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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尧一时欢喜到难以自信,坐在椅上也忘了起身谢恩,怔怔看着胤禛道:“王爷......”
“你若性子收敛些,平日里别总待谁都一副厌恶模样,本王也不至于罚你如此。”胤禛说罢这一句,转身便去了。
晞尧坐在椅上还未缓过神来,珑香与莹清赶着凑上前来向她道喜:“恭喜主子,王爷还是看重您的。”
晞尧出神想了想,问道:“贱婢入府的日子定了吗?”
珑香回道:“主子福晋定下了日子,可婉福晋一直拦着不许。她今儿人又丢了,咱们可该盼着再也寻她不见才好。”
见晞尧举棋不定似有心事,莹清到底是跟在她身边要比珑香久的,于是试探道:“依奴婢说,主子此刻才不该盼着鱼儿姑娘寻不见了。她若当真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或出了什么意外,主子以为王爷头一个怀疑之人会是谁?”
晞尧凝眉道:“可王爷方才已经信了我。”
“方才是信了,可这事儿架不住婉福晋在王爷耳畔聒噪呐?奴婢以为,咱非但不能盼着鱼儿姑娘出了意外,还得帮着王爷将她寻回来才是。”
珑香听完这话横了莹清一眼,闷哼道:“你左一个鱼儿姑娘右一个鱼儿姑娘的,瞧着倒与她颇熟络。不若等她入了王府,你跟去她身边做婢子可好?”
莹清看也不看珑香,泠然道:“我不过是为主子出法子罢了。此刻哪里还是置气的时候,想法子得王爷另眼才是良策。既然鱼儿姑娘入府已成定局,主子与她叫板反倒要引王爷不豫。倒不若做个顺水人情,大大方方迎她进来,那时婉福晋再闹起来,王爷只会说她悍妒无得,而主子便是有容人之量。”
晞尧呢喃道:“对,你说得极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不怕她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即便入府她也是个格格,那样的出身这辈子也休想爬到我头上去,我怕什么?去,快去通知哥哥,让年府也多派些人手寻着,务必要赶在王爷他们之前将人给寻出来,如此才能看出我的用心。”
另一头,毓泰领着王府的兵卫、家丁已经围着京城绕了大半圈,依旧寻不见鱼儿的下落。
路过醉仙楼时,他心底冒出一个可怖的想法,于是想法子脱了队伍,独自入了醉仙楼二楼的客房。
左拐第三间天字二号房内传来婉转动听琵琶声,毓泰推门而入,但见毓萧正坐于窗前燃烛抚琴,惬意非常。
那玉珠走盘的琵琶声悦耳十分,从毓萧脸上凝着笑意可以看出她今日心情颇佳。
在京城的这几日,毓萧一直都住在醉仙楼内,寻着机会对胤禛下手。
而毓泰心中的怀疑,便是毓萧掳走了鱼儿,以此来引诱胤禛离府,行杀举。
他唤了毓萧两声,她自怡然闭目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懒得搭理毓泰。
毓泰急了,一把将她手下抚着的琵琶夺过来掷在榻上,冷道:“可是你绑了鱼儿?”
毓萧伸了个懒腰向窗外望了一眼,懒懒道:“我当外头何事吵闹,原是嫂嫂丢了~她该不会是改了主意不想嫁给胤禛,自己逃了吧?”
毓泰见她没个正经模样,迫近她两步眉目生厉道:“我并非在与你玩笑,你老是交代,可是你绑走了鱼儿?”
“我为什么要绑她?”毓萧清澈见底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水灵,她眨巴着鸦青色的睫毛定定看着毓泰:“哥哥说了让我离嫂嫂远远儿的,我敢不听你的话吗?”
“当真不是你?”
“不是,只是哥哥来此说了这事儿,到要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毓萧回首从枕下取出了一把雕花匕首,将其从鞘内抽出看了看光寒的刃,邪魅笑了:“胤禛关心则乱必是也出了王府,此刻倒是咱们动手的好时机。”
毓泰否道:“今日不成。若伤了他闹出乱子,还有何人会帮着去寻鱼儿的下落?你要动手也得先等我确保了鱼儿无碍。”
“烦死了。”毓萧乖觉将匕首重新收好,拍了拍手道:“她隔三差五的被人绑架、暗杀,哥哥可知道她从前是个什么身份?古里古怪的,一点儿也不像正经人家的姑娘。”
毓泰再不理会毓萧,急急夺门而出。
而此时的鱼儿,正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她躺在一张红褐的梨木榻上,颈下枕的是团金枝的软枕,身上盖的是鹅羽绒的棉被,环顾四下装扮精致典雅,颇有几分雍亲王府的气派在。
菱窗外天色已黑,房内被燃着的八数香烛烘得明亮。
鱼儿晃了晃略还有些痛的脑袋,掀开被子下了榻。
她想推门出去瞧瞧自己身处何方,奈何们被从外头锁上,凭她使多大的劲儿也推不动。
脑海中残存的记忆渐渐浮现,她只记得自己坐在西林巷正想着事,便有一双手从身后伸了出来,用一方不知涂抹了什么药物的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自己便没了知觉。
究竟是何人把自己掳来?
是年府的人?还是......
正想着,听见门外有匙开锁芯的声音,鱼儿赶忙取过桌案上放着的花瓶拿在手中,躲在门背后站着。
门启,她想也没想便抡起花瓶朝那人当头砸去。
可怎料那人似一早猜到了她的动作般,眼也不抬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甫一用力,痛得鱼儿撒手将花瓶打碎在地上。
她这才看清来人竟是胤禵!
“十四爷?”鱼儿无比震惊,继而拼命挣扎着被胤禵擒住的手腕:“痛痛痛,放手放手......”
胤禵瞥她一眼撒了手,活动活动手腕道:“昏睡了一日,可饿了?”
他浑像个没事人一样竟还关心自己是不是饿了肚,搞得鱼儿一头雾水:“是你把我掳来的?这里是何处?是你的府邸?”
“还能说这些话,想来是不饿的。”胤禵回首将房门闭上,行至桌案前自顾坐下,又指了指一旁的木椅,道:“坐吧,你能活着醒来,便知道我不会伤你。”
鱼儿立在原地警惕的看着胤禵,他择拿起紫砂壶来倒了一盏温茶捧在手中。
“我只想问明白你一件事。”胤禵将那茶一饮而尽,回首看向鱼儿淡薄一笑:“那日在西林巷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