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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后果会怎么呈现在世人眼里,也许是灭亡,也许是痛苦。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神志恢复的孩子看着他的神明,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跪在她的面前。
她的悲哀突然迟钝,在听见尘爷的发泄后摇摇晃晃的靠近,她的手拉着他的衣角,她在垫着脚尖擦他的泪水。
这没有引开安慰,尘爷的悲哀再一次灌满心脏,龙的愤怒引来天气的恶劣,下起的大雨蜷缩的孩子。
反应过来的尘爷抱住一边的孩子,看着不知所措的人们悲哀凝聚。
她的悲哀还在迟钝,眼里瑟瑟的,喉咙痛痛的。
跪在那的影行没有起来,用着和她一样的眼睛看着这里的状态。
她开口的声音颤抖着,唱着有点跑的歌谣抱着哭泣的尘爷。
憋出两句,开始崩溃的嗓子。
第一次见这个孩子哭喊出声,第一次见她嘶哑了嗓子放肆的哭喊。
这是生命的卑微也是厄运的理念。
尘爷停止自己的发泄,抱在怀里看着天空的存在。
他的怒火宣发再一次的挑衅,他的崩溃引来声带的崩溃。
“你也别想好过!!”
我们对着神父宣言,我们听神父传达主的意识。
尖锐的笑声响起了,死神的面容带着躯体而活,他睁大的眼睛下带着疯狂的笑容。
“你真的做了你真的做了哈哈哈哈哈!”
他在大气里笑得后仰身体,他的双手攀爬在自己身体之上。
落在影行的身边,勾勒唇瓣看还跪着的影行。
恶意满满又带着疯狂的玩味。
还没有说出真相的死神感受到了外力的降临,躲闪而过尘爷的宣泄,踩着大地的尘埃被大雨洗刷存在。
他的脸不笑了,他的面容也不疯狂了。
他的手掌平摊而来,指着呆站着的孩子轻声的说着。
“古依亚,你还真的抛弃了自己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身躯扑拉而上,被一个孩子暗仔地上的死神又一次疯狂笑意,抓着按着他嘴部的手散发更大的力气。
“早晚会暴露的...”
他的身体慎入了黑暗,他的离去没有宣告主权。
孩子爬起躯干哈着白气暖自己的身体,冷,冷的过分。
看着身边的影行拉他起来,帮他整理乱套的仪态,注视他银白的眼睛。
欣慰的低下了头看身后的人们,无言面对走来的铂鄀缩着手又看见自己手上的戒指。
铂鄀在等待她的开口,他的信仰不同于存在之上。
“铂鄀...我好像...要晕了。”
她的视野有些颠倒,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站直了,眼前的人是歪的,也许...是自己正在倒下吧。
我们的饥饿会先一步的支配肌肉,本能从来都没有被抹去,只是被施加了后果的存在而一次次的丢失野性。
我们喜爱有光的世界,我们也没有理由指责黑夜里活着的意义。
都是很温柔的存在,一部分是光的照耀,一部分确实黑的包容。
生态系统一直在强调着世界的法则,我们造就武器对准了同类,我们迷信世界我们相信奇迹。
甚至忘记了祈祷,甚至忘记了祷告。
我们该怎么面对无法直视的神明...
为什么自己活了那么久还奢求这种东西。
孩子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朦朦胧胧的世界有响着刺耳的频率。
心脏跟着记录一下下的搏动,多出的温暖酸涩眼睛。
也许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活着吧。
没有说话的孩子又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睡着,不知道会不会拥有梦魇。
悲哀过后的疲惫拉着眼皮,要进入梦乡,大脑要停止思考。
醒在一个中午,醒在一个透光的世界。
手的无力肩膀的瘦弱,自己伸手拔下来的氧气罩看手臂上插着的各种导管。眼睛还是那么困,盯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呼吸没有过大氧份的空气。
坐在床边看医生撤下来的导管,看着悬空的脚下冰凉的地板。
自己又回到了这里,自己又来到了这里。
心脏崩溃的孩子输送血液,叫着逃避叫着安详。
大自然的时间进入了深秋,除了常青的树,差不多都要进入睡眠了。
得到消息的铂鄀推开了门,打理着手续离开的医院。
她觉得是假的,她觉得他的笑是假的。
趴在他的肩上看后退的景色,能感觉到确实是被抱着,能感觉到确实存在着。
为什么自己那么虚假...
她喜欢温室,他知道。
这里确实温暖,地板的雕花被地毯掩盖。
这里没有外人,这里甚至没有别的可以说话的人。
这发已经很长了,盖着身体盖着面容。
她在安静的坐着让他梳理自己的发,她安静的活着呼吸这里的空气。
放下的梳子压上的躯体,抱在怀里一声不吭。
她的呼吸带上了沉重,双手放在一起抽下来的戒指。
“我活不成了...”
她的轻声细语简直没有让大气振动,告诉着现实告诉着逃避。
“我离开这里好吗,你可以找到爱你的人了。”
这是一个人的想法,也是自我摧毁的念头。
“为什么非要走呢。”
没有生气,没有厌恶,这是给自己的选择,也是遵守当初的意义。
“想让你们活着...”
疲惫又蔓延而来,唇的干渴因为呼吸继续收缩着。
“我是...被甩了吗?”
他送开了自己的怀抱,看着她的背影轻声的重复一次问题。
情感真的很奇怪,情感真的奇怪...
很难表达,也很难琢磨。
埋在发下的脸没有发出回答,看着地毯的花纹看着手里攥着的戒指。
“我跟尘爷回家了...墓碑上都是刻着神明该有的样子。我不是神,我也不是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死了没死...”
转过了身体撩起了发,卡在耳后而清晰的面容。
她拉起他垂着的手交还给他东西,没有悲哀没有冷寂。
悲伤不会永动,至少在爱人面前不会喷泄而来。
这是隔阂...
不拿别人作为对比,这是我们本该有的责任。不拿别人作为参考,这是我们作为独立的本性。
可我们并不是什么神明,我们坠落躯体生存在大地之上。
“为什么非要离开...”
那是一对的存在,现在却回到了一个手掌之上。
“我早已死亡...”
像是个幻想,又想是个臆想。也许让他们...忘记更好。
这个念头爆炸了,这个念头完全颠覆了现在。
如何抹杀一个人的记忆,这是我们也在探究的领域。
诡异疯狂,打断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在做什么呢这是...
为什么要放手呢...
为什么要一直永存呢...
自己的念头太糟糕了。
羽翼突然展开蜷缩一起,隔离阳光隔离视线。
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
根本下不去决心对吗。
自己就是个灾厄。
扣抓自己没有肉的皮肤,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疯狂颤抖。
“十一...”
隔着羽翼传入耳中的话炸开了。
“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决定的...”
收回去的翅膀楼下少许掉落的光泽,从没长大的孩子啊,留在了一个人的脑海里。
“我活不成了!”
悲哀离开理智,这不是不爱的表现,只是超越了理念。
“但你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错愕的孩子呆立了,因为刚刚的喊叫裂开的唇瓣透露起了殷红。
戴回去的戒指依然呆在庇护的肌肤之上,看着她将近透明的肌肤里青紫的血管,看着那骨骼明显的皮肤支撑着躯干。
我们本无神,我们本有神,我们抛弃无声的喊叫我们来到生存的空间,我们被给予理念我们拥有教育,我们手拉着手站在没有崩塌的一方土地。
神说,子和族都是要统一的存在。神说,子和民都是要和平的存在。
神说,因为我有爱着的人们,所以我想讨伐错误的神论。
他的手触碰她的腹部,带着平常一样的温柔轻声的问着。
“你会成为母亲吗?”
因为我们是自愿的,也因为我们是统一存在的,我们的家不是一方大地,我们存在的也不是一个人的话语里。
我们有完整的故事,我们有可以活动的躯体,我们知道自己的期限会死在何地,我们知道自己的信仰寄托与你。
母亲的一处意志消失在了何处?为什么听不到她的思维寄托在哪里。
我们没有正轨可言,我们只是在一切尘埃中堆积大地。
我们还活着,对。
也许明天我们会自己了解自己的生命,也许今天我们会塌陷在大地里。
我们拥有名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