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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名看着一脸期待的肖晋道,“没了,我只是有感而发。”
肖晋看着陈名一脸无辜的样子,竟然无言以对,毕竟他才是作诗之人。
不过这两句足以名流千古,往后但凡世人在观赏这夕阳之时,定会想起那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肖晋道:“好诗。”肖晋还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问道:“不过为何这诗竟显悲伤叹息之色。”
陈名被肖晋问道了,自己真的是有感而发呀。
自己连这首诗歌都想不全了,更别说这诗歌的意思了。
陈名回想起初中上语文课时,若是遇到不会翻译的诗,都会说表达了作者什么什么的感情。
大多数都是,思乡,报国无门!之类的情感,这首诗即时惋惜,叹息之情。
陈名笑道:“此诗表达了作者壮志难酬,报国无门之情。”
肖晋心里陡然一惊,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书生,竟有如此情怀。
难怪这诗词峰回路转,情感起伏跌宕,原来是忧国忧民。
肖晋想起上一次被那首将进酒惊艳到,当时只是觉得此人文采非凡,但终究沦与商人为伍,怕是被金钱迷了眼。
当时即断定,此人将来最多莫过于富甲一方,出了这诗词怕也是难成大器。
何曾想今日这一首诗词竟道出了如此远大的志向。
自己此次前来这里找寻的不就是这样的人才吗?
肖晋对眼前的陈名不禁有些钦佩之意了。
肖晋道:“你既有如此诗才为何不投身科举,而要与这商人为伍。?”
这个问题但凡是新认识的朋友陈名都的回答一遍,久了便厌烦了。
陈名道:“条条大路通罗马。”
简短的回答,铿锵有力。肖晋不禁对陈名又高看了几眼,不过这罗马是哪里?自己怎么从未听过。
肖晋欲言又止,最终转身下了城门而去。
陈名看着肖晋的身影道:“这人倒是比徐傲然正直许多。”
陈名记得这是他第二次提起罗马,这罗马也成了他对初识之人的一道考题。
毕竟除了他没人知道罗马是什么?
这时薛琛疑惑的问道:“老板这罗马在哪?”
陈名一本正经道:“在心里。”
徐姚尧嫌弃的看着薛琛道:“你一个大老粗跟他讨论这些,那罗马是人人都能去的吗。”
薛琛嘿嘿笑道:“我就问问。”
陈名一行人也下了城门而去。
只见跛子铁柱一身粗布麻衣,头戴斗笠,一幅十足的农夫打扮,显然正准备离开这永宁城。
“大人,这是从他包里搜出来得。”
小吏恭敬的递上五百两银子。
肖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跛子铁柱道:“你的雇主对你还是很大方的嘛。”
跛子铁柱眼神躲闪,低头不语。
“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肖晋带着一班手下离开。
薛琛道:“老板,这个人我总感觉在哪见过!”
徐姚尧跟陈名同时投过去疑惑的眼光。
薛琛暗自嘀咕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激动道:“我想起来了,老板,那人我在杯莫停见过,?杯莫停开业的时候,就是他一掷千金,买了前排位置。”
这事薛琛跟他说过,不过他倒是没见到这人。
陈名道:“他会不会一掷千金的买了个总捕头?”
徐姚尧道:“虽说这衙门的总捕头向来都是有钱着当之,但我觉得此人的作风不像是来捞钱的。”
陈名只是觉得此人奇怪,也懒得去揣测了。
查案的事自然是跟陈名无关了,不过自己店里的伙计都去了杨府,而这跛子铁柱也去了杨府。
他也该去杨府一探究竟。
陈名道:“薛琛去杨府。”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
马车后传来徐姚尧的声音:“把我送去杯莫停啊!”
陈名站在车头摆了摆手道:“不顺路,您请自便。”
薛琛笑道:“老板,这好像是大哥的马车。”
“你大哥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薛琛憨憨的笑道:“老板说的都对。”
“驾。”
凉风阵阵袭来。
陈名提醒道:“搞慢些!”
也不知薛琛听到没有,陈名也懒得去理会。
布庄被烧毁,查案的事有肖晋在他大可放心,这个总捕头跟以前他见过的捕头都不一样,陈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觉得此人身上有一种威严之气。
陈名只是希望肖晋能早日抓到幕后真凶,这样自己也不必过着这提心掉胆的日子了。
.......
杨府
管家领着陈名进了门道:“老爷心情不好,在后园下棋呢,老爷素来对陈公子颇为欣赏,还望陈公子多多提醒老爷注意身体。”
陈名鞠躬道:“杨老丈待我如同亲人般,理应如此。”
管家听着陈名的一番话,很是满意。
下棋亭里,杨老丈独自在下闷棋。
陈名走了过去道:“好久都没跟杨老丈下棋了。”
杨老丈见是陈名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来,小友,今日我定要胜你,你送我的棋谱我可钻研了许。”
“正好,我这几日也有新的感悟。”
“来。”
“杨老长请。”
两人愉快的下起棋来,途中陈名提到布庄被火烧之事,想借此来打探一下那日为何自己店里的伙计和这跛子铁柱为何都聚到了这杨府里。
不料杨老长道:“今日你我二人,只下棋不谈其它。”
陈名也不想扫了杨老丈的兴致,索性也闭口不提。
杨老丈紧盯着棋盘,落字之时咳嗽声又起。
“老丈这咳嗽半月有余,怎么还不见好。”
“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丈莫要说这种丧气话,您身子骨比我都健朗呢。”
“这药我也吃了半个月了仍不见好,不过也只是些许咳嗽身体倒无大碍。”
“老丈还是多保重身体。”
杨老丈家境殷实,若是杨家请的医生都无可奈何,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陈名将心思都放到棋盘上来。
这次是杨老丈执白子,陈名执黑子。
这一回杨老丈已经改变了下棋的风格,不再是对陈名的棋子围追堵截,而是悄悄布局,将多数地盘屯于自己手中。
陈名眼看形式对自己不利,率一小列黑子与杨老丈划江而治。
黑白棋子将棋盘一分为二,界限分明。
陈名不得已将自己的阵容联合起来,黑旗首尾相连,以矩阵之势压了过去,这才争夺几个底盘,将逆风扭转了回来。
不过场上任是势均力敌,陈名也没捞的半点好处。
眼下局势变得胶着起来,陈名若是想赢得此局,只得不断地在边缘试探等待杨老丈人出现失误。
直到棋子布满整个棋盘杨老丈任是没出现半点失误。
平局!
陈名忍不住陈赞道:“老丈棋艺已到了炉火纯情的地步了,这十三路旗盘已经难不住老丈了。”
杨老丈听的陈名话中有话人心中疑惑,难不成除了这十三路棋盘还有别的?
陈名笑道:“我近日研究了一个十九路棋盘,等我捣鼓出来第一个拿来给老丈人看。”
“十九路棋盘?”杨老丈心中疑惑更盛,自己好像闻所未闻。
陈名看着杨老丈疑惑的表情道:“这十九路棋盘要比十三路棋盘更有难度,可变化性也更多。”
样老丈人心中大喜,随时没见过这十九路棋盘,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将是棋史上一次重大的变革,而他则是这历史的见证者。
陈名看着杨老丈人喜悦的表情内心也轻松了许多,自己虽是借用后人的东西,不过也算用的其所。
杨老丈笑道:“我就等着见证小友这十九路棋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