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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虞桐所看见的虞珩,和那个当时那么温柔的虞珩根本就不一样。
那是虞珩与思榆大婚的前一天晚上。
“兄长,你是在为明日的大婚做准备吗?”虞桐来到他的房中,只感周围烛火昏暗,略有些清冷。
“是。”沉重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应向了虞桐,虞桐听着他的声音,竟是不自觉的感觉心神大震。
“你有什么事?”虞珩的下一个问题来了。
“兄长,你就不能够退后一步吗?”虞桐深吸一口气,终是开口说了一声。
虞珩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虞桐继续说:“兄长,以前的你是不会这般强迫思榆的,你应该尊重一点思榆的选择。再说了,明日是朝熠兄长出征的日子,你这样不好吧?”
虞珩拍案起身。
虞桐被他吓了一跳。
“你胡说什么?朕已经决定了,还有什么理由要更改的吗?笑话。”虞珩怒道,“朝熠兄长?你还叫得听亲切的,莫不是你还是没有想起来母上是让谁人给杀死的吗?虞桐啊虞桐,你说朕看不见,你自己难道就看见了吗?到底谁才是是非不分的人?曾经我对你千般纵容,如今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你错了。”虞桐极力将话题给纠正回来。
“朕错了?朕不会错。你觉得是朕错了是吗?那朕就告诉你朕不会错的。你以为朕真的不敢动你吗?你为你是朕的亲妹妹,朕就不敢动你了吗?你莫不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自信了吧?就是因为你觉得你是朕的妹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是因为你是这个样子想的,就是因为你觉得朕不敢动你,所以你才会这般的无法无天的吧?朕前几次对你千般纵容,你是不是就有一点得寸进尺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屡次得罪朕的后果是什么吗?”虞珩大声斥喝她。
虞桐轻咬自己的嘴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你是不是觉得朕能够一直如从前一般对你?虞桐,你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虞珩冷笑,“你让朕尊重思榆的选择,那你有没有尊重过朕的选择?”
“我……”虞桐竟是哑口无言。
“你不就是不想让朕娶思榆吗?但朕就是要娶,你还当如何?”虞珩此时的气质更是霸道至极,无可否至。
“你为何要这般执着?难道你就是要这般报复朝熠兄长的吗?”虞桐大声说道,“难道你就不能够看看清楚吗?”
虞珩手一挥,面前的案瞬间破碎开来,“你知道什么?朕执着又如何?朕就是要娶思榆,你这般紧逼朕,可是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力来对抗朕了吗?”
虞桐被他吓得后退一步。
可虞珩却步步紧逼,“虞桐啊虞桐,你是不是在朕的庇护之下变得这般的放肆,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违抗朕的命令,甚至是有这个资格来命令朕。”
虞桐错愕的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你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仅此而已......”
虞珩大笑着,反问她,“那你倒是说说朕现在是什么样子?”
虞桐默了一阵,这才咬牙说道:“令人讨厌的样子。”
“大胆。”虞珩冷声斥喝,“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吗?”
虞桐道:“自然是知道的,我这般话语自然是自己的心中所想,你难道觉得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好吗?你从来都不会这个样子的,这般逼迫他人的,可如今你竟是逼迫了朝熠兄长和思榆,你究竟是为何要这般作为?”
虞珩笑道:“看来你真的是已经忘记了前不久虞朝熠手刃母上的事情了是吗?你竟是时时都为了虞朝熠说话,你到底是有什么企图?虞朝熠可是亲手杀了我们的母上啊!你为何这样都能够忍受呢?为何要处处在朕的面前为他说话?难道你觉得不是他亲手杀死的吗?当时母上身上的灵力朕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他的凤凰之力,你知道吗?你一直这般挑战朕的耐心的底线,到底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虞桐眸光一转,也不退却,“我可是你的妹妹,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这样下去,若是母上知道了也未必会高兴,那......还有父上呢?你现在根本就是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虞珩道:“你如今知道自己是朕的妹妹吗?你可知自己的所作所为竟是令朕感受到了不齿,你竟是知道自己是朕的妹妹,就应该与朕站在同一战线上面,就应该在朕的身边支持朕,就应该与朕的想法是一致的。而不是单纯的胳膊朝外拐,虞桐,难道在你的心里,母上还不及一个虞朝熠重要吗?难道你觉得虞朝熠才是你的亲人吗?”
虞桐道:“母上自然是我的母上,但是朝熠依旧是我们的兄长,难道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不应该就是最了解的吗?我不是说偏向谁,只是你真的觉得他杀死母上这件事情就那么简单的吗?若是他真的死在了战场上,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会觉得愧疚吗?难道从前的情谊都不能够让你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相信吗?即使是相信有那么一点点,他这样做是有什么原因的。”
虞珩勃然大怒,“相信?朕有!你可是知道当时朕是如何的感受?母上就这样身亡在朕的面前,可是真真的不相信,不相信是他干的,朕在最后的一点点理智上面,都十分的相信他,相信他这样做可是有原因的,可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示所做的。可是他没有说,可是他就这样承认了,朕直到最后只剩下的那么一点点理智,都想要听到他的解释,如果真的有什么原因的话,朕可以听着他说完,可是他没有说,所以,朕又为什么要挽留呢?朕为什么要强迫他呢?竟然这是他希望的,那朕就成全他,让他死,让他为我们的母上偿命就好了,不是吗?只要他死了就好了。”
就在那么一瞬间当中,虞桐竟然错看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悲伤之色。
“你就那么希望他死吗?你的心里真的就是这样希望的吗?他对于你的命令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反抗,你难道就这样希望的吗?”虞桐追问,她只是想要,找到他仅仅只剩下的唯一一点点理智而已。
真的希望吗?他的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虞珩道:“对!朕就是这样想的,那又如何?”
“即使是你真的希望他死,那思榆呢?”
虞珩心头一震。
“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思榆的问题,你又为何这样逼迫她?难道就是因为她喜欢的不是你吗?若是你的话,只会尊敬思榆的想法,而不是这般的逼迫她,你这样,到最后到底得到是是什么?”
虞珩眼中有血丝溢出,“虞桐,你就是这个样子,从小到大以为有朕,有母上在身边就可以这般的为所欲为了是吗?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何他们所说的话做出补偿才可以,你曾经的补偿都是因为有朕和母上在,你才可以幸免的,如今你屡次挑战朕的底线,你应该是知道后果才是的。若是你一直说下去的话,就应该知道其后果到底是不是你能够承受得住的?”
“兄长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别人想想的吗?”虞桐道。
“朕为了别人着想,可又有谁为了朕着想,就连思榆答应嫁给我也是建立在虞朝熠的基础上面的,你说说,朕到底能够得到什么?若是没有这权力,朕到底能够得到什么?朕什么都不能够得到,如今朕想要做做的事情都是朕从前没有想做的事情。”
“若是你,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你到底是为何要这样?你现在是王上,可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够变回从前的模样,我想思榆也不想要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
虞珩道:“不管你说些什么也好,反正朕都是不会取消何思榆的婚礼的,你应该好好的帮助朕才是,别那么的执迷不悟。”
虞桐大喝一声,“你才是执迷不悟的人,从母上死后我就一直看着你,你知道你一直都是什么样子吗?神经病!”
“住嘴。”
“你若是一直这样做的话,到头来你只会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孤独一人而已。”
是的,虞珩步步紧逼,可见虞桐也未必能够退得了。
“朕看你是登鼻子上脸了的大胆子,你若是执迷不悟,朕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要杀我?”虞桐微微的表现出一丝的疑问之色。
虞珩摇摇头,“朕只是想要你能够变回以前的模样而已。”
虞珩的冷笑悄然映入了虞桐的眼中,那是笑容是虞桐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冰冷何绝情。
眼前光影一闪,虞桐看见的,是一束七彩琉璃火朝着自己飞来,速度快如疾风,虞桐根本就没有躲藏的机会。
沙。
虞桐后退几步,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一点点的伤害,那一束七彩琉璃火过去的时候,竟是将虞桐的半张脸给直接烧毁了,雪白的肌肤渐渐被烧焦,里面的血肉露出,白骨隐约可见,但里面却没有流出血液来,仿佛是被燃烧殆尽了一般。
她的脸有些红,却又有些黑,看起来很是恐怖。
明明是很疼,袖里的玉手紧紧的攥着,她没有叫痛,更是没有一丝的退缩,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够变得那么坚强的。
“这是是对你的一点小小的惩罚。”
“若是你只有这种手段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你是在是太差劲了。应该变回来的人,一直都是你。”
就连说话,虞桐都能够感受自己脸颊的疼痛。
虞珩的面色一变,“你给朕滚出去!滚!”
“你以为我想要看见现在的你吗?”虞桐转身便直接破门离开了这里。
虞珩微微别过脸去,心中似乎是有什么悄悄动摇了。
转瞬间,又恢复了过来。
虞桐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光,却提自己和他,感受到了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