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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要赖上你。李保国念了一大顿书,都念到狗肚子去了,你以后见了他,离远远的。”王翠花没好气地说。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王翠花庆幸卫生站大夫把李保国吓住了,不然弯月等着被讹吧。
“你咋说话的!”李强军不信,保国不会那样。
“你不信?李强军啊,你简直是块榆木疙瘩!李保国不是要赖上弯月,咋一看见针管子,啥病都没有了。看着吧,他还得找理由要钱。”王翠花一翻白眼。
李强军这人,把自己家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当成大好人。
“保国不能。保国脑袋上有个窟窿,哪能说保国要钱,得咱们主动给才对。”李强军瞪着眼。
王翠花捶了李建军一下,发火了:“你这是叫闺女上赶着去当冤大头?用不用叫弯月给他李保国盖个房,再给他张罗着娶个媳妇,再一辈子给他养孩子?李强军,你给我滚一边去!”
“我可没说这话,这是你说的。”李强军嘟囔,他的意思就是叫弯月给李保国买点东西,这话他不敢说了。
“娘,我爹不是那意思。李保国是因为我推那一下撞的头,我给他送二十块钱去,他要不知足,我也不会惯他的毛病。
一分不给,叫人家挑出我的不是来,对我名声不好。爹,你是这个意思不?”李弯月赶紧接过话茬,省得老两口吵吵。
“是这意思。”李强军赶紧说。
王翠花剜了他一眼,狗屁,他才不是这个意思。
“天黑了,你跟润山回吧,春麦和石头就在这儿睡。”王翠花对闺女还是放心的,不会吃亏。
“娘,我跟崔润山抱他俩回去吧,家里地方小,还有国春呢。”李弯月说。
家里两间屋,就一铺炕。
“抱啥,黑灯瞎火的,摔着他们。睡的下,那时候一铺炕睡十几个呢。”王翠花又拿以前说事。
“娘,那我们走了。”崔润山拉了李弯月往家走。
李弯月挠挠他的手心,“崔润山,这人老了,是不是都爱吵吵?”
“你以后少去大爹家。”崔润山沉声来了这么一句。
“你不说,我也会少去。我再找大爹,就去队里,或者碰上大爹,叫他来咱家,贵贱不去他家了。”李弯月也不想再遇到这种事,不是怕,是膈应人。
第二天,李弯月早早就拿了二十块钱来了李建军家。昨天说的时候,咬牙切齿说再不来了,可不来送钱,李保国肯定得闹。
“我在外面等着你。”崔润山骑车子送李弯月来的,不放心李弯月一人来。
“知道了,我一会就出来。”李弯月进了门,拿出二十块钱给李建军,“大爹,你等买只鸡给他补补。”
“弯月,不用。”李建军刚开了个头,就叫李保国打断了。
“李弯月,你这是打发要饭的?我脑袋上可是有这么老大个窟窿。”李保国指着自己脑门。
二十块,李保国觉着起码得加个零,才说得过去。
李弯月看着李保国的脑门,还窟窿,连个口子都看不到。
“小叔子,你脑门是破了,那不就是擦破了点皮吗?”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帮李弯月说话的是王金枝。
王金枝是清楚李保国就是得一千块,也不会给她一毛花,那她帮李保国没用,还不如帮李弯月,说不准李弯月记她的好,还能叫她吃好饭。
“金枝啊,你嫁的男人是谁?”李包谷放下筷子,转圈喝了口粘粥问。
说是粘粥,上头都是水,一把苞米面熬了一锅,哪能黏糊。
“娘,我是你大媳妇,我嫁的是爱国啊。”王金枝不清楚李包谷咋这么问。
“我还以为你嫁的是你二叔家的国春呢。”李包谷不冷不热地说。
这是拐着弯骂她胳膊肘往外拐,王金枝闭上了嘴。
李弯月看着李保国说话了,“你嫌钱少?这么着,不行咱还是去省城的大医院吧。听说那里有设备,一照就知道你脑子有没有事,还能开脑盖子呢。”
李弯月故意说的血腥点,看着李保国哆嗦了一下,她继续说:“要是你李保国真因为那一撞出了事,在家里就耽误了。放心,你真有病,我李弯月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李保国治。”
“我不去,我就是一阵一阵头晕,去了没用。”李保国是打针吃药都怕,听说大医院一股子消毒水味,他去了得被熏个跟头。
“弯月,去啥大医院,小叔子根本没事。你没来之前,他一点事没有,这就你进门,他躺一边去了。”王金枝又没管住自己的嘴。
“王金枝!”李包谷吼她。
“李包谷,你吼金枝干啥,她说的对。弯月,你走吧,保国没事,你别忘了今天上工。”李建军发话了。
“大爹,我忘不了。”钱,李弯月留下走的。
李保国嗖起来了,要下炕。
“干啥去?你头晕,看不清路,摔了可没人赖,老实躺着。”李建军叫住李保国。
李保国说不头晕吧,看他爹这样不光能告诉李弯月去,还能揍他;说头晕吧,就得被他爹关在家里。
“爹,我伤的可是脑袋,我是个高中生,记知识是要用脑子的。”李保国站在那里,闷声说。
“脑子?有脑子你也不会种地,没脑子你还是个不会,有啥两样?等你哪天到了镇上工作,再说那些吧。”李建军放下筷子。
王金枝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李保国吃瘪,真痛快。
李保国气冲冲回了自己屋。
李建军对着剩下的几口人说:“赶紧拾掇好,去上工。”
“爹,那小叔子呢。”王金枝指指紧闭的房门。
“他……有病请假。”李建军想了一会说。
王金枝瘪了瘪嘴,她那时候“有病”,一大家子给她脸子看,到李保国这儿,人家摔门,李建军还给找理由,到底是亲儿子啊。
李弯月被崔润山带到家,春麦搁门口等着呢,见到她要哭不哭的,“娘,咱家还能保住?”
李弯月跳下车子,过去搓闺女的脸,“想啥呢,咱家少二十块钱,就得睡街上,喝龙湾河水,天好就喝西北风?”
“囊……”春麦救出自己的脸,“娘你真厉害,二十块就摆平了李保国,我还以为得二百块,不对,两千块呢。”
春麦还以为李保国得狮子大开口,赖上自家呢。
“闺女,咱能多往好处想想吗,没到世界末日那一天。”李弯月很无力,一说钱,闺女就这样悲观。
“娘,啥叫世界末日?”石头搁旁边问,这个他不懂,书上也没有。
“嗯,你听错了,娘说的是村口……村口磨盘。”李弯月随便找了个借口,又拉着脸问:“春麦,你从哪听来的摆平这个词?”
“爹给的书上。”春麦笑嘻嘻说。
“崔润山!”李弯月吼他,崔润山来了一句,“我听着挂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