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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玉不耐烦地道:“知道什么?我可没好性子陪你耗着。”
罗云光却是轻轻地上前,靠近陆良玉道:“你大抵还不知道吧,我可是听宫中可靠消息,镇南侯府的那位,之所以这么多年不娶,全然是因为身子病弱,活不过三十岁了。”
陆良玉听到此处,是面露惊异。原来,宫中人也知晓此事。
罗云光对于陆良玉的反应,十分满意,当下伸手爱怜地摸了摸陆良玉的发髻道:“”我会一直等你,待那侯爷去世后,你我便可……”
说到此处,脸上却是重重地挨了陆良玉一巴掌。罗云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陆良玉。
“罗云光,你休要放肆。这一巴掌,一是打你咒我夫君之事,二是报昔日你退婚辱我之仇。”
陆良玉怒目而视,一巴掌下去,打得她手都疼。
一侧的兵部尚书府上的丫鬟听到了巴掌声,是转身过来,惊诧地看着陆良玉。
陆良玉却是收敛了目光,只凛声道:“我的夫君,是要长命百岁的。退一步讲,就算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宁可去守寡,也不会嫁与你的。罗云光,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罗云光挨了这一巴掌,反倒是笑了起来,“陆良玉,你逃不过的,你我是命定好的婚姻。”
“是吗?”陆良玉不屑地笑了笑。
对着那罗云光道:“我且问你,你是否相信,我同那小厮也好,侯爷也罢,之前均是清清白白的?”
那罗云光却是开口道:“”小厮的事情我不信,但侯爷……”
陆良玉有攀龙附凤之心,自是会去勾搭那侯爷。不过,也实属人性自然。
陆良玉听到此处,转身是往大厅外走去。
什么是命定的婚姻,陆良玉一点都不相信。若早有命定,那二人便不会是蹉跎许久。
罗云光从未是真心相信过她陆良玉的为人。
若真有命定之说,那也是她同秦希泽的婚姻,千里姻缘一线牵。
……
外头的风是越刮越大,陆良玉却是毫无惧色,只微微整理衣袖,昂首走了出去。
那罗云光却是望着陆良玉远去的背影,在心下暗暗发誓,“我的命定之人,终有一日,定会是要娶她回去。”
待到是回了大厅,只见那大厅之上,众人均是看向了她。
陆良玉微微欠身道:“兵部尚书府内曲折,花费了些时辰。”
那韩夫人见状,忙是笑道:“”夫人客气了。我观各家小姐已是有些乏了,最近府中新进了一批舞姬,排了新舞,据说是从西域传来的,各位可以一观。”
众人皆是翘首以盼,对于这传说中的西域新舞,倒也有几分好奇。
外头的风似乎大了许多,吹得窗户是砰砰直响。有丫鬟前去关上了窗户。
大厅内便是暗了下来,影影绰绰中,一群身着淡黄色异域服装的女子是款款而入。
女子身材曼妙,舞姿翩翩,还蒙了面纱,众人皆是好奇地观望。
……
那远在宫中的秦希泽突然是停下了笔墨,对着身侧的飞卓道:“外头,是不是快下雨了。”
飞卓往外张望了半晌,才是摇头道:“天阴了,风有些大了,未见有下雨的迹象。”
那秦希泽将笔搁在了砚台之上,是起了身。
这下轮到飞卓惊讶不已了,“”侯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秦希泽只径直往外走去,留下了一句话,“给宫中告假,恐天要下雨,备车马,前去接夫人。”
飞卓暗暗捂住了嘴巴发笑,这哪里是害怕天要下雨,侯爷大抵是怕,夫人被人欺负了,这是不放心,要前去看看了。
……
陆良玉同众人一般,正在欣赏着那舞女的舞蹈,伴着音乐,倒也是赏心悦目。
一曲终了,众人皆是捧场地鼓掌,这便是要散场的信号了。
那韩夫人方才是站了起来,欲说些什么。突然是见那舞女之中,有一人猛地是跪倒在了陆良玉面上,是痛哭道:“小姐救我。”
事发突然,众人皆是没有反应过来。
陆良玉见面前那人跪了下来,往后一避,听得说话声音,却有几分熟悉。
那韩夫人见状,忙是挥手对着外头的侍卫道:“”快,来人将这女子快快拉出去。”
那舞女却是拉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是梨花带雨地哭泣道:“小姐,是我,我是流月呀。”
陆良玉心下一沉,在此时此刻此景遇到流月,她可不会有什么主仆重逢的喜悦,很明显,是个针对她的阴谋,亦或者说,是个阳谋,有人故意为之。
那么,究竟这个布局的人是谁?
外头的侍卫已是快步入内,方欲拉跪在地上的流月走。
流月则是哭喊道:“小姐,我自幼服侍你长大,救救我。”
而座上的彩烨听到此处,立马是站起身来,故作吃惊道:“这女子,竟是认识侯府夫人,不若是好好听她讲讲,免得是误伤了。长公主以为如何?”
那长公主不置可否,便是同意了。
护卫们停下了脚步,候在一旁。
陆良玉见状,是冷哼一声道:“平西王府的小姐想要管事,未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不过是一个背主求荣的丫鬟,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此话一出,那陆良荷却是抓住时机,上前一步,是故作惊讶道:“这不是伺候了姐姐十几年的流月吗?可怜见的,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边说着,边是扶了流月起身,掏出手绢来,给她擦了擦眼泪。
安抚道:“有什么冤屈,你且慢慢说来,在座的各位小姐夫人均是能为你做主的。”
那流月望见陆良荷,眼中闪过一丝仇恨,转眼又恢复了那副可怜的模样。
陆良玉心知先发制人,不及流月说什么,只起身对着众人开口道:
“诸位,这本是良玉自己的事情。此人因着诬陷于我,早就被家中长辈处置。不知今日何以出现在此处,是何意图。”
在场的夫人中,早有一些人精看出了事情的诡异,听了陆良玉这番落落大方的话,倒是信了不少。
毕竟,手下的人背叛,最是可恶。
那韩念意立马是跳了出来,阴阳怪气地道:
“”早就听闻表嫂最是精明,正所谓,清者自清,表嫂不必怕的,还不如先听此人说说,究竟是什么莫大的冤屈……”
“对的,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一侧的陆良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也帮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