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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有吐过一次血，只是今天的血量好像有点多。
陆寒心里也知道。
“娇娇，赌一把，敢吗？”
“……敢，陆寒，死在你手上，我也无怨无悔，来吧。”林娇娇也是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痛了，要是能死，也是好事。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保证，林媚儿濒临死亡的痛苦，一定比你痛苦百倍，下辈子，重新投胎，别再去林家了。”
“嗯。”
之前，老谭的血液标本也让他放在这个实验室。
做这些之前，陆寒先看了墙角亮着红灯的监控，他走过去，先把监控给关了。
白鼎闲：“……”
陆寒这是啥意思？
还不让他看啊？
只有他一个人在。
这间实验室是陆寒专属的，所以，只有陆寒的院长办公室里才能看到监控，至于他的办公室，除了白鼎闲，也就没有其他人敢随便进入了。
白鼎闲郁闷，陆寒这是在怕什么？
怕他看见？
陆寒没有白鼎闲那么多心思，他就是纯粹不想让这一幕给录下来，如果娇娇真的死在了他的手上，老谭又苏醒了，日后看到这一幕，他一定每看一次都会心碎。
往后，他们也就不用再见面了。
从冷藏柜，取了老谭的血出来，陆寒手背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林娇娇一直没叫，但是陆寒知道她忍的很辛苦，那种痛，他就算无法感同身受，看到她咬破嘴唇，也丝毫没有感觉之后，他心里清楚，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折磨。
所以，想到林娇娇这段时间经受的折磨，要是杀人不用偿命，他誓要将林媚儿碎尸万段。
古代有些法制就很好，比如，坏人被砍杀，那人就是老百姓心中的英雄，连官府都会默不作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公道自在人心，要是现在也这样，说不定，坏人犯恶的时候，也会掂量掂量。
没办法，既然一切要讲法制，陆寒自然会按照合法的步骤来。
他不会当判官，所以，林媚儿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会把证据一一给她摆出来，这一次，她休想再从里面走出来，替人当枪使了。
不光是她，还有她背后的那些团伙。
“娇娇，这个时候，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要做的。”
“陆寒，最后，我想祝你跟唐苏，新婚快乐，永浴爱河，白头偕老。”
陆寒红了眼眶：“……”
他以为，最后的最后，林娇娇肯定想要给老谭留什么话。
结果，她最后竟然只是祝福他跟唐苏？
对林娇娇而言，如果这管子混合着老谭身体里毒液的血让她喝下去，她就是死了，也是死而无憾。
这辈子跟老谭，她依然是无怨无悔。
不是她恋爱脑，而是老谭对她真的很好，就算他现在不记得她，或者有关她的记忆是错乱的，她也不生气。
她相信，如果将来，陆寒把老谭清除了毒液，老谭会慢慢想起来，他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就够了。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反正，他们相爱了这么多年，她闭上眼睛，离开这个世界，那就是她的一生。
这一生，她深爱的人刚好也深爱着她，这就够了。
这段时间，陪在她身边的是陆寒跟唐苏，两人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作为他们的友人，她可能没办法出席他们的婚礼，见证他们的幸福。
自然，这是她藏在心里最大的遗憾，所以，陆寒问她最后想说什么，她就想祝福他们一辈子幸福快乐，恩恩爱爱。
还有健康长寿，不被奸人所害。
其他的，就没有了。
“谢谢，喝吧。”
“嗯。”
林娇娇接过那管子血液，一仰头，林娇娇豪迈的喝了下去，她痛来味觉失灵，所以，血液的腥味，她根本就感受不到。
她嘴角带着笑，那是老谭的血，她跟老谭的血，从此刻开始，合二为一。
血液逐渐滑进喉咙，虽然没有味道，但是进了喉管以后，林娇娇就能感受身体里一下子就清凉了。
跟喝冰水的感觉有点想象。
身体里，火辣辣的五脏六腑，也因为这道清凉在逐渐的缓解。
虽然那痛感还在，但是，林娇娇觉得，舒适感也在慢慢的回归。
从喉咙到胃后，舒适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绞痛，胃部如翻江倒海一般，比之前剧烈多了。
“呕——”
林娇娇捂着嘴，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洗手池，哇哇哇的吐起来，就像是要将身体所有的东西全部都给吐光，吐干净似的。
陆寒走过去，帮林娇娇拍着背，林娇娇摇头，然后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
陆寒不再替她拍背，看着洗手池，那让林娇娇吐出来的，一摊又一摊的黑血，陆寒反倒是不心慌了。
这应该就是以毒攻毒了吧？
不过，陆寒也没有彻底放心下来，还得看后面。
吐了近十分钟的林娇娇，终于不想再吐了，陆寒适时递给她一杯水，让她去旁边的洗手池漱口。
同时，陆寒戴上手套，是试管取了样本，然后冲走了那些触目惊心的黑血，冲走之前，他还不忘拍照。
林娇娇漱口完后，整个人瞬间轻松了好多，她欣喜的叫着陆寒，“陆寒，我……好像不痛了。”
陆寒回头看她，脸色依旧惨白，林娇娇咧嘴朝他笑，“能自己回病房吗？我今天在医院里值班，有事给我打电话，至于是不是没事了，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才是最重要的。”
“嗯，谢谢，我能自己回去。”
“好。”
林娇娇转身走了，打开门的时候，“我有点饿，可以吃东西吗？”
“可以，按你身体的需要。”
“知道了。”
林娇娇走了后，陆寒把监控打开，朝着镜头说，“如果不想离开医院，就过来陪我值班。”
白鼎闲：“……”
白鼎闲没在屏幕看到林娇娇，至于刚刚过去的十几分钟，屏幕一直都是黑屏的，陆寒故意关了监控，所以，白鼎闲很想知道林娇娇现在怎么样了。
白鼎闲二话不说，从陆寒的办公椅起身，锁好了办公室的大门匆匆赶去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