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惊喜吗?杀回来那是必然的

鱼知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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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皇登基自然是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苏祁玉今夜一袭黄袍加身,笑得很是得意。

    身上衣裳里的所有刺绣都是很精致的,可见他为了登基为皇,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

    这一天,他等了十年了。

    手放在龙椅上摸了许久,他满心都是感慨。

    这好像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多年不见还是这样完好无损。

    “臣等恭贺新皇登基!陛下万岁!”

    他的狗腿子们跪地朝拜道。

    一众忠臣面色复杂,忽见张廉起身跪拜,他们也只得跟随。

    觥筹交错之间,皇宫内好生热闹,宫铃被吹得叮当作响,却每一声都挑着苏祁玉的弦。

    他现在听到铃铛声,埋在心底的恐惧就会爬出来。

    烟花漫天,众人举杯,张廉带头庆祝,说是这场烟花出奇的好看。

    狗腿子们更是对苏祁玉的过往事迹夸口不绝。

    一切都像做梦那样虚幻。

    苏祁玉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只是瞧着这满天的烟花,他莫名酒醒了一半。

    登记大典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自幼便讨厌烟花,所以策划时,烟花第一个被他列在清单外头。

    可今晚的烟花,是打哪儿来的?

    恍然间只见张廉笑呵呵的拍了拍手,冲着他便举杯相敬,“王爷多喝点。”

    此话出口,苏祁玉一党欢笑声戛然而止。

    “王爷?今天可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张阁老可是喝多了叫错了?”一个狗腿子发出疑问。

    望着苏祁玉投过来的暗含杀气的目光,张廉笑得更是悠然。

    他只道:“老夫兴许真的喝多了,但老夫好像没醉。”

    不祥的预感瞬时爬上苏祁玉心头。

    张廉这是话里有话。

    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恢宏响亮的长喝声就从大殿的长阶之下传来。

    与此同时,房顶上突然窜出一群人,其中扔下来三具尸体丢在苏祁玉桌上。

    满满一桌佳肴,在此刻已然成了沾了冰渣子和土的废物。

    众人大呼:“有刺客!快来护驾!”

    苏祁玉愣在原地,因为这三具尸体里最好认的,便是柳生烟。

    脑子里嗡的一声过后,浮现的就全是长宁说的那些话……

    “没有皇帝命还想要坐在皇位之上,小皇叔,你就不怕烫屁股?”

    熟悉又渗人的声音从长阶上传来,众人惊愕。

    随着大家的目光往那边看去,不过片刻就见苏若喜坐在一张步撵上,由沈应梧带头,领着一群手持长剑拥护的将士们而来。

    苏祁玉只觉窒息。

    苏若喜和沈应梧居然没有死?!

    忠臣一派迅速跪地,其中几个靠近长阶的往下看去,见底下乌泱泱一片,一时喜极泪下,纷纷大喊道:“臣等恭迎陛下还朝!”

    张廉笑着捋捋胡子,在所有人拜完之后才跪地磕头:“摄政王苏祁玉,弑君篡位!其心可诛!

    还请陛下诛之!”

    “好你个张廉!当真是反了!”苏祁玉强压着怒气,冲着自己的党羽就叫:“还不来人把这群反贼给杀了!”

    狗腿子们顺势涌去他身边,好像守着他就能得到庇佑似的。

    “朕的兵卫呢?!”见无人前来,苏祁玉又叫道。

    “在澜洲作乱的‘起义军’七天前就全数归降,让他们归降的原因,是你在澜洲的母族被杀了个一干二净。

    不知你口中所说的兵卫,是他们之中的哪一拨?”

    苏若喜冷嘲,抬手之间,步撵落地。

    从身后一人手里捏过弯刀匕首,她缓步逼向苏祁玉,几个侍卫立即上前按住其人。

    扬了扬手中物,利刃寒光在烛火映照下反射在她眸间,她轻笑:

    “这把刀,是先帝和皇位一并留下来的东西,你既然要皇位,又怎能少得了这把刀?”

    苏祁玉喝多了酒,尽管现在愤怒万分,可到底是力不从心,被人按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苏若喜,你究竟有什么好得意?朕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这个皇位也是朕应得的!”

    听着他叫嚣,苏若喜只觉得兴致更加高昂,勾笑间一刀就刺进他的锁骨,顶着半边血脸,她道:

    “但你永远都得不到,不是吗?”

    痛苦的嚎叫,对她而言从来都是调味剂。

    手上力度变大,使得匕首刺入更深,稍后她再缓慢转动,笑容勾得更是邪肆:

    “我的东西不说送,谁敢要?”

    话罢她撒开手转身就从侍卫腰间抽出长剑,用力一挥,当场就砍断了苏祁玉的双腿。

    惨叫声伴着其余狗腿子们下跪求饶声越发大了。

    睨着素裙上的血液,苏若喜钳上他的下颚,“念在你族人全部被杀,却又没见到最后一面的份上。

    朕特地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放在了你府上。

    你回去之后若是有心情就尽量多看几眼,毕竟澜洲到这里路程遥远,那些东西在路上就已经腐烂了。

    现在那些东西散发出来的臭味,你兴许很喜欢,因为臭味相投嘛。”

    话罢她又贴近苏祁玉耳边,使他的脑袋转去一侧,对上已经走来的“柳生烟”和“长婆婆”,轻悄悄就笑:

    “你的十年精心准备,于朕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自始至终你都是一颗随意摆布的棋,你拿什么和朕比?”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柳生烟!想不到你居然背叛我!”铆足了力气,苏祁玉痛骂。

    不曾想话音才落,“柳生烟”扬手就撕了人皮面具。

    羚歌清了清嗓子,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书,“此为苏祁玉亲笔所写的罪己诏,上面附有他的官印!”

    闻言张廉则拿出一张状纸,道:“前日我收到人举报,说摄政王苏祁玉涉嫌通敌卖国。

    大笔数目交易已经查实,汇出人为苏祁玉,收款人经追查,是楼国军机处的一位高官。”

    至此,苏祁玉一党彻底没了声儿,他们知道,这回死定了。

    “呵,陛下当真聪明……居然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苏祁玉冷声说,痛感已经让他生了麻木之意。

    半晌,他才挤出一抹笑,死盯着长宁即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做她苏若喜的走狗是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