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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明此行的目的就是因进京影的事找秦楼的，现如今还未开口人家便说这事人家应了，按理说孙小明该欣喜若狂的，毕竟他来之前没报什么希望。
但他这会没有一丢丢的开心不说，反而心里格外的难受。
至于怎么个难受法他也说不出来，就是闷闷的、涨涨的、酸酸的、痛痛的。
“具体安排我会另行通知你。”
双眸一直紧盯面画架上画的秦楼，说至这里看向了孙小明。
在孙小明那有几分恍惚、几分模糊的眸对上秦楼那清冷且满含威慑力的瞳孔时，做不在意的样子道：“真、真的啊？”
虽然孙小明已经努力的故作淡定，但声音却是带着沙哑的哭腔。
“真的，我还要忙，回去吧！”
秦楼下了逐客令后，便收回眼神继续作画。
“那、那你忙，我就先走了！”
孙小明说罢，转身朝楼下跑去。
如若说刚刚上楼时他几近可能的在控制自己脚掌与楼梯所发出的声响时，那么此刻的他无所顾忌的让这声音宣泄着，宛若这是一个平日里极其听话的孩子面对家长的命令时唯一能够宣泄的方式。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一直站立在楼下的零，在看到那失魂落魄从楼上跑下的孙小明时没有一点意外，因为这是秦楼在叫孙小明去二楼时他就预料到的，只是结束的并零想象中的要快，他以为他们表兄弟那么久不见会多聊一会。
“小明，要走了吗？”
“嗯。”
“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
孙小明丢下这句话后便仓皇而逃。
孙小明一口气跑出别墅，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一个又一个的十字路口，直至脚下踩着一个石子‘噗通’摔倒在地后，他这才停下。
带着淡淡凄凉的月光下他泪如雨下，但他却是低垂着脑袋，不让任何人看到，就好似他对凌柒的这份感情从今往后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一样。
凌柒记得孙小明是那天凌柒以‘真面目’去学校大家不认识时，他说出‘她不是凌柒吗？’这句话。
而孙小明记得凌柒是两年前他初入四中时，遭到高年级同学的欺压跟勒索时，她嚼着口香糖仗义出手相救，那天起他便一直在暗中看着她、看着她，然后喜欢上了她。
但她永远不会知道，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西市的这个冬天，对于孙小明而言是最冷的一个冬天。
……
孙小明走后，零并未立即上楼，而是去厨房用剔透的玻璃杯接了一杯温水，又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白色的拇指大小的药瓶，药瓶上写着：阿普唑仑片。
零将水杯和药瓶放在托盘上后，端着上了二楼。
虽然零的脚步很轻、轻到近乎没有声音，但还是惊扰到了秦楼。
“他走了？”
“嗯，很伤心的走了。”
零回答时，将托盘在秦楼旁边的一桌子上放下，见秦楼没说话意思，问：“小明本性不坏，少爷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毕竟于他而言只是情窦初开被凌小姐吸引而已，这也充分说明了凌小姐的魅力不是吗？”
“爱情是自私的，怎能容的别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