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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无欲则刚,有容乃大。”
那些有道高僧,盘腿打坐时,妖女在他们跟前,跳起蛊惑人心的艳舞,也会被他们看作红粉骷髅,一点不动心。
嫂娘,夏荷花两个人,都有自己一生相托的男人,别的男人在她们心目中,谈不上什么白骨骷髅,但笃定是把姜文明当孩子来看的。
就像夏荷花,看上去好像凶狠的差一点点把姜文明小麻雀推拿下一层囊皮来,也只是低级趣味,却没得一点点杂念,就像他小时候嫂娘在给他换尿布一样。
萧母则不同。
四十出点头,本身因生在豪门擅于保养,看上去也就像三十美阿姨,更因二十几年前男人就死了,守活寡多年……她也就是性格胆小,不敢有那念头,要是夏荷花这样的,还不晓得要给萧若水偷着找多少个继父呢。
不敢有,并不说明没有,就像如饥似渴时期的美阿姨,多年没得到过男人的宠爱,当下务必得给姜文明做推拿时,还能像萧母,夏荷花一样的无欲则刚,那就怪了呢。
所以她就会发出一些人之常情的反应来——脸会红。
女人在脸红时,就会发出某种对男人来说很奇特的气味,来不断逗弄男人的某根神经,这正是姜文明现在最需要的。
只有他有那些歪歪的思想,小麻雀才会有动静,才会在蛇毒把某方面的神经彻底破坏前,逐渐康复。
说起来荒诞不经,但事实就是事实。
实际上萧母能留在这儿‘脸红’,原本就是大师兄等人谨慎考虑过的,最后在万不得已时才狠下心来的。
不管他们之间多尴尬,外人都不可能晓得。
在姜文明小麻雀有动静之前,也不可能再有任何人进屋。
姜文明闭上了眼。
他不应该闭眼的,闭上眼后,就看不见脸红的丈母娘,感受不到那种气味了。
这一刻,他甚至都想,情愿再也不做男人,也不能冒犯萧母。
萧母好像晓得他心里想什么,却没有劝他,细碎的脚步声响声,她外去了。
她走后很长时间,姜文明才睁眼,慢慢吐出一口气。
这是在萧母家,看得出这是一间刚盖不久的草屋,散发出那种草才有的草香气味,屋子里整洁干净,正如萧母的人。
莫名其妙的,他又想起他昏迷前某晚,萧母曾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了。
她说,只要他能原谅萧若水,她情愿当女儿的通房丫头。
这样一个能把苟来富给迷的骨腾肉飞的美女,对姜文明说这样的话,说心不动那是哄人的,事实上在国外时,他就曾有过经历。
幸好他还是个有人性的男人,晓得自己该怎么做,又该怎么说。
姜文明感觉不到身体里的魔鬼,用不着考虑太多,他也晓得他能活下来,魔鬼奉献了非常大的代价。
在别的早衰症患者陆续死去时,是魔鬼促使他反过来生长,活了下来,现在又救他一条命……这身体,是他们共有的寄生体,帮他跟死亡抗争,虽说是魔鬼应该做的,姜文明还是很感激它的。
感激,却又十分讨厌一个东西的矛盾,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
又想起了醒之前做过的那个怪梦,诡秘,神秘,就好像暗示着什么。
还有乱石坑下的女鬼,棺材里非常面熟都现在还想不起的女木乃伊,那个诡秘的点上眼珠子纸扎的人,这些东东为什么会在姚远庄的禁地里,开皇谷内的帝君,是不是他梦里的那人,苏醒时陡然拱进他嘴巴的黑龙……这些问题,没得哪个会告诉姜文明,正和没得哪个再敢提到。
要想晓得答案,这辈子恐怕也没得机会了。
沙沙的脚步声,打断了姜文明的妙想天开,眼珠一动朝门口看去,萧母走了里来。
她刚才洗澡去了,穿了一身……白色的薄睡衣,白皙的身体,恍恍惚惚,里面是真空,乌黑靓丽的秀发,潮漉漉的拢在脑后,一张脸好像敷了胭脂一样,通不辣红的,就像个熟透的桃子一样。
“眼睁开,看着我。”
萧母走到床沿前,声音很是清淡,带着命令的口气。
她在有意装出冷傲,姜文明用不着听就能感到,正和晓得她接下来要干什么一样。
他没眼睁开,因为他很清楚,一旦睁开,有些事就会避免不了。
“要是你想要小裳失望,嚎哭,那你就闭着眼,我就走了。”
萧母又说话了,这回的语气有了波动,带着明显的恼怒。
姜文明睁开了眼,直直的望着萧母。
风,徐徐拂过树梢,树叶哗哗的响。
夏荷花站在一块大石上,倒背着两手向进山的路尽头远望,不时的能听到有惨嚎声响起。
在她脚下,就是大彪子的家,这厮趴在树下的木板床上,坦着血肉横飞的屁股,傻姑眼里噙着泪花儿,伸手在他肋下以扭老式黑白电视全频道的手法拧着。
屁股不疼,拧的却很疼啊。
男人都很奇怪,再羸弱的女子,为什么在拧人时会一样的疼呢?
傻姑在骂大彪子活该,为什么不被打死。
她骂大彪子活该,不是因为心上人受到了牵累,而是在责怪他那晚,干嘛不阻止姜文明夜探乱石坑,要是好朋友真的就因为这个死了,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大彪子的。
大彪子的惨嚎声,让担心屠之悲安危的夏荷花,心情稍微好了些,没法忍笑了下时,大师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意懒心慵的:“别担心老屠,杀个对姚远庄开皇谷有想法的某人而已,对他来说就是小ks。他带走兵器,也只是出于对这位要员所处位置的尊重。”
早在十几年前,以前在山外县城的某人,就对传闻中的姚远庄开皇谷很感兴趣,想方设法的想组织考古人员来探个究竟。
不过一直没能得逞,上报有关部门也行不通,理由很简单,他的资质和级别都不够。
哪个能想得到,他对姚远庄开皇谷的痴迷,居然能成了奋发图强的动力,今年终于坐上了有权可以组织考古队到大山深处考察研究的位子。
这对姚远庄村来说,绝逼不是一件好事,务必得让某人打消这种念头……死人,有时候会对严厉命令不理不睬。
要是一心要窥探姚远庄开皇谷秘密的某人,以及他全力组成的考古队,都在就要出发时,意外暴病身亡,那么还会有哪个,会再有这想法?
杀人,对于屠之悲来说,不会比他要求夏荷花来个高难度花式动作更难,难的是,某人身边有个女人。
“小ks?哼哼,你说的反倒轻巧。”
夏荷花冷呲一声,转身看着走过来的大师兄夫妻,就势坐在了大石头上:“要是真的很简单,你为什么外出无数回,都没得成功?别跟我说,你去追踪人家,只为尺量一下他老婆的屁股有多大。”
大师兄嗤笑,不敢吭声了。
事实上,夏荷花说的很对,他外出无数回,追踪某人,就是想突下冷冷手,也几回找到了机会,却没敢。
大师兄不怕某人,也不惧怕他身边那些护卫,单单惧怕他的老婆。
那是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很温柔优雅的女人,跟其他贵妇人一样,没得什么两样,可大师兄却总是感觉,只要他一出来透出杀意,死得肯定是他。
屠之悲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一再关照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要员的老婆,能让让屠之悲都有所顾忌,本身就说明了什么,老屠希望能用更多的时间,来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
姜文明的出事,迫使老屠没得办法继续等下去,只有提前行动。
“荷花,我……”
嫂娘走过来,刚想劝慰夏荷花,后者笑着一摆手:“不要说,我这人最不欢喜自家人跟我客气了。你家老公说的也没错,阿悲做事,一直主动稳中求胜,偶尔大胆一回,应该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夏荷花岔开了话题,看向山下那间刚健起来的草屋:“小裳,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
“顾不了了,他务必要毫发无伤的活下去。”
大师兄脸色阴沉了下来,悻悻地骂道:“他娘的,实在不行,我去开皇谷,对列祖列宗赌咒发誓,把所有罪名都担下来就是!”
嫂娘脸色颓废:“我陪你一起去,死后灵魂寄身于纸扎的人罢了。”
“实际上也没得这么严重。”
夏荷花蹙眉沉吟了下,说。
大师兄问:“你有好办法?”
夏荷花笑了,笑容阴深,目光像母狮。
大师兄晓得了:“哪个说,就杀哪个。”
从来都是软心肠的嫂娘,也咬牙:“姚远庄村民除外。”
“杨文艳,小牛犊子,会自己跟人说吗?”
夏荷花低低叹了一口气:“唉,我就怕,别人能看得出来。”
大师兄冷冷地说:“杨文艳,这辈子都不要想离开姚远庄了。”
“那就没得事。”
夏荷花不屑的耸了耸肩,陡然说:“我有种感觉啊,好像这一切是别人事先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