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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桂香带着娃儿们杀死了年猪!醉酒醒来的林开元惊呆了。围观的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
“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杀猪法,先吊死了再杀!算是开了眼!佩服,佩服!”
“桂香姐,真能干!居然敢亲手操刀杀年猪!抢老爷们的饭碗!
“桂香嫂子,本领大着了!去深圳打工三年,回来就敢在县城里买房子!”
“开元兄弟,既然你老婆在县城里买了房子,住得好好的,咋又搬回乡下了?是不是村里有相好的,你舍不得?还是桂香妹子有相好的,你腾地方呀!”这人话一出,大伙哄堂大笑!都更相信后者!蒋桂香顿时拉下脸,立马招呼娃儿们,急冲冲地进了屋。林开元虽然我尴尬极了,在这杀年猪的喜庆日子里,不得不陪着一起笑!
蒋桂香进了屋,林开元不得不独自一个人留下来收拾残局,还要忍受村里人明嘲暗讽!刚开始,大家都认为是开玩笑的,后来越说越离谱,什么绿帽子,乌龟王八之类有辱尊严人格的话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如果蒋桂香站得直行得正,没有堵在宾馆的丑事,林开元的反击就有了底气!村里人的嘲讽,犹如又揭了初愈的伤疤,撕扯得血淋淋的,痛在心头。
林开元以静制动,随村里人说话,他不反应。村里人见没趣,就渐渐地散了。他三下五除二地烫好年猪,迅速地开膛破肚,胡乱地将年猪剁成十多块,快手快脚地洗了肠子等,收拾一下,就怒气冲冲地进了屋!他要找个出气泄火的地方。
哪壶不开提哪壶!阿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终究是个不太懂成年男女之间那些事的孩子。他见林开元忙乱完了,进了屋。他不问别的,偏偏跑过来直接问林开元最忌讳的问题:“爸爸,刚才我在屋里,听隔壁秃子叔说你戴了什么绿帽子。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从来就没有戴帽子,又哪来的绿帽子?是不是妈妈在深圳给你刚买的?”林开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斥道:“小孩儿,懂什么?滚一边去!”阿明却蹦蹦跳跳跑到院子里高声唱道:“好笑,好笑,真好笑!我爸有顶绿帽。夏天挡太阳,冬天遮雪飘。你问绿帽哪里来?我妈解了…”两个女儿觉得好玩,跟着他的屁股后面也唱了起来!林开元走过去,二话没说抓着阿明,伸出他宽大的手掌,啪啪就是两耳光!两边的脸顿时红肿起来!他杀猪般地哭叫起来,跑进厨房找妈妈告状!
打在阿明的脸上,痛在蒋桂香的心上。比回家后,林开元一直没有给她好脸色,跟她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话里话外透着羞辱。她总是千百遍地告诫自己:“是我有错在先,不怪他。在深圳,什么样的委屈,忍一下,还不是过去了。眼看马上就要过年了,闹将起来,终归不好!惹得左邻右舍看笑话。不为别的,让娃儿们过个快乐的新年,也得忍着。”看着阿明肿得老高的脸,她压抑已久的胸中怒火跟心里的怨恨一股脑儿地如火山般爆发了!她拉着哭哭啼啼的阿明,怒不可遏地从厨房冲了出来,质问林开元: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在新年临近杀年猪的日子里打他?下手还这么重!难道他不是你的亲儿子?”
“你不晓得自己问他?他唱的什么!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说!”林开元看了阿明红肿的脸,有点后悔。但他口气仍然很硬!
“他唱的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说的。在家里,还忌讳什么?”蒋桂香逼得紧。
“你…你…我…我…”林开元语无伦次,支支吾吾的。他长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实在羞于启齿。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说!打娃儿,我从没有见过下手这么重的!不说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不明就里的蒋桂香步步紧逼,催问,不达目的誓不甘心!
“你在深圳干的那些丑事!”林开元终于说岀了口。当着娃儿们的面,他还是给蒋桂香留了点颜面。
蒋桂香原本认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林开元会忘记那些事,跟她重归于好,好好的过日子。现在看来,她错了。他打阿明,说明他对此事永远铭记于心,永远不会原谅她。她没有退路。如果不有所表示,他会随时拿此事来羞辱她。胡搅蛮缠是农村女人有错无理时对付男人最好的办法与手段!蒋桂香也不例外!
蒋桂香立马弄乱自己的头发,扑过去抓林开元的脸!她挥舞着双手,一边乱抓一边哭诉道:“我在深圳干的那些事!是我的错!我的错!我都说了千百遍了!你还是不原谅我!回来都好些天了,都不理我,给我使脸色!有气,冲我来!要打,就打我!拿娃儿岀气有什么本事?你要是有能力,我何至于此?呜呜呜!
林开元躲闪不及,脸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他痛得跳起来,拿手来护!蒋桂香误会他要打她。她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用力的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他杀猪般的惨叫。紧接着,他的另一只手重重扇了蒋桂香一耳光,并声嘶力竭地吼道:“婊子,你给我滚!滚,滚!越远越好!老子再也了想见到你!”
正在气头上的蒋桂香寸步不让!她立马进屋简单收拾了一下,拉起行李就走!娃儿们抱腿的抱腿,拉手的拉手,哭着不让走。“妈,你不要走!不要走!”她心软了,顿时住了脚。
林开元先摸了摸乌青的手臂上深深齿印,后摩脸上的道道血痕,大呼小叫道:“不要拦她!让她走!让她走!臭婆娘,最好死在外面!
林开元没有给她一个台阶下!拉岀行李箱的蒋桂香没了退路。她心一横,义无反顾地走了!出了门的她犯迷糊了!“快过年了!我去哪儿呢?去三个妺妹家,似乎不妥!去父母那儿?不行!昨天刚刚去过,爸妈为那事气得连礼物都扔岀了门!今天再去,要是知道了我跟林开元为那事吵嘴打架,他们还不得气死!算了,还是不去的好!去县城买的房子那儿?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还不如去深圳!反正年后初六就开工!与其初三走去挤火车,还不如现在赶飞机走,还便宜!对,去深圳!
蒋桂香赶到工地宿舍时,已经大半夜。项目部已经放了假。除了留下来看大门的外,各个班组的民工都回家过年了。她有点累,急急忙忙的去洗了澡。洗完澡,她走出洗澡间,环顾一周。几排上下两层的民工宿舍,除了她的那间宿舍亮着灯外,其余的都黑灯瞎火的。孤零零的一个人,真有些害怕!
突然,项目部那边员工宿舍的灯亮了。项目部员工宿舍跟民工宿舍相距不过八九米,且没有隔墙!蒋桂香有些好奇,“公司都放假了,谁还在这里?不会跟我一样吧,刚回去又来了!”她正准备过去瞧瞧。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深深的一声长叹!她侧耳倾听一下,接着,又数了一下门牌号,是文浩辰的房间。“莫非他没有回去?”正疑惑间,房间里又传岀轻微的抽泣声。“莫非遇上了什么伤心事?文浩辰,人不错!我得去看看!
蒋桂香蹑手蹑脚地走近文浩辰的宿舍!她伏窗边,仔细地听!宿舍里的文浩辰一边喝着酒一边诉说:
“爸,妈,你们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世上!老天,你为何待我如此不公呀!呜呜!
就是如此简单的两句问话,居然引起了蒋桂香的共鸣,她竟然在窗外哽咽起来!文浩辰立马放下杯子,警惕址问:“谁,在窗子外面?是人是鬼?
蒋桂香立即轻声答道:“十八栋开电梯的蒋桂香!大半夜,我看你宿舍里的灯亮着,又听里面有哭声,就过来看看!小兄弟,有什么伤心事,能不能跟姐姐说说!”
文浩辰放心了。他那次跟同事去十八栋三十六层放线,带的仪器多。同事因拉肚子急着上厕所,扔下仪器就跑。蒋桂香见机跑过来帮忙把仪器搬进电梯内!他岀于礼节说了句感谢的话!她也随便地说了一句:“小伙子,听口音,你是云南呢?又好像是四川的?”他笑着说:“我家是四川的。我妈是云南的。”“我是云南保山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开了。都觉得挺有缘,电梯到了三十六层,竟然姐弟相称了。
“既然是姐,还就进来陪小弟喝杯酒,说说话吧!”文浩辰开了门。蒋桂香进了宿舍。又关了门。
文浩辰赤裸着上身,穿着短裤。他此时酒喝得差不多了,双眼有点迷离,已经语无伦次了。
蒋桂香洗澡后,只是简单地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要命的是,睡衣心窝处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雪白的酥胸露出来大半个!她竟然一无所知!
文浩辰刚刚从叶雅文那边回来!一丝不挂的叶雅文激起他的雄性荷尔蒙还没有退去!袒胸露乳的蒋桂香又让醉醺醺的文浩辰产生了幻觉!他口里喃喃细语:“雅文!雅文!…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说着,抱着蒋桂香亲吻起来!
刚开始,蒋桂香迟疑了一下。她早就听说文浩辰不干放线员了,要调刻办公室当副经理!“要是能傍上这棵大树,有我的好处!要是我就此调到办公室,干个资料员,也比开电梯强!自从离开许老三,我对他林开元,守身如玉!他却不领情,还打我,叫我滚!这,就怪不得我了!”
蒋桂香就这样半推半就迎合着文浩辰。开弓没有回头箭!文浩辰迅速抱着她上了床,三两下扯掉睡衣,开始了行云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