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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南煜偷,小龙女拦,两人隔几天就以琴笛相争。
时间一长,小龙女和南煜算是熟悉了,偶尔几句言谈,她语气中的冷淡都褪去不少。
又因为经常要出古墓赶南煜,日光见多了,小龙女的气色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
“这次是真的,我的毒制成了。”
“以后别来了吧。”
南煜道:“我可是一步也没进过古墓禁地。”
小龙女道:“你若敢进,我定将你赶出去。”
“我不进,你出来。”
“何意?”
南煜笑道:“多亏这些玉蜂,我的毒才这么顺利制成。听说你的生辰快到了,我备了一份礼当做答谢。”
“不去。”
“你不来是你的事。”
古墓禁地之外的密林中,有不少天然大石,南煜把其中一块大石削成石桌石凳,当成休息之处。
当夜,南煜坐在石凳上,乌云遮月,密林一片黑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就在南煜以为小龙女不会来的时候,她忽然出现在他对面。
“谢礼。”南煜说着,推过去一个小瓷瓶。
“玉蜂的繁殖跟不上你采毒的速度。”
“我保证,真不取了。”
小龙女沉默,这人不知为何,完全不怕玉蜂的毒,想来是体质不同吧。
她用白绫卷起瓷瓶,转身飞走。
南煜笑笑,回到自己的小屋。
十年已到,终于能开始任务了。
不久后,全真教得到消息,有两个大魔头带领一群人欲上终南山行不轨之事。
这种时候南煜不能若无其事还在后山清修,他来到重阳宫帮忙。
“掌教真人,那个大魔头来了,连伤好几位弟子!”
马钰道:“让志敬带人……”
“马师兄,我去吧。”南煜语气不疾不徐,对马钰说道。
“你?”马钰思索道:“也好,你一人对付那大魔头应该没问题。”
对这个师弟的本事,马钰是一清二楚,那些贼人上了重阳宫就开始放火。让南煜去拦住魔头,赵志敬可带弟子们用北斗大阵御敌。
“无事。”南煜说完,飞身往山下而去。
郭靖和七位道士相斗,此时已夺走他们手中的长剑。
南煜就是在这时候赶到的。
“南师叔!”有人眼尖看见他了,惊喜大喊。
南煜缓步走来,对他们点点头。
郭靖和岩石后面的杨过均是微感讶异,那几名道士年岁都不小了,却称一个少年为师叔?
“桃花岛郭靖,诚心拜见马真人等各位道长,这位……”他刚想说小兄弟,忽又想起那老道称之为师叔,便改口道:“烦请这位道兄莫要阻拦。”
“金刀驸马,久仰大名。”南煜挑着长剑对郭靖攻来。
郭靖不愿欺负一个小孩子,本不想与之相斗。但是南煜的剑法一出他就知不妙,那竟然是全真教的上乘剑术,一炁化三清!
刺出一剑,化为三招,霎时间郭靖的周围都是快到看不清的剑影。
南煜现在的功夫比曾经的王重阳还高,郭靖自然是抵挡不了的。
不过南煜无意伤人,他更想看清郭靖的武功,只是快攻而不取命。
郭靖几招降龙十八掌使出来,南煜以履霜破冰掌法对之。
郭靖连退五步,心知此人已手下留情了,他道:“在下不是妖邪淫贼,此乃误会一场。”
“我知道,郭大侠,请上山吧。”南煜收了剑。
郭靖一愣,对岩石后的杨过道:“过儿,出来吧。”
杨过笑嘻嘻从石头后面走出来,偷偷瞄着南煜。
三人往重阳宫走去,南煜道:“今日有恶客来袭,掌教师兄等人带领弟子们在山上御敌,你们来的不巧。”
“掌教师兄?你是……”
“全真教二代弟子南煜,马师兄代师收徒。”
郭靖道:“原来如此,郭靖有礼了。”
他幼时蒙马钰传授全真心法,对全真七子以师礼待之。然则他和周伯通结拜为兄弟,周伯通又是王重阳的师弟,这辈分就说不清了。
各论各的,倒也相安无事。
说话间三人来到重阳宫,只见大广场上,赵志敬主持北斗大阵与百余人相抗。
而殿内的马钰等人结北斗天罡阵抵住身前十余人的围攻。
南煜踩着金雁功提剑冲上去,唰唰几剑,五人毙命!
“你是何人?”没死的几人快速散开,其中有一贵公子开口问道。
这人的口音极为怪异,不是中土人士。
南煜道:“哪来的野猴子,敢到重阳宫来放肆?”
贵公子摇着折扇,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红袍金冠的枯瘦藏僧。
“全真小辈,轮不到你说话。”
“好吧,我不说话。”南煜身影一晃,在贵公子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刺出一剑。
一剑穿胸!
身边的红袍藏僧大怒,嘴里嘀咕几句藏语向南煜攻来。
南煜以掌对掌,掀翻了藏僧,待他还要上前的时候,马钰阻止道:“南师弟,算了。”
此时的贵公子捂着胸,藏僧口吐鲜血,敌人不成气候,马钰不想赶尽杀绝。
马钰道:“阁下还要再斗吗?”
贵公子道:“技不如人,十年之后再来请教!”南煜的身法太快,他全无还手之力。
“我们走!”贵公子和红袍藏僧互相搀扶着往外退去,他的手下们都跟上。
全真弟子眼看着他们就要迈出大殿,那贵公子忽然支撑不住扑倒在地,藏僧狂吼一声跟着摔倒。
手下连忙抬起他们灰溜溜的下山了。
郭靖对马钰等人道:“弟子拜见各位师长。”
“哈哈,靖儿!”
趁着他们叙旧的时候,南煜看向杨过,十四岁的杨过一脸灵动,眼睛滴溜溜转着挨个观察众人。
等到和南煜的眼神对视,杨过露出一个笑容。
丘处机和郭靖说话,将事情的经过讲述清楚。郭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急怒拍碑和魔头约定的暗号一样引出的这场误会。
众人说着话呢,忽听西边有号角声响起。
丘处机大骂道:“无耻!”
南煜道:“丘师兄放心,那位邻居能应付。”
“哦?”
南煜笑而不语,玉蜂对他无用,不代表对别人无用,贼人注定无功而返。
郭靖道:“此来有一事想求丘道长,过儿是我义弟的遗腹子,我想让他拜入全真门下。”
丘处机细看杨过,见他容貌与杨康确有几分相似,心中一阵伤感。
“唉!这孩子,我定然将他抚养长大,他……”丘处机刚想说让赵志敬收他为徒,但是看到站在一旁的南煜,忽然想到了什么。
“南师弟,你将这孩子收归门下如何?”丘处机带着期冀的目光问道。
马钰在一旁帮腔道:“南师弟,你说过若有机会便收个传人,还记得吧?”
南煜道:“师兄们不怕乱了辈分,我没意见。”
“这……”马钰想到师叔周伯通和郭靖的关系,摆手道:“不拘小节,就这么定了!”
郭靖大喜,南煜的功夫比他还高,有他教导,过儿必然不会如康弟那样走上邪路。
“过儿,快跪下!”
杨过刚要下跪,南煜道:“等会,我的教导方式与别人大不一样。”
丘处机知道南煜老大看不上这些徒子徒孙,笑道:“南师弟,你这话得罪不少人啊!”
“比过才知。”南煜说完,对杨过道:“和你郭伯伯告别吧。”
郭靖万般不舍,好言好语对杨过叮嘱一番,回桃花岛了。
南煜带着杨过来到后山小屋,说道:“以后这就是我们的住处。”
“哦……”杨过从小在闹市长大,破窑洞都住过,并不嫌弃这里简陋。
南煜坐下后,问道:“你是要学我的功夫,还是学全真教的功夫?”
杨过笑嘻嘻道:“那有什么分别啊?你的功夫厉害,我跟你学。”
“磕头吧。”
杨过下跪,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南煜道:“认字吗?”
“认得一些。”
“读过什么书?”
杨过愣道:“在桃花岛的时候,我读过论语还有……”他边想边说,心中不安,难道这个师父也和郭伯母一样只教他读书么?
“还行吧。”南煜有点不知从何处开始教起,他唯一的徒弟就是素秋,可是他教的东西就是自己念一遍,那个天资过人的女人就会了。
现在换成杨过……南煜决定从全真大道歌开始教。
口诀配合剑式,就是基础入门的全真剑法,杨过很认真在学,他现在就想学好武功,有机会回桃花岛把大小武打一顿!
南煜打开系统,收杨过为徒这个任务完成,他再问还有什么任务,系统回答:自己探索。
南煜无语了,这是开放式大地图啊?还探索……
然而他也没什么办法,猜想可能是即时任务,需要满足条件才能触发。
杨过这些年放荡不羁,随性而为,南煜教他的同时,并没有强行更正他的性格。
每日里除了教授全真武功,还会带杨过辨认草药和毒药。
如此,三个月过后,杨过的全真剑法已经耍得有模有样了。
这天,杨过满头大汗从外面跑进来,大喊道:“师父,有蜂子蛰我!”
南煜道:“没事,死不了。”
“啊!”杨过边跑边躲,那十余只玉蜂却是追着他不放。
这时候他突然听见师父在吹笛子。
原来这些蜂是南煜从小龙女驭蜂的琴调中学来的,为的就是锻炼杨过的轻功。
不一会,杨过的脸被蛰成猪头。
笛音转调,玉蜂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