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但愿盼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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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思榆被人领着去琰城的途中,思榆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和五百年前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那么的美丽,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好看,只是,现在她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公主那么简单了。她现在是天虞王城王宫的王后,是虞珩的妻子,更是这个王宫王城之中最有权力的女人。

    她身上穿戴着的东西,和当年思榆看见的荼雅一样,华丽服饰和精致的头饰,那一身的拖地长裙更是绝丽无比。

    和以前一样,思榆还是不太喜欢这些东西,一层一层叠加在一起的华丽服饰和头饰,看着都让思榆觉得很厚重,还记得当年自己被逼迫要嫁给虞珩的时候,就是穿戴的十分的华丽的,其实说实话,那么华丽的服饰装饰根本就不适合她。

    飞鸾二话不说原由,便将思榆请来了落月之中。

    这里唯一让思榆有一点印象的,是那一池荷花。还记得思榆当时第一次下山的时候,无意之中闯入了落月之中,就是在这里的,当时懵懂的思榆还觉得这里的荷花特别的好看,刚下去摘了一朵上来的时候,便遇到了琰卫和飞鸾。

    为了一朵荷花,要知道当时的思榆和飞鸾可是大打出手呢!

    只是,现在的思榆和飞鸾,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懵懂和稚气了。

    思榆再一次站在这里看清楚下面的一池荷花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一切也没有变化,只是,产生了一点变化的,只是这落月之中的主人罢了。

    要是以前的荼雅还在这里的话,思榆是绝对不敢踏入这落月之中的。

    飞鸾袖袍一挥,只见那池下的三株荷花‘啪’的一声被折断,飞入了飞鸾的手中。

    “给你。”飞鸾搂着这三株荷花,递给了思榆。

    “这花......你是给我的?”思榆的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似乎是不太相信此时眼前的飞鸾就是自己当年所认识的飞鸾一样。

    飞鸾点点头,“这里除了你和本宫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谢谢。”思榆也不忌讳,便抬起手来接过了飞鸾递过来的那三株荷花,她捧在手心之中,看了看几眼,便赞喜道:“这里的花还是和以前一样开得那么好。”飞鸾看了她一眼,“本宫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当年听虞珩说,你出去旅行了,想当年你这般懵懂天真的模样,竟然还敢一个人出去?倒是勇气可嘉。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没有了以前那般的稚气模样了。”

    思榆轻笑道:“我记得,我们当年在这里小有的认识了之后,似乎就没有什么接触了。现在看来,你倒是和我想象之中的有些不一样了。说真的,你会同意和虞珩的婚事,我还是挺吃惊的。毕竟,你当时喜欢的人是......”

    飞鸾直言的道:“是,本宫喜欢的人是虞朝熠,从当时一见他之后本宫就喜欢上他了,只是,家族为本宫联姻,找到的那个人并不是虞朝熠,而是虞珩。恰好当时虞珩也不喜欢本宫,那就正好了,我们之间双方相互对婚事之间进行了拖延,其实就是不想嫁和不想娶而已。但,即使是这一件婚事拖延得再久,可到了最后,本宫和虞珩却不得不为了这一件婚事而出面了。最后,本宫还是嫁给了虞珩了。现在想想,也许是当时的我们还是太幼稚了,原来一但决定好了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改变的余地,任凭过程如何,可结局都是不会变的。就像是,即使是你从来没有出现在虞朝熠的身边,可他到了最后还是会死一样,因为到了最后他还是会动手的,他还是会杀死那个人,虞珩也还是会恨他,即使是没有你,虞朝熠最后的结局还是一样的,这一件事情从他们小的时候已经扎根发芽了,种子扎根发芽之后,也总有一天是会长成茁壮的大树,大树有了足够的能力之后,必然是会倾翻。一切的来源根本就没有发生一点点的改变,即使是过程发生了改变,但是一开始的起因也不会有一点点的改变。”

    思榆仔细的听完她所说的话之后,便笑了,“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想得这般透彻。”

    飞鸾苦笑道:“不是本宫想得透彻了,而是在这五百年间,本宫看得事情,知道的事情多了,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五百年的时间也许对一些人来说并不是很长,但是却对于其他人来说,很长。五百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甚至是一些你根本就意想不到的事情。思榆,你也变了,和当年的你相比,或许本宫更喜欢的是现在的你。”

    “是吗?可是我更喜欢的是,以前的我。”思榆道。飞鸾看了看她一身的蓝裙,细细一看,倒是好看得很,“你穿蓝色其实也挺好看的。”

    思榆道:“我穿的再好看,也没有殿下穿得好看啊!”说着,她竟是下意识的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沧海遗珠。

    飞鸾叹息一声,说道:“思榆,你知道吗?本宫真的很羡慕你,能够得到自己最喜欢的人的爱,更是能够得到身旁人的爱戴,即使是作为一位王女,但是这样的你,却让很多的人无比的羡慕。本宫和那么羡慕你的人没有什么是不一样的,能够这样的自由自在,经历着自己想要经历的事情,能够看着自己想要看着的人,就像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着你一样,从有了意识开始,就没有被戴上枷锁的你,让本宫真的很羡慕,本宫更是羡慕,你能够得到虞朝熠的爱,以前的本宫就一直常住在王宫之中,当时的虞朝熠和虞珩本宫都认识,更是知道他们的性子。这两位殿下都是那么的高贵,他们聪明、勇敢,他们就像是站在最顶尖的王者,俯视着这世间的一切一样,他们的高贵让他们不会轻易的对任何的事情做出动摇的。这是在所有人心中的两位殿下,更是在本宫心中的殿下。但是,他们终归还是一个男人,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便是如此,他们并非是能够做到真正的无情无心,他们并不会是那一种不会被动摇的山巅。即使是山巅,它也不会不崩塌,不做出难得的改变。在你的出现之后,不单单只是虞朝熠做出了改变,即使是虞珩也是一样的。其实他们和我们一样,都会为了自己想要争取的一切而做出任何的改变。这一种改变,有好的,也有坏的。其实,那也是证明了他们还是会为其改变,或许他们想要得到一件东西,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日益见涨,他们总是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前其实还是有些什么别的东西,是他们都永远得不到的,本宫想要的东西,从一开始到现在,即使是未来,也都不能够得到。本宫真的是很羡慕你能够得到虞朝熠的爱,本宫也喜欢他,但是这个世界上却有很多事情都不会让人如意的。即使是看清楚了一切,但它可能在你的心里还是模糊的。”

    思榆默了一阵,才道:“那你喜欢虞珩吗?”

    飞鸾道:“本宫不喜欢虞珩,正如他也不喜欢我一样,我们心里喜欢的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是先王不喜欢先王后一样,我们和他们都是被权力绑在了一起而已,正因为我们根本就不能够反抗,即使是做出了反抗,可终究我们得到的结果却不是我们想要的。就像是,当年虞珩拼命的想要留下你,可是你的心不在虞珩的身上,即使虞珩再怎么拼命的留下你也好,你终究还是会离开的。就像虞朝熠和温少卿都是为了你好才将你送走的,可是你却不能够做到不闻不问,因为他们就在你的面前,就是因为他们对你的好,你根本就不能够让你的自私做出任何的改变。”

    思榆道:“是,就是因为我什么都知道,就是因为我不想让最后悔的结局发生。或许这也是他们所想要的结局。但是,要是当时我没有来的话,要是我就这样乖乖的听话,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的话。我想,我这一生都会后悔的。我可能......根本就见不到殿下的最后一面,要是不依靠自己的努力的话,我也许也会一辈子都活在殿下的羽翼之下,更是不知道他的任何的想法。可是,正是因为我已经反抗了,所以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之后,我并没有后悔。”

    飞鸾淡淡的说道:“只是,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人都像你一样,有能力和勇气反抗的。”

    “是的。”

    “母上、母上、母上。”一阵稚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思榆和飞鸾二人的谈话,思榆的眸光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看见了一名身着深蓝色衣袍的小男孩朝着飞鸾飞奔过来。

    他过来便直接抱住了飞鸾的腰。

    飞鸾反抱住他。

    “他是......”思榆一愣。

    飞鸾笑着看着思榆,“五百年了,不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他是本宫和虞珩的孩子。”

    “孩子?”思榆怔怔的看着他。

    没有想到虞珩和飞鸾都有孩子了?

    小男孩似乎是听见了思榆的声音,他扭过头来,看向思榆,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极为好看,思榆这才发现,他的模样竟是有几分和虞珩相似,但是那眉眼却和虞朝熠有些相似。

    “母上,她是谁?”小男孩细细的打量着思榆,又扭过头来问飞鸾。

    飞鸾笑着为他介绍,“这位便是母上和父上曾和你说起过的......”就在飞鸾话语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小男孩便抢先了她一步,看向思榆,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母上和父上说的思榆姐姐是不是?”

    思榆朝着她点点头,“我是思榆。”

    思榆蹲下身子与他对视,此时,他的双手已经松开了搂住飞鸾腰间的手,便是转过身子来看着思榆。“竟然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名字,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思榆笑着问道。

    小男孩甜甜一笑,回答:“我叫虞盼栖。”

    “盼栖?”思榆笑道,“是一个好名字。”

    飞鸾笑道:“他的名字是虞珩起的,他期盼你和虞朝熠,能够一起回来,回到奚山,那个你们的栖息地。”

    “谢谢。”思榆由衷的说道。

    再一次看向盼栖的时候,她竟是笑着流下了泪水,那晶莹的泪光落下,打湿了荷花的花蕊,却又为花朵增添了一丝娇艳的色彩。

    “姐姐,你怎么哭了?”盼栖突然被思榆流下的眼泪吓了一跳,“难道是我长得不好看,吓着姐姐了吗?”“没有,你长得很好看。”思榆笑道。

    盼栖抬起手来,小心翼翼的擦去了思榆眼角流下的泪水。

    “我可不可以摸一摸你?”思榆问道。

    盼栖点点头,“可以。”

    思榆抬起手来,摸了摸盼栖的脸。不知道是为什么思榆这一个举动竟是让盼栖很喜欢,感觉她的手掌暖暖的,很舒服。

    盼栖道:“我在父上那里有见到过姐姐的画像,如今见到了真正在我面前的姐姐,感觉很好。姐姐一定是父上很重要的人吧?”

    思榆道:“算是吧。”

    飞鸾道:“盼栖,那你把思榆姐姐带过去琰城好不好?”

    “好。”盼栖笑着回答。

    思榆起身,面对着飞鸾,“谢谢。”

    飞鸾道:“你要谢的那个人,始终都不是我。”

    思榆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便道:“好,我知道了。”盼栖毫不犹豫的牵起了思榆的玉手,拉着她走了,“母上,我们走了。”

    思榆突然被他拉住,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摔倒了,飞鸾叮嘱道:“你们小心一点。”

    “母上,我们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盼栖拉着思榆,他们两个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飞鸾的眼中了。

    盼栖牵着思榆,他们两很快就来到了琰城,而且琰城距离落月也不是很远,所以他们走过去的时间也没有过得很慢。

    思榆和盼栖来到琰城之后,外头的士兵便进去通报了。

    盼栖看起来很喜欢虞珩,他牵着思榆小跑过去,思榆看着他那一张兴奋的小脸,自己也不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盼栖,你还小,小心一点,别摔了。”思榆叮嘱道。

    “姐姐,那你也别摔了,我是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的。”盼栖道。

    思榆笑道:“好,那你可要好好的保护姐姐才行。”“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