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你还会做针线活

佚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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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和眼前一亮很快又暗淡下去,看着云轻撇撇嘴,“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我还当你有多大本事呢。”

    周乐平伸手向更远的后面一指,在安和肩头一拍,“再往后看,这只是一堆。”

    后面还有大件儿的,两匹狼,灰狼,都是一箭毙命。

    狼这种动物都是群居,不管是捕猎还是出行都是一群一起,杀了一个其它的会报复,杀一个就得杀全部,云轻杀了两个,说明这群狼是戳到了人堆儿里,这会儿只怕是一个都不剩了。

    安和走过去看了眼,仍是不屑,“我五哥一定会猎到比你的狼还要厉害的猛兽。”

    云轻从始至终也没有理她,从马背上下来,摊开手心,“这个给你。”

    是两片孔雀翎,蓝色的孔雀不稀奇,但这两片是白色的,白色稀奇,她接过,放在手心轻轻抚摸,“你把它杀了?”

    “没有,后山看见了,地上捡的。”

    “真好看,不过这个拿来做首饰还行,我不好戴那些个,”对着安和招招手,“过来,送你要不要?”

    安和拖着步子过去,虽然很喜欢,但是脸上却更嫌弃了,“这是送给皇嫂你的,我可不敢要。”

    云轻微一侧身挡住安和,也道,“白孔雀翎能给人带来好运,你带着,能攒好运。”

    他特意捡来送给她的,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份心意,寓意是好运的话图个好兆头也不该拒绝。

    但是回头让祝观良知道了八成又得醋上两天,本俩他就对云轻意见颇多,收下了正好是个作证,反而会给他留下话柄。

    周乐平纠结的很,还没纠结出个结果呢,安和已经握住她的手,“交好运的,不要白不要,皇嫂你就收下吧。”

    云轻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人家光明正大送的,她要是收的扭扭捏捏反而显得有鬼,于是攥在手心道,“那我就收下了,多谢了。”

    安和掩饰不住脸上的嫉嫉怒火,看着云轻,莫名其妙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起来。

    对,她是堂堂公主殿下,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无视,心里不舒服当然是有的,不过她不能跟云轻一般计较,这人就是个木头,自己才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这样开解完自己,她便又拿出大度的态度来,装作浑然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难受的要死,既然是捡的,就不能多捡几片吗?谁知道下次要去哪儿才能再遇见这只白孔雀,她也想要的。

    “等等。”

    是云轻的声音,安极不情愿恶转过身,语气恶狠狠的,“干什么?”

    “这个也有交好运的寓意,给你。”

    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安和心里忽然一暖,有种石头缝里开花,朽木可雕的成就感,但是等低头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的时候她又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云轻手里拿着的也是羽毛,不过是野鸡屁股后面的那两根,她扭脸去看方才那只野鸡,屁股上光秃秃的,那两根毛分明就是他现拔的!

    朽木不可雕!管你是多厉害的工

    匠都不可雕!

    周乐平捏住嘴巴才能勉强忍住不笑,云轻拔鸡毛的时候她还纳闷儿,敢情是打算现拔现送啊!

    安和接过鸡毛,笑的脸都僵了,“送给皇嫂的是孔雀翎,送给我的就是鸡毛?你才要鸡毛!回去自己家里摆着去吧,我不要!”然后又塞回他手里。

    云轻拿着鸡毛“哦”了声,把鸡毛别在腰间,真的当宝贝似的收好,再不说一句话吗,好像刚刚送鸡毛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周乐平过去安慰安和,“他就这样的性子,你就介意,其实心是好的,我这儿反正有两个,咱俩一人一个就行行。”

    云轻听见这话转过头来,“不行,这是给你的,不能给别人。”

    安和眼睛都红了,冲着他就吼了一身,“不要就不要,我才不稀罕,我一会儿让我五哥给我找!不稀罕你的!”

    赶回来的祝观良恰好听见她这番话,下马来,顺手拭掉她眼角的两滴泪道,“怎么了这是?要我给你找什么?”

    安和鼓着腮帮子扭头看周乐平,周乐平叹口气,认命的低下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一会儿要怎么跟祝观良解释了。

    但安和委屈了半天到底也没把孔雀翎的事说出来,只指着那只可怜的野鸡道,“他欺负我,要送我野鸡毛,他敢对我不敬,我讨厌他,五哥你给我找个比野鸡毛更好的来!”

    祝观良看向云轻,云轻什么话都没说,翻身上马,又离开了。

    “行了,堂堂公主殿下,这样哭多难看,想要什么回头我一并给你买。”

    安和眼睛红的不像话,抱着周乐平的胳膊悄悄哽咽,周乐平在她手上轻轻一拍以示安慰,拎着祝观良破掉的袖子道,“不像是树枝划的。”

    他抿唇笑,揭开碎布,露出手臂上几道浅浅的爪伤,“小豹子抓伤的,回头给你做个豹皮袖套。”

    “我不要。”

    安和进了屋去找大皇妃了,周乐平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拽回另一间房,翻出药箱给他上药,“伤口不深,我看不用缝。”

    “你也算半个大夫了,你看着办。”

    扯扯袖子,“衣服也该缝了。”

    周乐平帮他仔细上药包扎,又去箱子里找出一件长衫给他换上,拎着衣服犯了难,“找个宫女来缝吧。”

    他衣服穿一办停下来,对她招招手,“我自己来吧。”

    周乐平惊奇的看着他,“你还会做针线活儿?”

    祝观良熟练的穿针引线,“拜师学艺跟在宫里当皇子不一样,没人伺候,什么都得自己做,衣服破了当然也得自己学者缝。”

    他缝衣服的手艺其实是缝合伤口演变来的,缝衣服跟缝伤口一样,有时候伤口可能比缝衣服要更精细些,所以不知不觉就练就了这样一门手艺。

    周乐平没怎么拿过阵线,看他一针一针把破烂的衣服补好,大为赞叹,“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

    祝观良往她腰间一瞥道,“安和刚刚是因为这个才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