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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九一语不发地上前,也如汤锦汉般,将她给架上了树。
柯美虞笑着给他挥挥爪子,“九哥哥待会再来接我呀!”
他揉揉眉间,十分应付地点点头,利索地跃上墙头,挨着汤锦汉坐下。
柯美虞从自己挎包里掏出一堆吃食,左右上下都给分了遍,然后跟小表嫂一边咬耳朵一边看热闹。
村长应该早就预料到三家在一起结婚,村民们肯定会哪里热闹瞧哪里去。
所以他直接将时间往后挪了一个小时,如今这边的宾客们也刚刚抵达。
女方人数很多,男方来了四个大人俩小孩儿,分别是黄方斌的大姐、二姐,还有各自的四五岁的孩子,以及黄方斌的一男一女俩高中同样下乡当知青的同学。
他们穿着干净整洁的工装或者西服、中山装,蹬着皮鞋,下巴微微扬起来,走到哪里都蹙眉轻踮着脚尖,嫌弃之色丝毫不掩。
孩子们更是吵着要大人抱着,不愿意走路。
黄方斌面上有些尴尬,不住地跟铁青着脸的村长和村长媳妇赔礼道歉,又跟姐姐和同学嘀咕几句。
村民们见状也神色不愉,没有闹礼的心思。
村支书担当主持,缓和氛围道:“我代表柯云月家里人欢迎黄家的亲戚和朋友远道而来,也感谢公社和其他村里的朋友能抽空来捧场!”
掌声稀稀拉拉的,柯云月躲在屋子里,看见院外树上悠闲坐着穿红色毛衣的柯美虞,气得揪手帕,跟陪着自己的小伙伴说:“叶子,你去跟外面的小孩说,别坐在我家苹果树上,压折了他们赔得起吗?”
叶子也在窗户另一侧看呢,听了她的话,往外瞧瞧,自然也看到了柯美虞。
她笑着说:“阿月,今儿个是你的好日子,你跟她一个外人置什么气?”
“刚刚从那边看热闹回来的人说,秦家可是一个人都没来!”
“秦元九是京都人又怎么了,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家里都不表示,这说明什么?”
柯云月轻哼声:“自然是秦家不认这个儿媳妇,等以后秦同志家里被平反归京的时候,就是柯美虞被抛弃之时!”
“对嘛,阿月,你是咱们十里八乡最有福气的姑娘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往后你住在省城,还跟她计较?”叶子笑着继续说。
她一个旁人都瞧着累得慌。
柯云月微眯着眼,突然笑起来,“对,她沾染上秦元九,就是最大的错误,明儿个有好戏看了。”
叶子好奇地问过去,但是柯云月只是解气地笑,却一个字不再透漏。
村支书开场白过后,就客气地让黄家晒彩礼。
黄大姐诧异地问道:“彩礼?现在组织宣扬男女平等,只要他们双方愿意,就能结婚,怎么你们这个小山沟沟里,还秉承着旧时的风俗,要天价彩礼吗?”
大家伙被惊到了,竟然觉得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哪个对哪个错了。
柯美虞也微微瞪大眼睛,“我还没见过谁将抠门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
她声音不大,可问题是大家伙都没了声音,所以她的嘟囔声倒是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随即村民们爆笑出声,“还真是呢,这叫什么旧时风俗?难道你们城里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都是说着玩的?”
“别是以为我们去不了省城,就任由你们开口说话。改天我们托人打听下,黄同志俩姐姐嫁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规格好了。”
黄家人被臊得面色通红。
黄家重男轻女,姑娘几乎是卖出去的,回头还得心甘情愿成为伏弟魔。
不过这伏弟魔对弟弟是好,但在弟媳面前就是另一种姿态。
陆续赶来的大夏华万岁们,纷纷跃上墙头。
亏得村长家的墙厚实,还有石子支撑,否则能被他们给压塌了!
“黄方斌,你就说你们家能拿出什么来吧,别整这些有的没的的!”柯元万高声喊着。
“对呀,让我们山沟沟的土包子,也瞧瞧省城来的大户风采,怎么着也不能比秦家少呀!”
其他汉子也嚷嚷着。
黄二姐立马笑着说:“我大姐只是诧异你们晒礼的习俗,平时我们省城嫁娶,涉及到彩礼和嫁妆,都是两家私下商量的。”
村长也是看出来了。
黄方斌说得再好,做得再好,单单瞧着这俩姐姐的姿态,就知道黄家是瞧不上他们柯家的!
他面无表情地说:“说好的提前一两天来商议事情,但是你们今天刚到。”
黄二姐仍旧带着笑说:“柯叔,不是我们故意拖着,弟弟的婚事我爸妈都很重视,只是家里人人都忙得走不开,上学看孩子的。”
“而且,我弟弟这个人比较固执,也特别重骨气,说什么结婚都不要家里出东西。可是他现在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生活来源跟你们一样,能拿出什么来呢?”
这时候黄方斌歉意地冲村长夫妻俩鞠躬:“爹娘,对不起,现在我没法给阿月好生活,但是您们要相信我,等我念完大学分配后,工资全部上交!”
“我爸妈和姐姐们,虽然住在省城,但是吃穿住行什么都需要花钱,还有孩子们要照顾。我一个手脚齐全的大老爷们,哪里好意思伸手坐享其成呢?”
“您们也看到我下乡这几年,勤勤恳恳在地里劳作,为人诚恳踏实,不是那种偷懒耍滑之辈。而且我带着阿月上门认亲,是打定主意跟她过一辈子的。”
“所以,请您们能理解!”
这话一出,谁也不能逼着他回家给父母要彩礼。
村长夫妻俩气得不行,之前他们提这事,黄方斌含糊过去,只是说等家里来人一起商议。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他来这一套,是吃准了他们要面子?
“啊?无赖也能这么冠冕堂皇吗?”柯美虞再度惊奇。
大夏华万岁们都噗嗤哈哈笑出声,其他的村民也都摇头撇嘴。
黄方斌隐忍地看向柯美虞,“柯同志,我承认我们家只是省城普通的职工家庭。但有工作的是我父母,他们生我养我长大,凭什么就该替我娶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