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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定是这样,预师早就预见了一切,所以她才如此平静。”话到最后,老人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补充道。
其他几个魔人都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个魔人更是插话道:“是了,我记得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曾听长辈说过预师在更早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听过这种传闻?”另外几个年老魔人都失声道,他们年岁都很大,知道的事情很多,可都不清楚有这段过往。
之前说话的魔人继续说道:“实情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他们都在忌讳什么吧,所以没有说出来。”
“我的那一位长辈有说梦话的习惯,那时我还小,在一次偶尔的机会,我听到了类似预师被掳的话,可隔日当我追问的时候,他又说只是梦话而已当不得真。”
“可我记得清清楚楚,确实是预师被掳几个字,之后,我曾多次提起,最后那位先辈才跟我说,不是掳走是出走,在以往,预师曾出走过,并要我守口如瓶,不要跟外人提起,因此我一直没有跟外人说过。”
其他魔人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我没有听说过,原来如此,你也只是听别人说过梦话而已,不能当真。”
老人猛地摇了摇头,然后言词确确地道:“不,我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预师在过往也曾被掳走过。”
老人的语气很肯定,神情很郑重,以他现在的年纪,若是他小时候听到的传闻,那距今至少有数十年了。
“你这传闻不能证实,更有可能是哪位先辈怕你乱说话才骗了你而已,否则预师被掳走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小骗子,当年要不是你花言巧语,能言善辩,啊花也不会嫁给你,唉,转眼就数十年了。”说到这里,几个魔人笑了起来。
他们倒没有取笑老人的意思,只不过想起孩童时候的趣事,都唏嘘不已,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乱说。”老人大怒,继而拂袖而起,直接大步离去。
“老人家,你等等。”林尘跟了过去,他觉得老人的话是真的,想了解更多,预师被掳的事情似乎不简单。
“林小哥,你别管他了,那个老小子的脾气就是这样,实际上不会放到心里去,过两日就好了。”几个魔人继续打趣,远远地道。
闻言,老人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吹胡子瞪眼,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林尘觉得好笑,他看出来,这个魔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其实没有多少怒意。
“你跟过来做什么?你没听见吗?一切都只是谎言而已。”老人哼了一声,一边走,一边偷偷回头张望,希望几个老友将他叫回去。
“你看,那个老小子又玩这个小把戏了,我们都不要看他。”有魔人大声说道,连几个在旁边玩耍的魔人孩童都会心地笑了起来,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空穴来风,必定有因,我相信你的那一位先辈不会无的放矢。”林尘轻声说道,言称自己相信老人的话。
夕阳如血,落日的余晖散落在大地之上,将魔人寨都染成了一片红色,老人没有走远,他在另一棵大树之下坐定。
“还算你有点眼光,那几个老家伙整日倚老卖老,在预师这件事情上,我怎么会顺口开河。”老人有些不满地道。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的先辈没有多说其他吗?我想知道更多一些有关预师被掳走的事情。”林尘耐心地问道。
老人沉默了很长时间,似乎陷入了回忆,在极力回想过去的事情,好半响之后才不确定地道:“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我不要乱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预师的身份很特殊,所以我也没有追问下去。”
林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有关预师的事情,魔人们都会格外慎重,他们自小就是这样,这么多年来,早就成了本能。
林尘没有着急追问,他知道老人的话只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后面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果然,老人接着道:“那时我还小,小孩子对于未知的事情有探究真相的天性,直觉告诉我,预师被掳的事情是真的,因此很多时候我都睡得很浅,终于又从他的梦话中了解到更多。”
“他回来了”,这是老人曾经听到的最完整的一句话,其他的都断断续续,并不真切,它穿插在预师被掳的事情之间,老人也不确定他代表什么。
“他指代的是什么?为什么说他回来了?究竟是谁回来了?你那一位先辈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林尘心中涌起了无数的疑问。
老人先辈这一句话真的很耐人寻味,他应该知道很多秘闻,可惜,他早就逝去了,已经无法跟他当面说清。就算依然活着,以他当时的态度来看,恐怕也只会搪塞过去,不会真正说出来。
他回来了?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熟人,是魔人寨的人吗?他曾经是寨子的一份子,后来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现在回来将预师带走了。
相对于魔人来说,预师的特殊之处就是其血脉,他们是修炼过魔经的人的后人,传承会以血脉形式一代代传下去。
“莫不是曾是修炼过魔经的一位魔人还活着吧?很多年前他将其中一个预师带走,多年年之后,又做了同一件事,将现在的预师带走。”林尘心中震动。
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首先,这个人的目的性很强,是为预师而来,其次,他没有伤害魔人寨的人,两者之间似乎有某种渊源,让他没有下毒手。
“我也不知道,事后,我再次跟他提起过,可他自己否认了,说只是梦中在胡言乱语,之后他说我古灵精怪,专门挑事,于是再也没有跟我睡过了。”老人叹了口气,暗自觉得可惜,没能知道真相。
“或许还有一个人知道真相,魔人寨所有的秘事都会传给他。”老人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之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