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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上,你趁机用影缝术困住他,只要一会就行,我会立刻砍掉他的头,让他无法动弹。”阿斯玛低声对鹿丸说道。
“这样风险太大了,可一点都不像你啊。”鹿丸不赞同道。
“我也一起去。”子铁提议。
阿斯玛喝止了他们:“你们还不明白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鹿丸惊讶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阿斯玛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们的实力远超于我,出云子铁,你们注意晓的另外一个成员,掩护鹿丸。”阿斯玛布置战略。
“既然知道对方实力,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呢?”出云不赞同阿斯玛,“还是先撤退再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你认为他们能让我们全身而退吗?要是不战而退,我们会全军覆没的。这样木叶会面临更大的危机,突破敌阵的尖兵,偶尔也需要兵行险招一次。”阿斯玛解释着。
鹿丸突然想起和阿斯玛下棋时,阿斯玛说过的话。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难不成阿斯玛打算牺牲自己?!虽说现在情形对我们很不利,但是也不能牺牲阿斯玛!
“你可不适合做棒银啊!”鹿丸思虑再三后说道。
“我才不会当弃子呢,因为有你在啊。”阿斯玛笑着否认了鹿丸的猜想。
“作战会议开完了没啊?”飞段拔出身上的刀刃,“你们这些混蛋下手真重啊。”
阿斯玛把查克拉注入到查克拉刀里,随后冲上。飞段拿着刀刃也冲了上来,武器相互碰撞,阿斯玛的查克拉刀更甚一筹。
同时鹿丸的影缝术也在追击着飞段,飞段轻松躲过并把镰刀朝阿斯玛甩了过去。阿斯玛也不甘示弱,一边躲避飞段的攻击,一边用查克拉刀攻击飞段。
飞段则是一边和阿斯玛交锋,一边还有注意鹿丸的影缝术,一时间竟处于劣势,但鹿丸和阿斯玛始终伤不到飞段。
战况陷入胶着,飞段又是一个翻身躲过了阿斯玛的攻击,随后直取鹿丸他们。
“让我先把你们这群小喽啰解决掉吧!”飞段甩着镰刀冲上。
出云子铁立刻挡在鹿丸面前,阿斯玛也反应过来,紧追了上去。
飞段见阿斯玛追了过来,转身就是一柄苦无扔了过去,随后他往空中一跃。
“阿斯玛队长!”
子铁想要提醒阿斯玛,但已经迟了,飞段的镰刀甩在了阿斯玛的脸上,阿斯玛躲闪不及,被擦破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飞段舔舐了镰刀上阿斯玛的血液,同时阿斯玛施展了大范围的攻击—火遁灰积烧。
飞段不慌不忙地走进了他之前画的那个法阵中,随着浓浓的烟灰覆盖了那一片区域,阿斯玛咬了一下嘴角,剧烈的爆炸瞬间吞噬了飞段。
烟雾散尽后,众人看见飞段全身布满了黑白条纹,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本应该被烧伤的飞段毫发无损,而阿斯玛身上却多处烧伤。
“很疼吧,你受到制裁了。”飞段讥笑着,“怎么样?稍微能体会到别人的痛苦了吧。”
“什么情况?”众人皆是一愣。
“你已经被我诅咒了,现在开始仪式,和我一起体验最棒的痛楚吧。”飞段大笑道。
阿斯玛随即冷静下来了,用没有受伤的手拿着查克拉刀,朝飞段冲了过去。
飞段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抽出长刺,朝着自己的小腿扎去。
和刚刚一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了,明明受伤的应该是飞段,结果阿斯玛受伤摔倒了。
“很痛吧,刺中要害可就不止是这种程度了,这种痛楚最棒了,他人临死前的痛楚刻在我的身体里,超越痛楚成为了快感啊哈哈哈。”飞段极近疯狂的笑声回荡在众人耳边。
阿斯玛的身体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和飞段连接在一起了,二人所受的伤是一致的,但飞段是不死之身。
飞段抽出长刺,叫嚣着开始要自残:“这里还是这里呢?还是说你想一了百了呢?”
飞段拿着长刺指着心脏的位置就要刺下去,千钧一发之际,鹿丸的影子绞首术控制住了飞段。
鹿丸开始拼尽全力和飞段抵抗,一旁的出云子铁计算着发出救援的时间,预计增援还有二十分钟到。
“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对他动手的话,阿斯玛队长也会被伤及。”
“每种忍术都一定存在着某种规则,或使用时必须承担的风险。”鹿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情况。
一旁的角都看着鹿丸和飞段开始了拉力赛,不耐烦地说:“如果要拖很久的话,就让我来帮忙吧,我可不能让到手的钱飞了。”
“不是让你别插手的吗?角都!”飞段怒吼着,“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鹿丸的查克拉已经开始不足了,但同时鹿丸也已经冷静下来了。
不久前的鹿丸拿着仅有的晓的情报,曾思考过这种情况的应急措施。
那时,日禾还在鹿丸旁边感慨着:“你已经在思考对付晓的策略了吗?”
“只得出了无济于事的结论。”鹿丸无奈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凭你的能力,只要收集到一点点信息就能思考出对策了吧。”日禾挑了挑眉。
“那也需要能收集到啊,和晓初次交手可是很困难的,我这样的估计很快就会被解决掉吧。”鹿丸叹气,“虽然很不甘心,但这是事实啊。”
“那是你一对一的情况,但是真实情况怎么可能会让你一对一呢?那个时候肯定还有同伴一起的啊,稍微依靠一下同伴吧。如果是我和你一起的话,我肯定会保护你的。”日禾拍了拍鹿丸的肩膀。
“你还真敢说,你的水平还远远不够格呢,会被杀的。”鹿丸摇了摇头。
“那就麻烦你在我被杀之前,努力想出应对措施吧。”日禾回头笑了笑。
不能让同伴死在面前,鹿丸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回忆着飞段至今为止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他的性格脾气。分析着这些东西背后的意义,解析着这个忍术的规则。
随后鹿丸神色一变,似是想出了什么。
“我要出招了,阿斯玛队长!”随后鹿丸开始一点点挪动位置,把飞段从那个法阵中移了出来。
飞段大感不妙,鹿丸已经看穿了他的忍术。
“你打算怎么做?”出云问道。
“把他从那个法阵中移出来就好了,他那柄镰刀从形状上看,与其说是要给对手致命一击,不如说是为了扩大攻击范围,借此击中对手以获取血液,让对方的血液流入自己的体内从而与对方联系在一起。而且启动诅咒还需要一个条件,他不惜被阿斯玛的火遁击中也要赶到地上的那个法阵中去,所以我估计他只有站在那个法阵之中才能施展诅咒。”鹿丸解释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叹鹿丸的才能。
“混蛋,等会我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飞段怒吼着。
“你不会有机会了!”鹿丸已经把飞段移动到法阵外了,“阿斯玛!”
“好!我来确认一下是否已经解开法术了。”阿斯玛掷出手里剑划伤了飞段的左耳,这次阿斯玛没有再受伤。
确认解开法术后,鹿丸施展了影缝术,刺穿了飞段的身体从而把他固定住了,但鹿丸的查克拉也已经到了极限;“我已经到极限了,撑不住了。”
“干得好,鹿丸。”阿斯玛拖着受伤的身体逼近飞段。
“角都快点帮忙!”飞段呼叫援助,但角都似乎并不打算帮忙。
阿斯玛拿起查克拉刀,干净利落地把飞段的头颅割下。
鹿丸收回了影子,跪倒在地上喘气,众人都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
“你需要帮忙的话,应该早点说啊。”角都用轻松的语气对着地上的飞段头颅说道。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飞段的头颅开口说话了;“都是因为你动作太慢了,角都!混蛋,你是故意的吧!”
众人看着似是斗嘴的两人,一时间没了想法和动作。
“小角都,拜托你,能不能把我的身体拿过来啊,求你了好吗?”飞段权衡现状后决定求助角都。
话音刚落,角都就瞬移到了飞段头颅旁边,然后把那颗头提了起来。
“喂!我说的是身体啊!”飞段抗议道。
“这边更轻一点。”角都无视飞段的抗议。
“这算什么东西?”子铁不敢相信,“头被砍下来还能说话?”
趁众人还在思考策略愣神的一瞬间,角都率先发起进攻,他高速运动到阿斯玛身后,一脚踢在阿斯玛受伤的腿上,随后又是用手上的金属箱把阿斯玛击飞。阿斯玛被击倒在地,角都紧接着又是膝撞,这下直接让阿斯玛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角都拎着飞段的脑袋走到躯体边,从角都的袖子中穿出了奇怪的线。只见,角都用线把飞段的头和身体连了起来,飞段又重新复活了。
“悬赏对象就交给你了,剩下三个由我来解决。”角都分配任务。
出云和子铁看着冲过来的角都,迅速挡在鹿丸身前,随后子铁从口袋中拿出卷轴召唤出一把异形锤,而出云也施展出水遁-水饴拿原。
在出云和子铁的配合下,角都被黏在了地上。就在子铁的锤子就要锤中角都时,角都手臂上的线层层脱开,角都瞬间扼住了出云子铁的咽喉并把两人捆了起来。
“看来那边快要搞定了,那我也要抓紧时间了,要不然又要被他嫌弃仪式时间过长了。”飞段一步步逼近阿斯玛。
就在飞段要下手之际,阿斯玛瞬间跃起,想要最后一搏,查克拉刀划过飞段。
但是飞段反应迅速,躲过了这一击。向后跳跃的同时,飞段收紧了长鞭。
“阿斯玛!背后。”鹿丸大声提醒道。
阿斯玛往前一扑躲过了背后的大镰刀,镰刀砍在了飞段的腹部。
“同样的招数我可不会再中......”话还没说完,阿斯玛就感觉到了令人绝望的痛楚。
“你们还是太天真了啊哈哈哈。”飞段已经站在了法阵中,阿斯玛的身体遭到了重击。
鹿丸艰难地爬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朝阿斯玛跑去。
“鹿丸你拥有军师的能力,而军师就是要在后方判断情况、指挥队伍。让你冲到最前线,指挥增大任务完成的风险。”阿斯玛曾这样说过。
“风险是在所难免的,如果这样能保护更多的同伴。”鹿丸反驳道。
“如果你是指保护我们的话,那你还是什么都没明白,我要保护的东西,我们战斗的意义,这样的你是没资格冲向前线的。”阿斯玛停顿了一下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轻易牺牲自己,有你在的话。”
最终你还不是为了保护同伴牺牲自己了吗?鹿丸回想着阿斯玛的话,他果然是抱着必死的心去战斗的。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想出更好的战略,就不会让你深入敌阵去当诱饵。如果我不是怎么没用的话,你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明明我已经不想再什么都做不了了。眼前的路跑得越快,却似乎越来越远,最后鹿丸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很疼吧,终于能品尝到那种痛楚了,杀死你的痛楚。”飞段抽出长刺对准自己的心脏。
“住手!”随着鹿丸绝望的呼喊和悲伤的泪水,飞段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阿斯玛吐出鲜血然后缓缓向前倒下。
“阿斯玛!”鹿丸无法传达的哀鸣,他拼命奔跑在那条像是没有尽头的路上。
角都把出云甩到了再一次爬起来的鹿丸身上,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绝境。
突然从天而降无数只乌鸦,朝着角都和飞段攻击过去,隐藏在乌鸦中的还有使用黑刀的雷同。
丁次背起阿斯玛,井野带走了鹿丸,青叶使用了障眼法,众人开始撤退。
鹿丸俯下身,听到了阿斯玛微薄的脉搏声:“丁次,立刻把阿斯玛老师送到木叶医院,井野你也跟着,用医疗忍术帮助恢复,动作快点!”
角都紧追了过来:“悬赏对象我可不会放走的。”双方又开始了新的交锋。
可突然间,飞段和角都都停止了攻击,似是收到了什么召唤。
“我们马上回来,做好准备吧。”角都留下这句话后,两人就撤退了。
“丁次,井野快把阿斯玛带走!”
“不必了,我已经不行了,这我还是知道的。”阿斯玛扯出一个苦笑,“你们也都知道的吧。”
“你给我闭嘴!”鹿丸眼神示意井野。
井野使用医疗忍术,但是四处致命伤让阿斯玛已经药石罔效了。井野露出了悲伤的神情,鹿丸也明白了这无法接受的事实。
“我现在终于明白三代目所做的事了,我总是后知后觉啊。”阿斯玛望着阴沉下来的天空,“井野丁次鹿丸,最后我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别说话了,老师。”丁次打断阿斯玛。
“丁次、井野,这是阿斯玛老师最后的教诲了,好好听着。”鹿丸低下了头。
“井野,你虽然很要强,但是很会照顾人。丁次和鹿丸两个家伙笨手笨脚的就拜托你了,还有就是不要输给小樱和日禾啊,不管是忍术还是恋爱。”阿斯玛怜爱地看着井野。
“是。”井野泣不成声。
“丁次,你是个很会替同伴着想的温柔男人,所以你才能成为比别人更强的忍者,你要对自己更有信心,还有再减减肥吧。”阿斯玛拍了拍丁次的手。
“虽然很难,但是我会努力的。”丁次抹着眼泪回应道。
最后阿斯玛把头转向了一直沉默的鹿丸;“还有鹿丸,你的头脑灵活,作为忍者的资质也很不错,有潜力成为火影,虽然怕麻烦的你一直都很不情愿。但将棋,我可一次都没赢过你啊。还有关于玉的那番对话,让我来告诉你玉的意义吧,把耳朵靠过来。”
鹿丸听完了阿斯玛的话语,睁大了双眼:“所以,阿斯玛你才......”
“一切就拜托你了,还有就是不要再和日禾吵架了,有一个姐姐是很幸运的,鹿丸。”阿斯玛露出了淡然的笑容,“现在应该可以了吧,我要戒的烟就放在我的口袋里,让我最后再抽一根吧。”
鹿丸点燃了阿斯玛的烟,记忆里初次见到阿斯玛也是在这样烟雾环绕之中啊,往日里和阿斯玛相处的点点滴滴回荡在第十班的每个人脑海中。
燃烧殆尽的烟带走这位有担当有魄力的木叶忍者。
“阿斯玛老师!”井野和丁次悲拗的呼喊再也得不到回应。
鹿丸站起身走进雨里,拿着阿斯玛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悲伤的泪水、被烟呛出的泪水、滑落的雨水都交织在了一起:“我果然还是很讨厌香烟啊,又被烟熏到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