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劝无果貂蝉偷账簿

落笔少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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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掌柜,你说我请这么大个腕儿我容易吗?我得花多少钱,没了这么个大腕,我得少挣多少钱?”

    月落刚进门便看见赛貂蝉和佟湘玉正两军对垒,争议着扈十娘离去的事情。

    见识过了扈十娘的绰约风姿,月落也没兴趣留在店里,一来月落对于扈十娘为了白展堂而千方百计留下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二来邱师叔远道而来,自己还飘在外面玩而不呆在家里好好招待着实有些不像话。

    在被邱师叔和薛老联合魔鬼训练了一波御医学后,终于在今日得了半日清闲来同福客栈看看剧情进度,现场版的没法子快进暂停重播,所以他也只好这般来回折腾。

    赛貂蝉跨门准备离开,对着欲进门的月落问候道:“月公子,有空带小璎珞来捧场,回聊。”

    赛貂蝉这几日特地又找人又打听过,对于月落的事情知道了一二,凭情报而判断,猜测月落该是个有背景的富家弟子,毕竟这年头海外商客不罕见,而大明朝有能力组建商队出海的确不多,而月落对于海外的谈吐见界刻意的描述早已深入人心,让人无法生疑。

    而且更是从离去的扈十娘那里知晓了,这个被她当做平常公子哥的人居然和扬州陈家的二公子是至交,陈家强势回归扬州后横扫半数商会,无人敢触其霉头。

    赛貂蝉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月落会不会干预到自己身后人的打算,这让她有些困恼。

    因着这样的误会,让赛貂蝉也颇为看重月落,亦将其也作为了和佟湘玉竞争客源的目标之一。

    看着赛貂蝉消失在对门的背影,月落暗叹,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成了火力受击点,这是已经开始言语挑拨。

    月落自己虽然倒是没什么成见,毕竟赛貂蝉也是美女,就算没想法,男人的通病都是愿意亲近一二的,而客栈的两个,朋友妻不可欺。只是为了顾及客栈几人的面子刻意避开了对面。

    但是璎珞本身就是南方人,对于对面门独有的扬州点心更是钟心不已,因而喜欢光顾对门,而也是这个缘故,月落意外知道了赛貂蝉居然也是扬州人氏,借此璎珞倒是反与赛貂蝉亲近了几分,对此月落倒也不去干涉,只是静观其变。

    “我们交人!”

    佟湘玉无可奈何,对于迫不及待送走扈十娘虽是后悔了,却也已无计可施,可得应了赛貂蝉的条件。

    “这是怎么了?”

    月落假装一无所知,自顾自的落座倒了杯茶水,好奇问道。

    佟湘玉拍了拍脑门,趴在桌上唉声叹气道:“还不是扈十娘的事情,交不出来人,对面让额们要么再交个人出来,要么赔一千两。否则就把额们告上公堂。唉,额这是造滴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伙计。”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五十两变一千两,不得不夸赛貂蝉是真的讹钱,显然是赛貂蝉之意不在钱,在账簿也。

    月落想起来了赛貂蝉似乎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偷账本,告佟湘玉偷税漏税,结果对着账台上的亏本的真账簿无动于衷,反倒拿着掺杂了自家罪证的假账簿自以为诡计得逞。

    想到她的下场,月落到底还是懂了恻隐之心,源于身为穿越者的自恋,月落想要试试导人向善。

    或许是因为她对璎珞颇为友善,又或许其实只是自己单纯的怜色,但是他还未鬼迷心窍,尚知道眼下的赛貂蝉还未改邪归正,她还缺乏一顿社会的毒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佟湘玉一言未尽,暗示着白展堂道:“咱让小郭……”

    白展堂呵然一乐,笑道:“别逗了,你让她?”

    “咋不行,店是她砸的,她不该牺牲一下吗?”

    佟湘玉顿时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理直气壮的理由,更加坚定此想法,她倒是想亲自上,人家看不上啊。

    感觉好气哦。

    赛貂蝉诡计得逞,看着那个被选出来的,在老白和佟湘玉“条靓盘顺会来事”、“有侠气”、“秀发飘飘英姿飒爽”的标签赞美下,郭芙蓉成功入套,愿意担任怡红酒楼新任头牌。

    看着被赛貂蝉骗到后院的一众人,月落没有理会,他打算趁机发第一张黄牌警告。

    赛貂蝉将一群人唬骗去了后院练舞,回来大堂却见小翠和月落依旧坐在那里喝茶,皱了皱眉,又扭脸笑道:“月公子,你咋不去后院看看嘞?”

    “我想跟赛掌柜说两句话。”

    月落故作神秘的神秘一笑,淡然说道。

    “哦?说啥?”

    赛貂蝉不疑有他,拉过小翠,坐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赛掌柜随便让他们拉个人来抵掉那比银子的买卖有点亏了,赛掌柜还真是宅心仁厚啊。”

    “瞧你说嘞,大家都是邻居,买卖不在仁义在嘛,你说对嘞?”

    赛貂蝉没想到月落提起这事是什么意思,却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心中疑惑莫非是被发现了什么端倪,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啊,这事儿天知地知就她和小翠知晓,也就没有怀疑太多。

    “赛掌柜仁义。”月落也不逗留,起身准备离开,给赛貂蝉留下合适的犯罪机会“那我先去后院看看他们练的怎么样,您随意。”

    “哈哈哈,不麻烦月公子。”

    见月落离开,赛貂蝉更是不疑有他,看着月落消失在后院,这才拉过小翠,问道:“小翠,刚刚你问话的时候他在不在?你是不是说漏嘴了?”

    “没有啊,我照你说的问了,结果……”

    小翠将先前白痴一般的对话又重新复述一遍给了赛貂蝉,赛貂蝉琢磨了一番,未曾发觉可以让人生疑的地方,只当是自己太心疑了些。

    随后亲自出马,只可惜很讽刺,赛貂蝉对成功偷到手的真账簿视而不见,觉得那毫无油水、外账也未收到的账簿必然是假的,她不相信佟湘玉是个良心商家,更谋划着下一次行动。

    “掌柜的,你的意思是赛貂蝉要偷账本?”白展堂坐在磨边上,分析道。

    原来,刚刚佟湘玉准备去大堂喊话赛貂蝉来看看排练效果,抓到了赛貂蝉在柜台的现行,察觉到了被翻乱的账簿上惨留着某种淡淡的香气,心中起了疑心。

    “那是为什么?账簿有什么好偷的,人家怡红酒楼比我们比我们赚的油水多了。”刚被夸的美滋滋的郭芙蓉替赛貂蝉辩解道,毕竟人家夸了自己。

    “我同意,哎,要我说人家赛掌柜能看得上我们的生意?”而大嘴边啃着鸡腿边随声附和,认为该是佟湘玉神经敏感,就往常佟湘玉的表现而言,敏感还要嫉妒,肯定是了。

    “不对!”佟湘玉坚信自己的直觉,此事有蹊跷。

    “展堂……”佟湘玉贴着白展堂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白展堂一脸为难道:“这不太合适吧。”

    “你去不去!”

    “去……”

    月落眼睛一转,看着离开的白展堂有了主意,想来应该是佟湘玉提了让白展堂去对门偷账簿的事情,这才有了被发现漏税,一个小小的酒楼自然挡不住堂堂盗圣。

    月落不禁替赛貂蝉惋惜三秒,好好的别招惹同福客栈肯定是可以好好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同福客栈就是个bug,谁来谁死,再牛都没有用。

    在一顿各怀鬼胎的午饭后,白展堂顺利偷回来了账簿,给了佟湘玉一个意外的惊喜,赛貂蝉逃税整整七百多两!

    不出所料,赛貂蝉再次光临同福客栈,准备第二次尝试,佟湘玉与一众人继续装作一无所知,去了对门排练,故意留下毫无战斗力的吕秀才。

    月落借口先行回十八里铺,就此分别,转而偷偷用轻功从二楼窗户进了佟湘玉的闺房,躲在了门后。

    片刻之后,月落听见了秀才的一声惨叫,知道该是赛貂蝉来了。

    果然,脚步匆匆忙忙的赛貂蝉进了屋子,开始搜寻心中的那个又漏税的账簿。

    “你!你怎么在这儿!”

    赛貂蝉得手准备离开,被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月落吓了一跳,慌张失措道。

    “赛掌柜,这么巧啊。”月落招了招手,乐道。

    “啊哈哈,真巧嘞。”

    赛貂蝉顿时一惊,将账本藏于身后,尴尬的回笑道,心中暗恼,还是失算了。

    “何苦呢。”

    月落嘀咕了一句,拉着准备跑路的赛貂蝉坐了下来,准备发第二张黄牌,反正都是玩嘛。

    赛貂蝉故作镇定,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呢赛掌柜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打个商量,你把账簿放回去,我就假装没看见,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如何?”

    “哼!月公子,你这是说笑吧,他们嘞,让他们出来吧。别躲起来看我嘞笑话。”赛貂蝉冷哼一声,自知被抓了现行,也不慌张,毕竟自己手里有他们的把柄。

    月落自然不可能告诉她那个账簿其实是假的,自己又不是来救她的,完全是玩心大起,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导人向善的主角光环,有则有了,没有也不算事儿,就当她请璎珞吃点心的报酬。

    “他们还在你的怡红楼呢,也不知道你会来,也不知道我会来。”月落顿了顿,看着赛貂蝉,知道她警惕着自己,生怕自己抢账簿,又开口说道:“赛掌柜也是做大生意的人,何必对佟掌柜苦苦相逼,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见。”

    月落觉得自己已经暗示的够直白了,再说下去都快怀疑自我立场是不是站错了。

    赛貂蝉对月落的话半信半疑,她知道月落和佟湘玉一行人是老交情,这一点情报上已经有人补充了。但是对于月落会站在佟湘玉对立阵营绝不相信,只是他刚刚的话显然是想让自己让步。

    “抱歉嘞月公子,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赛貂蝉望着月落真挚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出了这门儿,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

    “赛掌柜,我们打个商量……”

    ……

    京城郊外、小汤山

    一群凶神恶煞、全副武装的捕快押解着六七辆囚车停于此处休息。

    “来,北长老,您慢点吃,小心烫。”

    末尾的囚车上,一个白发苍苍身形褴褛伛偻的老头盘腿而坐,他是所以囚车之中唯一一个没有戴枷锁的,只因他并无武功,孱弱的身体连个孩童都打不过。

    与之形成反差的是囚车外给老人喂稀粥的一个温婉可人,若一朵洁净的百合,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捕快们没有打扰这会温柔善良的女子,不是他们欣赏这姑娘,而是他们惹不起人家姑娘的身后人。

    “丫头,不用喂了,省点粮食留着自己吃吧。”

    北长老推开试图再次喂粥的勺子,看着让人心疼的女娃,嘴里贪婪的回味着久别的食物滋味。

    “没事,我还不饿。”丫头摇了摇头,不顾自己弯的酸痛的腰,继续劝着北长老再多吃一点。

    “丫头,不用了,我一把老骨头进了京后也不差这两口粮食,别浪费了。只可惜,以后没机会再被你伺候着晒太阳了。”

    “北长老,对不起……”

    丫头听闻低下头,她觉得自己没能对得起北长老的疼爱,声音渐渐哽咽,晶莹玉珠渐渐爬上眼角,阳光下闪过一丝耀眼。

    “跟你有什么关系,还好有个三丫头护着你,我葵花派没几个手上干净的,苦了你这些年了,我记得你好像从进了派就开始照顾我这老头子,谢谢你了丫头……”

    北长老颤巍巍抬起手,想要替她擦擦,可看着被她擦得干干净净的手却总觉得是脏的,又缩了回去,空叹一声。

    北长老瞧了眼紧盯着自己这边的几人,轻声说道:“丫头,记得咱们葵花派后山的那个枫树林吗,我晒太阳的那个石板,下面有些东西,算是我留给你的嫁妆,也不枉你伺候我这么多年,记住了,这件事没必要告诉三丫头,这是我留给你的,希望你早点遇着个能好好疼你的臭小子,别让你在这么操劳了。”

    丫头惊恐道:“北长老,我……”

    “行了,快去吧,三丫头叫你呢,快去吧。记住我的话。”北长老挥手示意她离开,转过身去,也不肯再说话。

    无双回到树下,坐回白三娘身边,犹豫道:“三婶,北长老他……”

    “行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他们都是行凶多年的恶人,就你还管着那个老家伙,马上进京了,你别去接近他了,等我忙完了,带你去找你师兄。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

    白三娘打断了欲开口的祝无双,一路上祝无双寻问过多次北长老的下场,对于这孩子的善心虽然无奈,也只好故作严厉,毕竟京城里不是每个人都能相信接近北长老的无双是无辜的。

    “三婶,我不想进京了,我想自己去找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