道。
“哦!梅大哥,老文说的是真的?”梅安点了点头。赵建雄惊奇万分,“刚才老文说那女的是我老乡,离我不远!你知不知道那女的在云南的具体地址或者有那女的相片?你知道那女的电话关机后,打没打那个叫韩伯安的电话?”
“说不定那女的身份证也是假的!现在深圳遍大街都是办假证件的小广告。花五十块钱,什么证件都给你办!做得跟真的一模一样!”文俊辉说。
“男的电话也停了机!我手机里保存了女的彩色照片!”梅安从手机图库里翻岀了齐淑兰的相片,将手机递给了赵建雄!
赵建雄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叫道:
“这女的我认识,叫齐淑兰。她跟我老娘舅是一个村子的。前年春节我给我老娘舅拜年。她来我老娘舅家打麻将,诈胡了两次被人抓住。她嘴特别硬,死不认账,还跟人大吵大闹。当时我就坐在旁边陪我老娘舅说话。闹得凶时,我和老娘舅还上前一起劝说她呢!所以,记得特别清楚!后来,大家不欢而散。她打电话叫他的男人开摩托车来接她。听我老娘舅说,她的男人叫韩伯安,不知跟梅大哥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反正她的男人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梅大哥,齐淑兰,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绝对没错!”
赵建雄斩钉截铁的一番话,如晴天霹雳,将梅安心里残存的一丝希望击得粉碎。他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金星乱舞,身体摇晃了几下,几乎瘫软在地。
赵建雄文俊辉两人赶紧上前扶着梅安,在楼里找了两块砖头让他坐下。待他情绪稍稍稳定后,赵建雄问:
“梅大哥,你怎么啦?
梅安才将事情和盘托出,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说:
“我认识齐淑兰的第一天起,我们就睡在了一起。两个多月的接触了解,她待我知冷知热的,对我的两个儿女也不错,常常打电话问他们的学习情况关心他们的身体健康!她给我编织毛衣,也替儿女各织了一件!儿女收到寄回去的毛衣,欢喜得无以言表!我就轻易的相信了她,认为她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女人。当她提岀结婚领证时,就答应了她。她说,有个七岁的女儿,爷爷奶奶舍不得让她带到四川来。我说,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要担起做父亲的责任,就给了三万块钱做她女儿的学费和生活费。我还说,既然跟我结婚,就不能委屈她,又拿了两万块钱让她回我家买些结婚用品。她走的头天晚上我给了她一张农行卡。卡里刚好五万块钱,连密码也告诉了她。”
“梅大哥,别担心。我知道她家的地址。你登门找这个坏女人还你的钱!”年轻的赵建雄经历的事少,不以为然轻飘飘的说。
“梅安,别听赵建雄的。云南人剽悍好武。当年我的云南婆娘田水仙卷走了家里仅有的一点钱,抛弃了我和我儿子跑回了云南。我没听我叔的话,非要找我婆娘问清楚!谁知道,婆娘没跟着我回来,还被她原来的男人纠集一伙人打折了我的腿。由于治疗不及时,成了个瘸子。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我看,还是算了。毕竟睡了人家两个多月,你也不亏。想开些,折财免灾!”文俊辉现身说法,劝说道。
梅安自认倒霉,气得睡了三天三夜。事后,照常上班下班。
再说齐淑仙取了钱,直接坐飞机回了云南。她在电话里告诉韩伯安:
“亲爱的,我们又成功了,五万块钱到手了。我马上乘飞机回来了!”
韩伯安高兴极了,拍着手几乎跳了起来。他不敢怠慢,立马打车去机场迎接她。
齐淑兰像从战场上凯旋而归的英雄一般,迈着轻快的步伐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走出了机场出口。她看见韩伯安早早在那儿候着了,便大叫着奔了过去。
韩伯安自从做媒将齐淑兰介绍给梅安后,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早就饥渴难耐,便十分猴急地拥着齐淑兰去宾馆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