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你别不是不敢吧

佚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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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婴宁在家里精心收拾打扮了一番,傍晚时分出门,去五皇府。

    丫鬟问她做什么去,她说出去散散心。因为有姜铎非礼的事情在先,所以丫鬟便理所应当的想成她是因为被轻薄了心情不好才想出去走走,于是回去拿了件披风,关上门就要跟她一起去。

    章婴宁接过披风披上,“不用了,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可是小姐,天都快黑了,您一个人出门不安全,还是奴婢跟您一起去吧。”

    “有什么不安全的,我正好要去看看我未来的五皇嫂,不用告诉我爹娘,我去看看就回来。”

    丫鬟仍在犹豫,“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要是敢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她恶狠狠威胁,丫鬟被她的威胁震慑住,缩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由着她去了。

    将军府离五皇府并不远,她一路溜达着去,心里紧张又忐忑,一面害怕自己做不来那种事,一面又怕祝观良知道以后会厌恶她,同时还担心着姜铎的伤势,心里可谓五味杂陈。

    大街上这两日茶余饭后的谈资已经从国家大事变成了将军府小姐跟丞相府二公子的爱恨纠葛。

    她一边走一边留神听,旁边卖包子的问,“听说姜二公子挨了五十鞭,到现在还没醒呢?”

    边儿上买药的说,“昨天丞相府的丫鬟来拿药,说姜二公子的后背啊......啧啧,被打的稀巴烂,你说这姜丞相对自己亲儿子都能下得去这么狠得手,真是够心狠的。”

    又有人搭话道,“你们这都是昨天的消息了,我知道一个最新的,说姜二公子已经醒了,姜丞相正打算带着他去将军府赔罪呢。”

    “不是吧?这么晚了去请罪?看来姜丞相是怕白天人多被看见了了觉得丢人,大将军就这么一个女儿,姜二公子要是轮到了大将军手上那还能有好吗?”

    “那谁知道,反正丞相不心疼,要是大将军再打一回,我估计姜二公子的小命就没了。”

    这些话有意无意灌进章婴宁耳中,她心里猛的一跳,脚步逐渐慢下来。

    姜铎伤成那样还怎么请罪?她爹是武将,真要是下手的话,一时收不住劲可能真会把人给打死,要是姜铎真的出什么事的话,那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思及此,她停下脚步,立马转身就往回赶,人命关天,这件事是她做错了,她不能因为自己让姜铎搭上名声不算还要搭上性命,虽然机会难得,但是现在也不得不放弃了。

    云轻站在大门口的屋檐上,此刻明月高悬,天已入夜,已经到了周乐平跟章婴宁约定得时间,可章婴宁却迟迟没有出现。

    不止章婴宁没有出现,周乐平进去给祝观良送汤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出来。

    今晚月色不错,不过对有些人来说,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自作自受,字面意思不难理解,周乐平这辈子做过不少自作自受的事,但今天马失前蹄,吃的亏是最大的。

    门外的丫鬟见周乐平迟迟没有出来,生怕她那一锅夺命丧魂汤把祝观良给药死了,便想进来探探动静,可手还没敲到门,忽然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

    打斗的声伴随着七零哐啷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丫鬟在门外愣了愣,鼓起勇气扬声询问,“殿下,您没事吧?”

    祝观良正好擒住周乐平另一条手臂,向后一折,拿住她两条手臂反剪在身后把人制服,抽空回外面一句,“没事,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得靠近!”

    五殿下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像是......像是被人挟持,想大声又不敢太大声,不得不竭尽全力压制一般,丫鬟没有立时听命,反而谨慎的又问了一遍,“殿下,您真的没事吗?”

    周乐平向后一脚狠狠踩在祝观良脚上,祝观良微微蹙眉,假作若无其事道,“没事,退下!”

    丫鬟心里纳闷又担心,没在房里听见周乐平的声音,难道真是她挟持五殿下?

    但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大可能,她没有功夫,怎么也打不过五殿下,况且两人已经准备成亲,或许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呢。

    尽管心里仍旧有疑惑,但五殿下的命令不得不听,丫鬟还是嘀嘀咕咕的退下了。

    周乐平狠狠踩了祝观良一脚,祝观良捂着她嘴巴的手因此松开,周乐平猛吸两口气,像只被捆住了翅膀的鸟,徒劳挣扎,“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不赶紧放开我!算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认输就要有认输的样子,做事之前就没想过后果?”

    “自然想过。”她两只手扭来扭去,“你放了我,朝暮馆的花魁我立马给你请来。”

    祝观良掰过她肩膀,让她转个身面对自己,“面前不就有现成的,要什么花魁。”

    周乐平咬着牙跟他抗衡,“一次意外也就罢了,你还想有第二次?放开!”

    “你看看你如今,除了放开还能说什么?”

    “你把我放开,咱俩打一架,你赢了我就从了你,输了你就找别人!”

    “可你已经输了。”他将她拉近,眼中的火似乎要喷出来,“拖延时间的小把戏,你觉得我会上当?”

    “你别不是不敢吧?”

    祝观良把她推到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激将法?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能用。”

    没了,这个关口,好像说什么都没用,她现在黔驴技穷,打呢打不过,说又说不听,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两人无声缠斗了这么久,她早就体力不支,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他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好个章婴宁,她帮她下药,帮她创造机会,可到头来她居然放她的鸽子,难道是害怕了,临阵脱逃?

    早知道就不帮她,现在也就不至于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一道阴影压下来,眼前一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蓦然放大,秋末快入冬的天,他居然有汗流出来,薄薄一层氤氲在脑门,身上滚烫热气将她一同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