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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手笔？？
我只是一个器灵，我知道个屁啊！
楚风的话，顾炎不想听！
他刚刚和永恒之门重新融合，现在脑袋里一片混沌，无数的念头堵不住的往外冒。
光是接收这些信息，还要抵防楚风这个混蛋，他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哪还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这种问题。
好在楚风也没有打算真的让顾炎解答，他的笑容依旧：“走吧，带你亲自去看看。”
他捏着金色光点，就像盘珠子一样，手拿把掐。
脚下却是一步迈出，很快便出现在了一片黑风怒号的海洋。
隆隆隆！
隆隆隆！
……
漆黑的深海里不断的传来一声声闷响，海水汹涌，海底传来惊天的震动，隐约能够看见神海正在发生着巨变。
楚风注视着下方，一眼贯穿黑暗的海底。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堆积的尸身！
一个个玄界大能，此刻横尸于海底。
数百个光团，在这些尸身附近，疯狂交织着，不断传来喊叫声，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大战。
他们交战的战场附近，遍布着一道道石碑。
海底有上百道泛着湛蓝荧光，高约百丈的石碑，碑面刻着极其复杂的阵法符文。
这些石碑伫立在海底各个角落，看似分散，实则如同周天星辰运转，暗合天理。
此刻每一道石碑的碑面已经出现了如同蛛网一样的裂痕，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要不了几分钟，碑面就会彻底破碎。
法阵下方镇压的通道，也会彻底破封而出。
即便如此，海底依旧在爆发大战，进行着最后的努力。
楚风手里盘着顾炎，随口问道：“小韭菜，看到那是谁了吗？”
顾炎：“……”
他看到了。
不是海底的景象。
现在楚风的位置位于九天之上，海面的一切景象都一览无余。
他感应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青牛大圣，正悬浮于海面。
还有另外一道让他意外的身影。
坐在青牛大圣肩膀上的是……心儿妹妹？
青圣亲自降临玄界，破坏伏魔法阵，我能理解。
心儿妹妹她一个区区道宫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
哪怕现在自己都是案板上的鱼腩，顾炎见到白心儿的时候，心头依旧是奇怪、疑惑。
“要破了。”
“……”
“君主，我出手吗？”
“不急，玄界的底蕴不只如此。等他们的圣人出现。”
“……”
很快，他便听到了青牛大圣和白心儿的交谈。
心儿她不是妖族的公主吗？
青圣怎么叫她君主？
她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很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青牛大圣与白心儿的对话，让顾炎心里一惊，他对白心儿太熟悉了，哪怕只听见这三言两语，就敏锐的察觉到了白心儿和他平日里完全不同！
更让他震惊的是，青圣这么一尊大圣在和白心儿说话的时候，似乎对她极其听从！
尊重和服从，这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青圣连他这种顶级天才都没有放在眼里，白心儿这个小蠢货凭什么让青牛大圣这样？！
这很不对劲！
顾炎很懵逼！
天空这时候，透出一阵璀璨的金光。
光芒洞穿天地阴云，洒落进深海里。
很快，金光化作一座桥梁。
“哟，开圣桥，这个天虚仙门底蕴不差啊，竟然有大成王者能破境成圣。”
青牛大圣的话，让顾炎心头一震！
海底有人在这时候成圣！
更让他震撼的，是接下来坐在青牛大圣肩头的白心儿轻描淡写的命令：“杀掉吧。”
随着白心儿一声令下，青牛大圣怪笑一声，将海底下方刚刚成圣的圣人直接轰成了碎片！
伴随着圣人死去，海底石碑齐齐坍塌！
一道巨大的黑洞漩涡，骤然出现，里面传来令人战粟的气息，将四周的石碑和尸身都吞了进去。
顾炎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起了刚才楚风给出的问题。
这些是谁的手笔呢？
该不会是她？
不，不可能的！
她那么傻，怎么会是她？
“这个女人，一定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吧。”
楚风笑而不语，简单点评了一句。
并没有阻止下方一切的发生，在青牛大圣和白心儿从这片海域离开之后，他随手一握，将那还没有从天地间散去的圣桥强势收拢，被他收入体内神海。
身形一闪，再度跟了上去。
数个时辰后。
楚风出现在一片沙漠的九天之上，见到青牛大圣对着顾炎骂骂咧咧，和白心儿一起沉入沙漠深处。
他继续盘着手中的金色光点。
因为伏魔法阵被破，玄界本源流失的缘故，金色光点已经有了门的轮廓。
表面金色的光芒，也逐渐浸染成了一片淡紫色。
他可不是闲的蛋疼带着顾炎四处闲逛，过去的几个时辰，他都在不断的炼化着永恒之门，本源流失的越厉害，永恒之门就越容易炼化。
淡紫色就是标志，手里的这扇门，用不了多久就快要变成他的形状了。
“她……刚刚提到了玄界本源？白心儿她的目标也是永恒之门。”
“伏魔法阵和玄界本源关系重大，破坏伏魔法阵，就是对我自己不利……”
跟了一路白心儿两人，顾炎再傻再天真，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一切。
他也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先前自己有多么的可笑。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白心儿！
可笑的是他之前甚至一点都没有发现！
要是白心儿想卖他，他还得帮她数钱！
“不是，我怎么会想到去破坏伏魔法阵啊？！”
“这特么不是自己打自己吗？”
顾炎以为自己可以用破坏伏魔法阵的方式来报复玄界，报复重玄阁、南宫琴。
突然发现，砸出去的回旋镖竟然砸中了自己！
他人都麻了！
现在玄界三座伏魔法阵被破，被镇压的通道里，开始源源不断冲出妖魔！
他已经感受到了永恒之门的状态不对，气息在疯狂的流失！
要是楚风没有揭穿他，自己真的成功破坏了一座伏魔法阵。
后果很严重！
他的永恒之门，一定会被抢走的。
不对，我现在的处境，和永恒之门被抢走又有什么区别？
都怪楚风这个畜生！
顾炎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心头又怒又憋屈。
楚风把玩着顾炎，离开沙漠，在玄界各处晃荡，似在观察着什么。
几个时辰后，感受着永恒之门即将被彻底炼化。
“看懂了吗？”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当时我也只是试试，没想到随便给了点条件，这女人就把你给卖了。”
“顾炎，人间不值得啊。”
为了体现临终关怀精神，楚风幽幽叹息，安慰了一下顾炎。
当然关怀只是顺带的。
永恒之门炼化期间，这货好死不死又是器灵，闲着也是闲着，刺激刺激，说不定能刷点天命宝箱，也算是补贴家用了。
？？？
给了点条件，白心儿就把我卖了？
本来沉默的顾炎果然上套，他立刻想到了之前重玄阁发生的一切，如遭雷击。
咔咔咔……
他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他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天命主角顾炎对白心儿产生憎恨，天命值减少三千点，你获得天命宝箱*1。】
虽然还在疑问，但系统的消息已经说明了顾炎此时的态度。
楚风嘴角一勾。
还真有啊，不愧是我反派路上的好兄弟。
他淡淡扫了一眼远方：“呵呵，她来找你了。有什么就自己问吧。”
只见远处，两道身影正向着他所在的地方飞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