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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五皇子长叹一声，“将军之能却不能为我所用。”
“我们周家，将门世家，能在朝堂立足，凭的便是一个“忠”字，生生世世侍奉君王，绝不会生出二心。”
五皇子直道“非也非也”，又笃定的道，“明君自然值得将军献出一切，但赵时谦不值得，我相信将军很快就会另择明君？”
周乐平忽然看着他笑，“你说话很像是我一个朋友。”
五皇子扭头与她对视，两人互看了一会儿，周乐平忽然伸手去摘他脸上的面具。
不过好在五皇子反应够快，一个转身便已经挪出了数仗远，“将军这是作何？”
“好不容易见一面，好奇，想看看五皇子真容，不如这样，我摘了面具给你看，你也摘了面具给我瞧瞧如何？我们坦诚相见？”
“将军真的想看？”
“我这个人好奇心一向都比较重，你不让我看我会好奇死的。”
“那既然说坦诚相见，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地方。”五皇子搓搓胳膊，“这地方风大又冷，不如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反正时间有的是，坦诚相见看的清楚也能彰显彼此的诚意不是。”
起初的五皇子看起来的确老实，浑身上下一股子正气，但聊着聊着才发现，原来人真的不可貌相，这五皇子也是个不挑食的，什么便宜都想占，什么豆腐都想吃。
温润良善？
改成流氓纨绔应该更贴切。
但周乐平哪会惧他，立马爽口答应，“我觉得五皇子这个提议甚好，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汤池，不如我们去那儿坦诚相见吧。”
“我心里多少有些没底，将军不会在那儿布置了什么人马等着抓我这个迷途羔羊吧？”
周乐平哈哈大笑，“五皇子多虑了，我是那样的人吗？要不就由你来选地方，反正我诚意满满，咱们去哪儿见都一样。”
这只要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紧了不怕他跑，更不怕他趁机动什么手脚，替身什么的想都别想，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五皇子痛快答应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就有劳将军带路了。”
周乐平骑上胜利，回头望一眼五皇子，他也骑上马，兵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
这个时辰汤池里人正多，不过这儿有单间，还挺大，两人包一间池子，付了钱，周乐平对五皇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
周乐平在边关一向只做男人装扮，因此掌柜的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这两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不由让人隐隐担心，别是什么逃犯或是密探一类的人吧？
汤池里是新换的热水，里面雾气氤氲，刚刚在外面吹了好一阵冷风，一进来，浑身被热气笼罩住，舒服得不得了。
周乐平假大方的脱下外衫往一旁的椅子上一扔，抱臂膀看他，“我是女人，想讨个便宜，还是五皇子先来吧。”
五皇子大方的脱掉外衫，又解开里面一件内袍，不吭不响连亵衣也一起扒开，坦诚相见的诚意十足。
周乐平心虚了，忙叫停，“既然是坦
诚相见，第一该摘的不该是面具吗？”
“我看将军先脱衣服......难道将军说的不是我想的那个坦诚相见？”
这厮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为何要请我来这种地方？”
“那是因为......”
因为刚刚脑子一热，想着大方点，谁怕谁，也是想乍他一乍，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她才不稀罕看他的身子，她只想看他的脸。
“五皇子放心，我既然请你来这种地方就一定会让你泡上汤池，在此之前，咱们不妨先正式见个面，我五皇子应该有所了解，丑脸一张，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她大大方方摘下面具，嗯，容貌方面果然没什么可期待的。
不过五皇子大概是见多识广，看见了这张人见人叹的脸居然没有一丁点儿反应。
周乐平目光灼灼盯着他，“五皇子，该你了。”
“本来想在将军面前留点神秘感的，现在看来是留不住了。”
“请吧。”
五皇子一只手绕到脑后，解开绑带，缓缓将面具摘下。
周乐平期待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待五皇子面具摘下来，她脸上的表情也从期盼到惊讶在到失望这样过了一遍。
之前听说祁国皇室这一脉从老子到小子再到闺女，个顶个儿的赛天仙，挑不出一个长得次的，这位五皇子的母亲更是冠有祁国第一美人的称号，据说虽然已年过四十，但至今仍旧雄踞第一美人榜榜首，怎么......
怎么生出来的五皇子却如此的......普通。
撒手没的长相，所谓撒手没就是一撒手，丢在人堆里转头就找不到，难看倒不至于，可绝对算不上好看，更不出挑，要不是看过他的玉佩，打死她也想不到这位居然就是五皇子。
也难怪他离家出走这么久祁国都没有派人去找，即便有消息放出来也没人找得到他，不是她人身攻击，长成这样，谁能把他跟一家仙人样貌的祁国单氏联想在一起。
五皇子看到周乐平的表情变化大约受伤了，又重新把面具戴上，“我长成这样跟将军想的不一样，是不是让将军失望了？”
周乐平客气又礼貌道，“没......没有，五皇子不要多想。”
她就是奇怪，五皇子出生，祁国皇帝就没有怀疑过这娃是不是他亲生的？
但是再一想，小孩儿没长开的时候都不怎么好看，怪不然他从小就被送出去拜高人学艺，长大了又离开出走，应该是他母亲怕祁国皇帝怀疑这不是他亲生吧？
不过这么一想，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祁国密辛。
“容貌乃是天赐，这个我无法改变。”
“我知道，反正我长得也不好看，咱们俩谁也别嫌弃谁，你跟我比你已经好看多了，窝都不自卑，五皇子也不用自卑。”
五皇子点点头，“既然谁也不嫌弃谁，那我们赶紧开始坦诚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