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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端着餐盘绕过桌椅,微一偏头就看见了一身迷彩作战服的男人。
“爹爹!”August屁股一挪,飞快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嘴里还有来不及咽下的饭团。
男人蹲下身来,掌心贴着男孩的小脑袋往自己颈窝处压了压,抬眼看着站在原地的July。“August最近很棒!”
小家伙哽咽着,“爹爹,August脚脚好痛……”眼泪鼻涕胡乱的蹭在男人肩头。
“男子汉不能喊痛!”阿耀揉了一把男孩的脑袋,沉声说道。
July走了过来,站在男人面前两米位置,恭敬的行了个举手礼。
阿耀眸光骤然一深,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目光在男孩身上流连许久。
July看着男人身上的迷彩作战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间十点。
聿梵呢坐在床边,身上米色的吊带连衣裙在橙黄的灯光下格外柔和明媚。
空调通风口撒下丝丝缕缕的冷风,消散了一些暑气。
阿耀找了条毛巾走过来,细致的给女人擦着头发。女人贴着男人的腰腹,真丝吊带裙里微微鼓起的弧度浅浅厮磨着。
男人裤子里顿时显现出清晰的轮廓。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语言。
女人脸颊飘着一层浅浅绯色,慢慢站起身来,一双细软的胳膊圈住男人的脖颈。
直到唇边覆上柔软甜香,男人才如梦初醒般轻柔回应,原本有些凌乱的心跳也在耳鬓厮磨间慢慢平稳下来。
聿梵呢浅浅离开阿耀的唇,温热的躯体紧贴着男人身侧,轻轻的说:“阿耀,我们好久没有……”
男人呼吸一屏,有一瞬间的紧张,怔愣了好几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
“嗯?”女人微微上扬的音调宛如弯钩,轻而易举的勾出男人的欲火。
“前些日子,你身体不好,我不想你辛苦。”
聿梵呢浅浅笑出了声,“嗯,的确有点辛苦。”说罢踮起脚尖浅浅啄着男人的鼻尖。
阿耀有些恍惚的垂着眸眼,静默的盯着女人莹润的红唇,喉头滚了滚,握着女人腰身的手心有些发热。
女人轻佻的眼尾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暧昧,盈润的红唇贴了贴男人的喉结,莹白的牙齿有意无意的刮过男人的脖颈。
阿耀微微仰着脖颈,有些难耐的粗喘着,一双眼睛看着那饱满的弧线,有些荡漾。
聿梵呢掌心隔着漆黑的布料抚摸着跳动的胸膛。
男人安抚的亲吻着女人粉嫩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薄在细嫩的脖梗。
柔荑覆上男人青筋凸起的健壮手臂,女人有些难耐的抓握的更紧。
木床“吱呀”一声,被褥里陷进去一双人影。
凌晨时分,两人的身体都覆上一层薄汗。
聿梵呢窝在男人怀里,有些嗔怪的咬了咬男人的下巴,“阿耀,你还想要宝宝嘛?”
“嗯?”
男人垂头哑笑,唇边的笑意蔓延开来,“你想要,我就养着。”
“小果冻和July会不会吃醋?”
阿耀静默的看着女人开合的唇,胸口浅浅起伏的美好弧线……
绵密的馨香萦绕在鼻尖,男人微微挪了挪身子,掌在女人腰腹的五指逐渐收紧。黝黑的瞳仁飘着迷离的情色,唇角时刻噙着几分笑意。
“你……”
炙热的唇舌很快吞噬女人的娇呼,那些隐隐发热发烫的欲望将被彻底满足。
男人仰头喘息,莫名进入肺中的新鲜氧气犹如烧红的烙铁,一下又一下的熨烫着他的念想。
六月十九日。
凌晨四点。
August高烧不退。
聿梵呢裹着睡袍赶了过来,心疼的抚摸着小脸通红的男孩。
July有些迷蒙的站在床侧,小脑袋耷拉着蹭着女人的腿。
“宝宝,是不是困了?”聿梵呢将July抱上肩头,“妈咪先送你去妈咪房间睡觉。”
刚一转身,查玛夫人和阿瓦就站在身后。
阿瓦往前走了半步,“交给我,我会安排July的住宿。”
女人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抱着小男孩不愿意松手。转身打量了一眼房间,连空调都没有。
整个房间空旷的只有床,桌,椅。
“聿小姐,请将July交给训导教官。”查玛夫人开口相劝。
聿梵呢只得松手,任由阿瓦扛着男孩消失在夜色之中。
“August生病了,我可以来照顾他吗?”
阿耀搂上女人肩头,“梵呢,基地有基地的规矩。”
芝加哥市。
玛肃庄园。
南苑的莲池重新换了一窝彩鱼,从前那些死掉的都已经被女人埋进了花圃。
一个小坑一条彩鱼。
Jane握着小铲子,在花圃里敲敲打打一整夜。
Fanix过来的时候,女人坐在莲池的石阶上,手里握着一个盘子,里面还有两块小兔饼干。
“不是她,你误会她了?”
男人眉眼动了动,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小果冻两手抱着一盒饼干,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
“坏叔叔,姨姨。”
小女孩看见两人笑得眉眼弯弯,摇了摇手里的盒子,“小果冻又来喂鱼鱼咯~~”
原来是这个小鬼。
Fanix一把扛起小女孩朝着东苑走去。
东边庭院。
赵廷站在二楼卧室门口,神色有些松动,时不时朝着屋里看上两眼。
“怎么了?”Fanix松下小果冻,盯着赵廷有些审视。
赵廷微微垂头,“小姐流了好些血,正在……”
不等男人说完,Fanix已经抬腿走进卧室,几个医生正在和菲佣交待些什么。
“姨姨!”小果冻拨开人群,爬到了床上,小手摸了摸女孩的脸蛋。
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寡淡,额际沾染着薄汗,金色的卷发弯曲的贴着脸旁。
她的眉眼微拧,睡梦中也不安稳。
“怎么回事。”男人偏头看着几个医生。
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扶了扶眼镜,“少爷,小姐动了胎气,有流产的迹象。”
Fanix掐着腰,抬手摆了摆,一众人也都退出了房间。
“姨姨在做噩梦嘛?”小果冻摸着盛荆的头发,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雾蒙蒙的,“姨姨不怕,小果冻在这里。”
男人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转身坐上了沙发,慢条斯理的翘起了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