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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希尔伯特静立在天空中,看着他们远去,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主上,苏夏被对方掳走了,您的计划不会泡汤了吧?”
电话中传来先前宫殿王座之上邪魅男子的声音:
“我这次可是下了重注呢,我对我的赌运很有信心。
说不定,真正精彩的现在才开始呢。”
希尔伯特哭笑不得,“所以之前盘面上,那笔让赔率从50万:1,突然变成50万:4.7,下在苏夏获胜这边的重注,是您下的?”
“对,”电话里的声音笑了,“我不光下注了这个,我还在赌他SSS评价通关里也下注了哦。”
希尔伯特无奈,“行吧,您开心就好。”
他挂断电话,立马在手机上也点了好几下:
tmd,主上这么有信心,我也跟了!
……
灯塔国,白色宫殿。
怪谈部部长陶醉地看着直播画面,再次兴奋地像个50岁的孩子:
“哈哈哈,我就说吧,龙国,他们不行的!”
他高兴地看着直播画面中,苏夏昏死过去,被不可言说拖拽着带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吩咐下属,“把我另外一瓶,兰斯山产区的香槟拿过来。”
他似乎忘记了,提前开香槟,可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苏夏越惨,他就越兴奋。
麦克尔也仅仅只是被鼠婆婆把家里给破坏了,苏夏这可是直接被不可言说给带走了啊!
我就不信,他还能翻身!
他恶狠狠地看着直播画面,“再输4次,龙国国运就要跌到6000万点以下了吧?
到时候国内经济停摆、天灾人祸不断,我看你拿什么跟我们大灯塔国斗!”
说罢,他又想起什么,再次点开了麦克尔的直播。
这么一比较, 麦克尔不会还有转机吧?
……
灯塔国的直播画面里。
第7天,麦克尔终于意识到,确实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几天,家的规则又连续发生了两次变化。
从4口之家,变成了3口之家,再变为2口之家。
妈妈和爸爸也被从规则里划掉——
【1、这是1个2口之家,你是家庭的一员,家里有你和奶奶,没有其他人。】
合着他这是留守家庭?
只有他和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
不然,妈妈和爸爸去哪儿了?
但是,他直觉告诉他,并不是这样。
他握紧拳头,转过身来,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奶奶”:
“奶奶,你把我的爸爸和妈妈弄去哪了?”
看到这一幕,无数灯塔国民众再次沸腾了。
灯塔国直播间再次欢呼起来。
“好样的,不愧是我灯塔国,世界最强天选者麦克尔!”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不再认贼作奶了!”
“麦克尔加油,干倒眼前的诡异!”
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诡异婆婆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不可言说。
当初祂可是将麦克尔按在地上摩擦的。
麦克尔真的能够战胜眼前的诡异通关吗?
鼠婆婆眯缝着小眼睛,尖尖的嘴巴凑近麦克尔嗅了嗅:
“乖孙子,你怎么这么说?
爸爸、妈妈,不是早就死了吗?
咱俩都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们?”
是这样吗?
麦克尔疑惑地皱眉。
头好疼,好像哪里不对劲……
一些似乎要被遗忘的记忆钻了出来,在和什么斗争着。
麦克尔使劲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眼泪从眼眶里滴落出来。
“奶奶,我头好疼啊,好难受。”
鼠婆婆用手拍了拍麦克尔的头,“没事,没事,睡一觉吧。”
“不,我真的分不清啊!!!”麦克尔哭喊着,头痛欲裂。
他回想起了很多。
下一刻,他眼神坚定地向着眼前的“奶奶”,挥出了一记沙包大的拳头。
“我都想起来了!”
鼠婆婆被这一拳直直地击中胸口,后退数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
前方,麦克尔的身上绽放出灯塔国队长的光芒,那枚圆盾也再次出现在他手上。
“怎么……可能???”鼠婆婆一脸怨毒:
“你明明都……污染这么深了,怎么可能还能清醒过来?”
麦克尔冷笑着,闪身向前,
“乌云或许会遮蔽太阳,但它永远也遮不住,星条旗向外散发的强光!!!”
一记来势凶猛的盾击,猛烈地攻向鼠婆婆的脸颊。
“嘭!”
鼠婆婆大口吐血,整个人倒飞出去,直接将家的一面墙砸塌,露出外面的景色。
麦克尔看着眼前的地面,到处都是果皮、零食袋子,还有一些黄褐色的污渍、黑色的不明颗粒,眼神中满是嫌弃。
他本想走过去,但四周都遍布着这些,污秽不堪,便改为直接原地跳跃起身,向着鼠婆婆追去。
“真以为所有人都能任你们摆布吗?!”麦克尔冷笑着,在阳光照耀之下,他仿佛化身从先而降的神明,朝着已经倒飞出去的鼠婆婆一跃而下。
“嘭!”比先前要更大声的撞击出现!
鼠婆婆承受着巨大的动能冲击,这股动能快速传导,让她飞地更快了,直直地向着地面砸去,速度惊人。
烟尘升腾而起。
待到硝烟散去,地面已经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
鼠婆婆躺在坑洞中央,浑身骨头折断了好多处,模样凄惨。
麦克尔走了过来,看着生死不知的鼠婆婆,眼神冷厉。
就在这时,他的通话提示响了起来。
“嘟~嘟~”
……
滴答,滴答。
苏夏只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他醒了过来。
自己好像是躺倒的,身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尝试着站起来,这才发现,他的身上、手脚,都被麻绳绑得结结实实。
一圈圈的麻绳缠在他身上。
几乎动不了,即使动弹也只是像毛毛虫一样阴暗地蠕动几下。
最糟糕的境地了吗?苏夏无奈地苦笑着。
他试着挣扎了下,勉力用手背触碰到了自己的裤兜部位。
坚实的触感传来。
还行,最坏的情况还没发生,自己带的东西都还在。
这是目前唯一能给他带来安慰的消息了。
他吃力地在地上蠕动起来,更加像极了阴暗地爬行。
尝试之下,他眼前一亮——
胳膊好像抵到了什么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