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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渣爹欠了原身一条命,她占了原身的身体就有义务为他报仇。
“你先歇着,娘去做饭。”胡氏看她若有所思,急忙催促道。
“我这里还有十几文,里面有温家给的豆腐钱。”沈宁心将一把铜钱递给她。
如果没有这几个钱,大中午娘两个要喝西北风了。
“是娘无用,害你小小年纪受了这么多委屈。”胡氏看她手里的这些钱知道她肯定没买胭脂水粉,眼圈再次红了。
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以前还缠着她买这些东西,现在给钱都不买了,已经知道生活艰辛了。
“没事的娘,我不委屈,倒是您受了不少委屈。”想到刚才的事,她知道她这个娘太过包子,肯定没少受欺负。
“娘不委屈,只要你好好的就行。”胡氏强装笑脸摸摸她的头发慈祥的说道。
中午的时候娘俩个吃的非常简单,一人一个豆腐渣和粗粮做的饼子,还有点剩下的豆腐。虽然粗陋难咽,但沈宁心很努力的吃下。
如果不想办法赚点钱,这样的吃食也会没有的。
“对了娘,温家让我们明天早上和中午都送豆腐过去。”饭吃到一半她突然想陈嬷嬷的话,急忙告诉了胡氏。
胡氏点头,匆匆吃过饭开始挑豆子泡豆子,准备制作豆腐的各种前期工作。
这些活她从不指使沈宁心来做,以前就算沈宁心想帮忙她也坚决拒绝。沈宁心觉得她很奇怪,简直就把自己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来养。
以前因为伤没有好她并没有争着去干活,现在好了她想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总不能让胡氏一人担着生活的重担吧。
第二天一大早,胡氏将做好的豆腐给她,让她继续给温家送过去。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分不出身去温家。以前宁心受伤没有办法,现在她帮忙送个货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
沈宁心顺利进入温府厨房,陈嬷嬷跟几个仆人丫头正蹲在厨房门口数蚂蚁。看样子正为什么事情发愁。
“陈嬷嬷,您要的豆腐。”沈宁心诧异的看了看一脸愁云的众人,然后弯腰将篮子递到陈嬷嬷面前。
陈嬷嬷没有接篮子而是一脸愁苦的看着她,“沈姑娘,你会不会做豆腐菜?”
问出这句话后她突然双眼一亮,几乎从地上跳起来,拉着她就往厨房跑,“对啊,你们家是做豆腐的怎么可能不会做豆腐菜?太好了,这下有救了!”
沈宁心一脸蒙,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想,谁规定家里做豆腐的一定会做豆腐菜?做豆腐菜不应该是厨子的事吗?他们厨子呢?
再说原身到底会不会做豆腐菜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倒是会做几个,万一被便宜娘知道了怎么办?说不定会起疑心的。
想到这里她准备甩包袱,就说自己不会做。
“陈嬷嬷,那个,我。”她还没有说完陈嬷嬷已经将她推到灶台前帮她系上围裙,“好姑娘,快点做,做好了给你十文钱。”
一块豆腐也没有几文钱,做一顿就给十文,沈宁心一下就动心了。有了这十文钱,她跟便宜娘就不用啃豆腐渣饼子了。
她急忙点头开始麻利的挽袖子,“好,我做,钱的事你可说话算话!”
女汉子技能之一就是自力更生,所以她有些厨艺,不算太好,但做几道家常菜还可以。
利用厨房现有的材料做了个家常豆腐,又弄了个滑蛋豆腐羹,看厨房里其他材料挺齐全,她顺便给熬了个粥,另外炒了两个青菜,四菜一粥,两个大馒头,应该可以对付一顿饭吧。
“哇,姑娘,你这菜味道如何我不知道,不过看品相还不错,希望我们先生能够喜欢吧,你不要走,如果先生喜欢,会有赏的。”陈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将菜和饭都盛到一个棕红色托盘上亲自端走了。
人家吃饭她等着,有点惨,可是谁让她没钱呢,没办法,沈宁心只能找个凳子坐在厨房外慢慢等待。
她还没吃早饭呢,这会儿肚子都咕咕叫了。希望陈嬷嬷良心发现赶紧给钱,她去街上买两个包子带回去。
等人的功夫她才知道温宅的厨子昨晚发疾病没法做饭,一时他们又找不到别的厨子,大家都快愁死了。
看众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沈宁心猜测这个宅子的主人肯定是个很严苛古板的人物,说白了就是特别难伺候,不然大家不会这样愁云满面。
主院的书房里,一个一身蓝色锦袍,长相俊朗的公子正对着桌上的饭菜皱眉。
“敬轩,这次醒过来你变了很多,对自己果然够狠,可是只吃这些会不会太寡淡?”他冲那个坐到桌边开始动筷子的白衣公子说道。
“崇之,吃什么无所谓,只是填饱肚子罢了,有什么寡淡不寡淡的,现在还有很多人吃不饱肚子呢。”白衣公子平淡的夹菜说道。
他长相俊逸,气质端雅,举手投足像是一幅美好隽永的图画。可惜的是脸色非常苍白,是那种病弱的白,毫无血色。
他此时脸上非常平静,哪怕吃着味道寡淡的豆腐也神情自若。不过他此时心情并不像脸上这般平静。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见到林崇之有多么兴奋,上一次见到他还是上一世的事,两次见面中间隔了一个人生的距离,这会儿他才终于明白人生如梦的真正含义。
见到林崇之他才终于肯定他确实重生而来,他的人生,有了可以改写的机会。
他来花城是为了找到退隐江湖多年的毒医绝命,让他用他独有的绝命针为自己祛毒治病。
直到上一世死前他遇到绝命才知道,他的身体孱弱根本不是先天不足,而是有人在他幼年时在他身体内下了毒。
这毒非常高明随着他的成长慢慢影响他,让他整天缠绵床榻萎靡不振,根本没有什么体力和精神跟他那些哥哥弟弟争权夺势。
哪怕他是文崇候唯一的嫡长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候位传给其他人。
后来虽然他用不少手段进行算计和反抗,可是身体原因让他的筹谋变得异常艰难。就算最后他是胜利者,可也到了油干灯枯的时候,敌人死了,他也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