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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山给的药祝观良亲自检查过,又分给了同样染病的宫人试药,确定宫人喝下过后没有不适后才拿去给周乐平服用。
药里的其他药材虽然名贵但是并不难寻,可里面有一味药他瞧不出是什么,璀山又一脸神秘兮兮的不肯告诉他,“告诉你了,被你学会了我岂不是就没有用处了?我又不傻。”
周乐平喝下璀山的药之后的确有所好转,烧退了些,也能吃的下饭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璀山又道,“这药只能帮助她缓解痛苦,但是并不能治愈,你要是想让她好起来还得靠我,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到底娶不娶我?”
为了救周乐平祝观良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要他的命他都能毫不犹豫的答应,在他看来,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但是让他娶璀山,这个他做不到。
“你这样一个小姑娘,大好的年华,又有这样的本事,嫁给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让我娶你?”
璀山听他这话不高兴的撇撇嘴,“正因为我有这样的本事,所以我要找一个这世上最好的,比我还有本事的男人来作配,思来想去,这世上除了皇帝好像没有人能达到我的要求。”
说完又佯装大方,“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也可以拒绝我,你是皇上,我也强求不来你。”
见祝观良真的把她的话列入考虑范围,璀山又开始慌了,“不过事先说好,我这个人从来不做赔本买卖,让我救她你就必须娶我,不娶我,我就不救她。”
祝观良扶额,沉默半晌忽又问,“你怎么认识的我师傅?”
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的过程,祝观良他师傅早年出师的时候有个相好,那相好的家里世代行医,实际上,祝观良现在学来的医术大都是他师傅跟璀山的母亲学来的。
璀山的母亲去过西方,不是那种一辈子只要找个男人嫁了,然后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普通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她的想法祝观良的师傅并不能接受,后来两个人不欢而散,各自另觅良人,直到前阵子再度重逢,才有了后来的事。
璀山无拘无束惯了,坐在椅子上,盘着腿道,“你师傅以为我是他女儿,可我不是,我爹早就死了,你给他写信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请我娘帮忙,但我娘不想动,所以就让我过来了。”
璀山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师傅说你是天子,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绝世好男人,我娘说我也该嫁人了,所以我就来了,本来想着,要是你长得丑我就要点儿银子得了,但是偏偏你长得很合我胃口,所以银子就不重要了。”
“我看你行为洒脱,应该从没受过什么约束,你要是嫁给我,就要在宫里生活,宫里的生活跟你在外面的可不一样,有很多规矩要学,我有很多妃子,就算娶了你,你也只是她们中的一个,我恐怕一年也想不起来见你一次,嫁给我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
璀山考虑片刻摇摇头,“没关系,我有信心能让你爱上我。”
祝观良指着自己胸口,“你是大夫,人有几颗心你清楚吧?一颗,一颗心只能爱一个人,我这里头已经有人了,塞不下别人了。”
璀山道,“那简单,你把她掏出来,把我放进去。”
“我可以娶你,甚至也可以承诺娶了你之后只爱你一个,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帮我救人,你帮我救了人,之前那些承诺就没用了,男人最擅长说谎,承诺是一回事,承诺之后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而愿不愿意做跟能不能做到又不一样。”
祝观良在她眉心一点,“这样你还想嫁给我吗?”
璀山犹豫了下,“那你愿意履行承诺吗?”
祝观良斩钉截铁道,“不愿意。”
“那我就不救她。”
没想到他居然也同意了,“也行,这在你,你不愿意救我也拿你没办法。”
璀山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看他回到桌前开始翻折子,奇怪道,“就这样?你真的打算不管她了?你不是爱她吗?爱她却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吗?”
“我爱她,为了救她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是我不想她身上的病好了又落下心里的病。”
“我只是想让你娶我。”
“你要是能接受我前面说的,我会娶你。”
璀山上前去抢了他的折子,狠狠拍桌子,“我不是给人玩儿的,我嫁给你你就只能疼我一个人!”
祝观良看着她,平静道,“没人强求你救,不救就走,我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让我派人请你出去吗?”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害她?”
“事到如今那些也不重要了,她要是死了,最难不过是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晚一步跟她一起去。”
璀山气的跳脚,“你师傅说你好,都把你夸出花儿来了,怎么就没提你是这么个......这么个死心眼儿呢?多大的人了还玩儿殉情这一套,简直酸死人了!”
嫁给祝观良是附加条件,现在跳脚谈不拢了,来都来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璀山不甘心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出手救人,于是情绪就变得很别扭,“医者父母心,祝观良算你狠,谁让我狠不下心来见死不救呢,你不愿意娶我可以,想让我救她,就去把银子准备好,我要......”
她考虑了许久,说出一个数儿,“我要五千两!”
她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样子,祝观良还以为她要多少呢,搞半天就要了这么点儿,于是又加一句,“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想要的,到时候一并满足你。”
璀山捏着下巴绞尽脑汁,想起她娘临行前叮嘱她的话,“我要男人,要长得好看,还要有本事的,什么时候人找到了,我什么时候走。”
这个要求也没那么难,祝观良一口允了,两人算是达成共识。
但璀山总还是觉得自己亏了,银子是有了,可比她强的男人可不好找,错过了这个,谁知道下一个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