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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怎么能做到白天和晚上两副面孔呢？
她皱着小脸哀怨地看着他。
应瑾被她盯得心里痒痒，却绷紧底线带来的最后的理智：“议事厅随时都会进来人，你想让我在这里碰你吗？”
他试着将手向下探。
“别别别。”她哪禁得住这么吓唬，立刻乖乖地从他的身上下来。
应瑾在反思自己的变化。
他的修行失败了，他的心中对她产生了欲，‘欲’而求‘色’，‘色’而‘受想行识’。
他无法保持自性空明，无法神识清净，无法抵抗。
她给他欢愉，让他贪恋欲色，又整日与他缠绵相贴，令他索求无度，她是他的劫吗？
如果是的话，恐怕他走不出来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一旦喜欢，一旦惦念，他心里便会有了牵挂，做事都会有所顾忌，她将会成为他的弱点。
祁嫣绕到应瑾身后，替他揉捏着肩，轻声说：“序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是在担心刺杀伊恩的事？”
“他不重要。”应瑾垂眸，议事厅的灯光打在他的脸颊上，俊美无俦的面庞犹如玉砌的神像。
“那是什么？”她俯身凑近他。
女孩儿向来是甜而不腻、媚而不妖的，明明没有做什么亲昵的举动，但是这样靠近他，他的脊骨便酥麻起来。
真是……
忽然，应瑾侧过身，他伸出手揽住她的后脖颈，拉着她的脑袋压了下来，他仰起头吻上她的唇，描绘着她的唇形，撬开牙关。
她闷笑一声，热情地回应他。
就在这一瞬间，应瑾心里的那堵墙被彻底打破了。
他应序之想要什么便会得到什么，他有政治手段，也有军事力量，他如今想要一个女人，那便要了。
《楞严经》说，‘淫欲是一切众生困于生死轮回的根本。’
既然他解脱不出来，那他便困在轮回里，生死相续。
情浓之时，应瑾站起来抱着她，将她抵到墙上。
“祁嫣。”他的嗓音暗哑，“还记得你对佛像发的誓吗？”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再说一遍。”
她努力回忆着当时说的话，在他的亲吻中复述：“我……我不会背叛你，如有违背，活得生不如死……”她喘息着，那薄凉的唇咬着她的唇瓣，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
她视线飘忽，看着远处议事厅的天花板：“……死后，死后不入轮回，做一辈子孤魂野鬼。”
“祁嫣。”应瑾的手握住她的喉咙，似是情人的抚摸，也似是威胁：“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可以给你最好的。”
她眼尾上扬，带着勾魂夺魄的媚意，气吐如兰，迎合着他的亲吻，将所有话语埋在唇齿之间：“应序之，我永远爱你。”
d77震惊的声音骤然响起：【大人！！！】
它的第一次用极为不可思议的声音说：【我这里显示出关键人物来了，是……是您的名字。】
应瑾从未将人当做‘人’来看待，一切都是商品货物，亦或是工具。
而系统的检测是以目标为主，按照系统的后台算法，它是检测不到‘关键物品’的，所以在这个世界没有‘关键人物’，哪怕是石云鹤与艾尔文，也是不配的。
以往祁嫣的名字也会出现在目标的关键人物当中，这个被d77自动忽略了，毕竟祁嫣是它的使用者，它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关键人物空空荡荡，就在刚才，祁嫣的名字出现了。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自那日后，祁嫣能明显感受到应瑾的变化。
他看似与往常无异，但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特殊的照顾。
就比如现在，派西维尔怒气冲冲地跑过来质问为什么刺杀又一次失败，他站在议事厅中央将基地上下的人骂成了饭桶。
应瑾云淡风轻，还不忘让手下送过去一把椅子。
派西维尔嗤笑一声，正准备坐下，那手下却把椅子往旁边一挪，递到了祁嫣的腿边。
怒骂到一半的派西维尔：“……”
祁嫣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她递给高位上的应瑾一个眼神，水灵灵的眸子里无声指责他的大意，毕竟派西维尔先生也是基地的合作者。
应瑾镜片下的眼底荡着笑意，却并未说什么。
两个人一句话没说，眉来眼去了一分钟，把派西维尔气得冒烟，
“你们够了！”他怒喝。
祁嫣立刻收回目光，把椅子朝着派西维尔的方向推了推：“你坐吧，派西维尔先生，基地位置偏远，你折腾过来也不容易。”
派西维尔一脚把椅子踹倒：“让开！”
倒地的椅子发出哐当的声响，在议事厅内格外刺耳。
应瑾的目光冷了下来，“派西维尔先生有些放肆了。”
应瑾话音刚落，在议事厅四周的守卫同一瞬间齐齐举枪，无数支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位于中央的派西维尔和他的手下。
派西维尔大惊，他的手下也立刻掏出枪，不过那几把手枪对于周围一排排黑漆漆的步枪枪口来说，显得微不足道。
派西维尔脸色难看：“瑾爷，你就这么对待合作者吗？”
“把椅子扶起来。”应瑾淡淡道。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他看向派西维尔的目光，更像是看一个死人。
他敢杀坎贝尔继承人伊恩，自然也敢杀这位嚣张的次子派西维尔，他从不忌惮坎贝尔家族的势力，他只想要他们巨额的财产。
派西维尔自然是想通了这点，态度一下软下来，他把椅子扶起来，放在祁嫣的身边，咬牙切齿地说：“请坐。”
“这怎么好意思呢，派西维尔先生。”祁嫣的手搭在椅背上，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她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划过派西维尔的手背，留下轻轻的抚摸，稍纵即逝，却足以让派西维尔瞬间酥麻了一条手臂。
派西维尔震惊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