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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内十分温暖,祁嫣干脆趴在柔软的毯子上睡了一觉,这是颠簸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可以好好休息。
直到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味。
那挺翘的琼鼻动了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顺着味道抬起头。
矮脚桌案被撤下,转而端上一台小炉子,炉子里摆着两块冒着红光的炭,炭不生烟,冒着热乎乎的红光,轿子的帘子挂了起来,保证通风。
在小炉子上面,架着一根铁签,上面串着一只烤鸭,外面抹了油的皮酥酥脆脆,泛着诱人的金黄色泽,切开露出来的肉十分细嫩,随着炭烤滴着汁水。
一双骨节匀称的手握着一把坚果,将其洒入炭火中。
顿时,酥脆的烤鸭外皮覆上了一层轻微的坚果香味。
祁嫣眼睛都快绿了。
锋利的匕首将烤鸭切出一片,扎在刀尖上,那带着薄皮的香喷鸭肉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的嘴边。
祁嫣抬眸,撞入了一双带着戏谑的凤眸里。
不能吃,现在不是时候。
她咬牙把头偏向一边,将公主的风骨进行到底。
北堂殊挑眉,他把刀子递到嘴边,将那块肉咬进嘴里嚼入腹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只倔强的猫。
那猫张着锋利的爪子,时刻准备挠伤他,竖瞳里满是戒备与屈辱。
他忽然有种驯猫的乐趣。
把她的爪子一根一根连筋带肉地拔下来,看她还有什么骨气。
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名字。”他问。
她不说话,趴在地上装死。
北堂殊也不恼,他继续切着肉片,不疾不徐道:“隗国没了,但是隗国的子民还在,你若逆一字,孤便杀一人,你若逆一句,孤便屠一村。”
她握紧拳头,身下的毛绒毯被握出了褶子。
“祁嫣。”
北堂殊点点头,很满意她的表现,“祁,好像是隗国的国姓,以后别姓这个了。”
他将切好的肉片再次用匕首扎着,递到她的嘴边,“从今往后你叫嫣儿,没有姓了。”
北堂殊此刻的动作,就如同喂食宠物一般,掌握着绝对的主导地位。
“嗯?”
他微微上扬的语调提醒着她别忘了他方才说的话。
他在用隗国百姓的命来威胁她。
她依旧沉默了许久,内心经过极大的煎熬,所谓的的公主脊梁在百姓的性命面前不值一提。
她终究是微微张开嘴,苍白的小脸向前凑了凑,小心翼翼地咬住了肉片。
北堂殊心情大好,这种感觉很新奇。
从前他只是喜欢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绝对掌控,而现在他体会到驯养的乐趣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裸背上,静静欣赏了一会儿,便从榻旁的木架上拽下一件纯黑狐狸绒斗篷,扔到她的身上盖着。
她好似得了救赎一般,立刻裹紧斗篷,慢慢坐了起来。
她跪坐在地上,整个人缩在宽大的斗篷里,显得她小小一只。
她带着恨意又不甘的目光看着绒毯,发丝挡住了大半张面颊。
北堂殊切出来一盘的肉片,放到了他脚边的地毯上。
他因颇为愉悦的心情舒展眉眼,比平时少了几分不近人情的狠戾,狭长的眸子散着细碎的光。
他低低道:“过来吃。”
她起身正欲过去,却被他冷冷瞪了一眼。
“爬过来。”
她惊愕地抬眸与他对视。
爬过去?
他当她是什么?
北堂殊嘴角微微上翘,与之极不相符的是眼里的冷意,“孤的话不会说第二遍。”
她露出笑容,自嘲的笑声从胸腔中溢出来:“你不如,杀了我。”
“好啊,等你受不住大晋刑罚的时候,孤会让你死得干脆些,但你放心,隗国百姓会都陪着你的。”
“北堂殊你就是个畜牲!”
北堂殊的笑容更深,他对窗外淡淡吩咐:“派人去给驻守隗国的萧将军传话,就说隗国孤不要了,封城葬土,填坑埋城。”
“北堂殊!!”
轿外,一名随驾将士领了旨。
她不再犹豫,匆忙跪着爬过去,也顾不上身上的斗篷,抓住他的袍子摇晃着,“我已经爬过来了,收回成命吧,不要,不要……”
“早会服软不就好了?”北堂殊的手缓慢地抚上她的喉咙。
那传旨的将士被唤了回来。
她颤抖着,身上的披风摇摇欲坠。
黑色狐狸毛绒下的肌肤光滑白洁,两团柔软饱满圆润。
北堂殊眸色渐深。
他松开手,重新靠回榻上,长靴踢了踢地上的盘子。
她心领神会,跪坐在他的脚边,小口小口地吃着。
有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淌出,她一声不敢吭,麻木地在嘴里塞着食物。
瞧着悲凉而屈辱。
谁也不知道,包括d77也不知道,祁嫣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这个烤鸭,真的,绝了。
香醇的口感带着淡淡的坚果香,嚼起来外酥里嫩,汁水充沛,肥而不腻。
好吃到哭!!
……
被人饲养的感觉怎么样?
答案是爽,非常爽。
而祁嫣只需要表演出怨恨与冷漠的情绪,就可以被迫接受喂食。
她越不想吃,他越想塞她嘴里。
回大晋这一路上,她在他的轿子里好吃好喝,各式珍禽烤肉,瓜果点心,纷至沓来。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祁嫣面容苦涩,但是心里美,要不是活动范围有限,她真的很想在轿子里常住。
终于,大晋到了。
晋军回朝,气势恢宏。
号角吹响,恭迎凯旋。
道路两旁的百姓神色恹恹,偏偏还要强颜欢笑,对走来的军队喊上两声。
他们不喜欢打仗。
因为每次打仗都要征兵,加重赋税,大晋疆土的确扩大了,但那些战死在沙场的孩子永远回不来了。
祁嫣透过微微掀开的窗帘,注意到了百姓的情绪。
看来北堂殊不得民心,他也不在乎民心,于他来说,忤逆他的人都会受刑致死。
她正观察着,身后传来男人凉薄的嗓音: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