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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浅诧异,原本每次进宫她都会带一个原本的丫鬟。
因为丹蓝和丹青从小就跟着她,对于宫里的规矩和人最清楚不过了。
“今日会在九重殿,应该不需要应付后宫那些女人,那就丹玄和丹朱跟我进宫吧!”虞浅想了想,采纳了虞婔的意见。
她相信,虞婔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丹青和丹蓝,你们在家,多关注皇宫的消息,也将这事儿告知父王和娘亲。”
虞浅带着一肚子的问号进了宫。
被人领着去了九重殿的偏殿,见到了虞婔和虞婷。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殿试吗?还能有危险?”虞浅小声的询问,实在忍不住好奇。
虞婔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人:“殿试就代表着有三百人第一次进宫,都是陌生人。”
“小心为上,总之,你别让丹玄和丹朱离你太远。”
“还有你,小妹,让七画好好跟着你。”
虞婷:……这么危险吗?
不一会儿,虞姝才过来,盛装打扮,发饰精美,衣衫都是最新的款式。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她是准备参加宫宴的呢!
而此时,三百考生已经整齐的站在登龙天梯下面了,字面八方都是禁卫军,一步一人,感觉像是一对一的盯着。
这让不少人腿肚子打颤,从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
九重殿的守卫,这么森严的吗?
根本不敢动。
禁卫军手里的长刀长枪,寒光凌厉,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能要人命的玩意儿。
虽然被震慑住了,但是禁卫军并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就有不少人眼光热切的看着登龙天梯上的九重殿。
这么多年寒窗读过来了,他们终于迈进了第一步。
众人向往的地方就在眼前,根本藏不住眼中的野心。
总有一天,他们会站在那里面,成为皇朝的中流砥柱,成为说两句话就能决定很多人生死的那个……
而九重殿里,盛昌帝还在跟文武百官早朝仪事。
在文武百官眼里,今日的盛昌帝是有些奇怪的。
本来马上要殿试,那就一切从减,能不商量的事儿就不商量,明天再说也是可以的。
偏偏盛昌帝不仅将问题抛出来一起讨论,还将之前遗留的一些小问题拿出来说。
这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啊,好像特别不急。
眼看下朝的时间很晚了,姚仅衿丞相委婉的提醒盛昌帝时辰不早了,该下朝组织殿试了。
盛昌帝却不以为然,“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从他们站在下面开始,考验便已经降临。”
“若是连考试的等待都受不住,为官该是如何的急躁?”
“姚爱卿不必着急,上朝的事早些解决好安心。”
姚仅衿:……这玩的是哪出?
若是平时,有些事情根本不会拿出来商讨。
也就盛昌帝一句话的事,或者只需要盛昌帝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各部门的官员自会处理好。
为何要在早朝上争论不休?
分明是在拖延时间……不会真的是为了考验那些考生吧!
姚仅衿一头雾水的跟几位大臣对视一眼,好像都没看明白。
他们不知道这考验有什么意义?
然而,盛昌帝都这么说了,一群臣子也不好三番五次的提及,被迫配合起来。
以至于等下朝后,盛昌帝再休息一会儿宣布殿试开始,已经比预计时间迟了两刻钟。
虞婷打了个哈欠:“这殿试……跟会试也差不多啊!”
不也是一人一桌一椅吗?
位置整齐的摆在登龙天梯下,桌上放好了统一的文房四宝,时间开始就大家一起答题。
虞浅笑了笑:“题目没有那么复杂多变,时间也不会那么长。”
“而且,题目是皇上现开口说的,不会有漏题的风险。”
虞婔:“下朝了,可文武百官都没有离开。”
“官儿大的还能在座位之间看看,官儿小的就在旁边看。”
“加上这么多禁卫军……还有父皇在上面,考生的压力可不小呢!”
“许多考生一动不动,怕不是脑子一片空白。”
她可太清楚考试的状态了。
平日里学得好,遇见大场合就脑子空白的,大有人在。
好在时间宽裕,有大把的时间让他们缓过来。
虞婔拿出一副棋子,跟虞浅下了起来,虞婷托腮在一旁看热闹。
虞姝来了,又好像没完全来。
并不凑到三人面前,一个人坐在窗边,迷茫又期冀的朝外面看着。
过了好久,虞姝突然说道:“为什么皇兄们都能在外面看,我们却只能在屋里呆着啊!”
虞婔三人对视一眼,就一个人,想把她们仨当枪使啊!
谁给她这么大的自信?
虞婷不解:“本宫觉得很好的啊!”
“五月的天,好热了。”
“在屋子里还有冰盆呢,凉快。”
虞婔:“你想出去就出去呗,父皇也没说不让出去。”
想冲锋就自己冲去,挑拨她们做什么?
这天气是挺热的了。
甚至今天天公作美,还有些闷热,那待会儿下雨就一点不稀奇了。
没见外面那三百考生因为天气,或者因为紧张,都挥汗如雨吗?
文武百官走动还能有伞呢,还有遮阳坐的地方。
盛昌帝坐在第一层的八十一梯台阶上,同样有华盖遮阳,还有扇风的小太监呢!
可到底没有她们这样在屋子里呆着,享受着冰盆舒坦。
想着,虞婔看了一眼冰盆若有所思。
冰啊,不知道苏夙会不会将制冰之法拿出来将功赎罪?
借此刷一波靖王的好感?
证明她还是很厉害的奇女子?
殊不知,苏夙被两个嬷嬷管得日子那叫个水深火热。
心头焦虑,身体自然就热,但是身体太虚了,受不住冰盆这类东西。
原本靖王关心她,早早就弄了冰盆给她,可当天下午就高热不退,直接躺床了,整个人意识模糊,根本没法继续学规矩。
病去如抽丝,短时间内好不起来。
哪里还有空去想制冰之法?
她的身体抗拒冰块,让她的意识生出讨厌,根本就不会想制作那玩意儿。
“啪”,虞浅落下一枚白子,惊醒了走神的虞婔,得意的收掉一大片黑子:“可算带着你出神了,难得……”
虞婔笑了笑,不是很在意的扫了那一片被收手的黑子,实际上只是一些诱饵罢了。
正要反攻就听外面突然一阵惊呼,外面仿佛多了不少呼呼作响的风声。
这风来得快,莫说一旁的围观党了,考生们一不注意,卷子都飞了。
未干的墨迹也凌乱起来,瞬间废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