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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如嫔的脸微微被打偏，清静如水的眉目间闪过一丝的讶异。
这一声巴掌极其的响亮，定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绿春和玉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娘娘——”
俩人反应过来后，均急忙的上前将自己的主子护在了身后。
萧月瑶直直的看着如嫔，如嫔摸了摸自己的被打的侧脸，缓缓转过头来，对上了萧月瑶平静又泛着冷意的目光时。
便知道萧月瑶定是知晓了一切。
如嫔眉头皱起，在昨天，她本以为她做的事情已经翻页了，所有都可以重开。
看来没有翻页，萧月瑶知道了……
玉兰又心疼又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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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妃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为何大半夜的来清芳殿，只，只是为了打我们娘娘。”
若是平时，绿春这时候早已经炸起，给对方怼回去了。
可是，今天她也看不明白了，娘娘与如嫔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这么差的。
娘娘怎么会，深夜跑出来只是为了给如嫔一巴掌。
萧月瑶冷哼了一声，拢了拢自己的身上的衣物，倨傲的开口道。
“本宫是妃，她是嫔，她做错事，自是教训得了的，而且今天这巴掌不过是一个前菜罢了，以后如嫔你可得夹着尾巴好好做人啊，若是让本宫发现你哪天露出了你那条狐狸尾巴，本宫，定，亲自，给你，断，了！”
萧月瑶最后一句话，是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间挤出去的。
如嫔也已经百分百确认了萧月瑶已经知晓的心。
玉兰不服气。
“萧妃娘娘，您口口声声说我们娘娘做了错事，还请您说清楚，我们娘娘做了什么错事？”
玉兰的话刚出口，如嫔拉了她一下，眼神示意她闭嘴。
玉兰这会儿心再有不甘，也只能闭上嘴巴默默的退到后头去。
萧月瑶冷冷的看着如嫔，冷哼了一声才转身退了出去。
而她们的争执，她们的对话都尽数落到了站在清芳殿外头的俊美少年眸子里。
萧月瑶出来，才发觉圆圆居然也跟了过来，还没开口问什么呢。
圆圆已经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微微蹲下身，将手中的锦花绣鞋放在萧月瑶的脚边。
萧月瑶一怔，没想到圆圆把她的鞋带过来了。
绿春扶着萧月瑶，萧月瑶正要穿上鞋子，圆圆阻止了她，反倒捧着她的脚，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白布，轻轻的擦去沾在她脚上的泥土，才为她穿上那双鞋子。
萧月瑶居高临下的看着圆圆，又道。
“你本还在长身子的，怎么不在屋里好好睡觉，竟跟着跑出来。”
圆圆轻声道:“奴才不放心娘娘。”
左右也已经跟了出来，萧月瑶轻叹了一声，也没再说了。
绿春看着这隐在黑夜中的小道，低声问道。
“娘娘，咱们这是要回宫吗？”
萧月瑶看向了坤鸾宫的方向，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想回去，自己待在那空落落的屋子。
萧月瑶摇头:“不回去了，咱们去养心殿。”
在养心殿门前守夜的小太监远远的看到有人往养心殿来时，还看得不大真切，后来那人走得近了。
那小太监终于看清时，可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这来的可是萧妃娘娘！
那小太监吓得急忙去把李公公唤醒。
李公公一听，把鞋给穿上后，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往养心殿门口来。
“萧妃娘娘……”
“陛下呢？”萧月瑶问。
李欢看了看养心殿里头，“娘娘，陛下在里头呢。”
萧月瑶点头，吩咐道:“你继续歇着吧，不用进去通传了。”
随即，她推门进去。
养心殿里头灭了大半的灯，但依旧有几盏灯亮着。
暖黄的光线微微照亮着大殿。
萧月瑶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龙床，也一并躺上了床。
夜墨寒本就浅眠，萧月瑶来到殿外时就已经醒了。
这会儿看到萧月瑶躺在自己的身侧，拉过了被子把人盖住，轻轻的抱在怀里。
萧月瑶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心里才踏实了不少。
沉沉的睡去。
—
玉兰给如嫔上了点药，皱眉道。
“这萧妃娘娘打得也太狠了些，只希望这擦了药膏，明天就能消下去。”
如嫔没说话，在玉兰收起药膏准备退下去的时候，她轻声的开口。
“天亮了，我去一趟慈宁宫。”
玉兰微怔，乖乖的应了下来。
次日，玉兰早早就起来准备上了。
做了些软糯的枇杷膏，就跟着了如嫔去了慈宁宫。
冯嬷嬷进去通报时，深看了如嫔一眼，这才转身进去通报。
这一次，太后没有拒见她。
冯嬷嬷出来，把人请了进去。
“如嫔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进去。”
如嫔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就看到跪在团垫上念经的太后娘娘。
如嫔恭敬的见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念经的细碎声一听，缓缓的睁开眼睛，迟了一刻，才转身看了过来。
目光落在如嫔脸上，自然也没错过如嫔脸上的巴掌印。
“这是怎么了？”
如嫔眼眸闪烁，随意的答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
听如嫔这么说，玉兰却是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这明明是，萧妃娘娘打的。”
这声音很小，但却因为这一刻的宁静，这句话就变得格外的清晰。
如嫔警告道:“玉兰！”
太后瞧着这主仆的反应，勾唇笑了一声。
“是怎么回事？”
如嫔没说话，反倒是玉兰说了出来。
“那萧妃娘娘蛮横无理惯了，半夜突然来打了娘娘一巴掌，说是她是妃，娘娘是嫔，她想教训便教训了。”
太后闻言，又看了一眼如嫔那微肿的侧脸，才懒洋洋的伸出手来，如嫔一如从前一般走上前去，亲自搀扶太后站起。
又服侍她座到了塌上。
太后这才继续道:“萧妃这性子倒也是蛮横了些，她打你，许也是因为了她哥哥，你自己造的孽，便自己的担着吧。
不过萧南宸这回也该走了，你经历了这么多也该静下心来了，你们啊，终究是不可能啊。你就在后宫好好陪着哀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