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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龙姑娘。”少女道。
龙淮君淡淡的看她一眼,却摇头道:“你回去罢,这里不见客。”
“为什么?”
龙淮君动作一顿,淡淡的道:“不见,就是不见。哪有这么多问题了?”
那少女奇道:“你这人,怎么这般冷漠。你我无冤无仇,你干嘛针对我?你又是这里的什么人?”
龙淮君摇头不语,回身掩上门扉,于间隙中还望见那少女呆站着的身影。
那少女未听见龙淮君回复,又见大门已掩住,居然全然不搭理自己,顿时心下难平。她咬紧嘴唇,跺了跺脚。
“哼!”
龙淮君靠在门口边,望着间隙外那少女愤然离去,长舒了口气。
忽听身后丫鬟问道:“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这里好冷的。”
龙淮君对小丫鬟竖起一根手指,吩咐道:“你记得,若有女子应门,指名道姓说要见我,你就打发她走。知道吗?”
小丫鬟疑惑不已,不知是何情形。但她深知主仆之规,是以也没多问。当下对龙淮君点点头,道声“都听姑娘的。”
龙淮君点点头。这一番下来,感觉又有些别扭。她面露难色,双腿稍稍站开一点。
丫鬟见此,又不禁开口问道:“姑娘,你很难受吗?”
龙淮君摇摇头,对小丫鬟摆摆手,“你去忙罢。”
……
李广源离开不久,门又被推开来,一股凉风呼入房中。魏延转头一望,王徽之却长身而起,挡在床前,说了句:“郭校尉。”
魏延一呆,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人。这是同他们一道回来的那个郭道平?
这是那个女骗子的姘头吗?
魏延面上一板,嘴边似乎蹦出几个字来。看嘴型是说的“请坐”、“你好”之类,但是话音如同蜂鸣。刚到嘴边就散走了。
郭道平对王徽之点点头,笑道:“这已经是晚上了,你还在这么?”
“啊……有个又臭又硬的酸秀才等着我治病呐,我得一直看着他。”
郭道平叹道:“辛苦你了。”
“哪里。”王徽之挠挠头。
“嘁,”魏延出声冷冷的说道,“要你管,我病好了大半,不需要你守着。你要走赶紧走,别在这边挡我看风景。”
王徽之闻之眉毛一竖,笑道:“哟,你这秀才读的什么圣贤书?怎的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咬人啊?人家都说圣贤书教人知恩图报,你倒好,你走火入魔了吧?”
魏延冷笑一声:“好你个庸医。”
王徽之学着他“嘁”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好你个假秀才。”
从酸秀才到假秀才。魏延听了一挑眉,却没说什么大话驳斥他。
郭道平笑道:“看来已经好多了。”
王徽之对着魏延翻了个白眼。还专门侧对着他,好叫他看得清,对郭道平说道:“这人是个白眼狼,郭校尉,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魏延闷头不语。
郭道平笑道:“你们倒是养出了好感情,如此,龙姑娘也放心了。”
魏延听他说到“龙姑娘”三个字,当即面色一变。冷冷的道:“我自己的命,捞不着谁来费心,叫她顾好自己罢!”
他说这话时头转到里,意向所指,也不知道是在说郭道平还是旁人。王徽之悻悻一笑,骂道:“好你个酸秀才,说你是白眼狼,你还较上劲啦!?孔老夫子没教育过你要以礼待人吗?”
魏延头也不回,一言不发。
王徽之气急,拍了下他的大腿。但听“砰”的一声,被子下一声闷响。魏延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忍住了不开腔。
郭道平止道:“你别拍他了。魏延兄弟,先前是我不对,我这这里给你陪个不是。”说罢,郭道平对着他一礼。
郭道平此时还以为魏延之所以气他,是因为那晚龙淮君一意孤行要救人,郭道平与檀道济都劝说龙淮君不去救他。
郭道平设身处地的想,若自己也奄奄一息,有人要救自己,却被别人阻止,任由自己自生自灭。自己多半也要气愤。
“那天我不该劝龙姑娘放弃救你。早知如此,我那时也该助你治疗。我自知理亏,也无法补偿了。这样,等你伤好后,我向李将军提议,要你来我帐下做个幕僚,如何?”
王徽之听他这么说,却摇了摇头,道:“郭兄你别惯着他。他这伤本来就严重,能活下来是老天保佑。你们当时没做错什么。”
郭道平闻言却摇摇头。
魏延听郭道平自言自说的一席话,又是致歉,又是要自己跟随他行军打仗。大为震动,心想:这人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这一番样子,却是无礼至极了。
但他也不好意思再张口。他暗自叹口气,当下虽然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却煎熬不已。
他一声不吭。郭道平便以为他是接受了,当下点点头,道声:“打扰了。”
王徽之止道:“郭兄,他就是一臭石头的脾气,他这时候闹了脾气,但心里恐怕对你感恩戴德了。你也别给他什么职位,方才李将军已提拔了他,再多就招人妒忌了。”
魏延心想:这庸医还算知道礼数。
他这样想,却忘了现在他才是最无礼的那个人。
郭道平却笑道:“那岂不正好,我去找李将军,把他职位归于我的帐下。”
王徽之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魏延的腿。心道:魏延啊魏延,你现在可怎么办,你这债可越欠越多了。
新军的日子无疑是最好过的。新军要训练,要制甲,要务田。等到明年打起来了,新兵不堪大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被搬上战场的。
郭道平已转身离去。魏延听得身后房门咯吱一声,脖子上一冷,便慢慢的把头转过来。
王徽之冷冷的看着他,冷笑道:“哟,现在知道望着人家啦?”
魏延一言不发,他一身臭脾气,如今却也消声灭迹了。
只得悠悠一叹,“唉……”
这账,稀里糊涂的,却越欠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