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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停的盘算着,景翀小心翼翼的将上衣穿好这才重新来到了孔达的身边。
如此的表现,却不由得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但孔达毕竟是个七窍玲珑之人,就算是看出异样,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频频的点头,依旧沉溺于独自的喜悦之中。
“一天的时间,就领悟了旋风百步无影掌的奥秘所在,不得不说你是个怪才,倘若每天坚持这样的练习,用不了三月,相信你一定会发现自身质的改变的!”
孔达捻动须髯,出口赞叹,但随即又面色一正缓缓说道,“修炼武艺切记?不可贪功冒进,一定要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倘若你根基不稳的话,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的!而且修炼武艺更侧重个人修养,不骄、不躁、不傲,隐晦其形,收敛锋芒,方可出奇制胜!”
这番话说得字字珠玑,让景翀听的更是频频点头,连连应对,“谨遵便是!”
“好吧,今天就先到这吧,眼看着天色已晚,可别耽误了水车的推送时间!”
孔达说着用微笑的面孔看向山下,可刚刚伸长了脖子,就见他面色一变,舒缓的模样也就变得冰寒如霜。
“坏了!”
突然的表现也很快就映入了景翀的目光之中,满脸的疑惑,他连忙投以寻求之色。
“怎么了?”
景翀迫不及待的询问了一句,旋及也伸长了脖子凝目一视,却陡然发现那遥远的山下正左摇右晃的蹒跚而来两道身影,一胖一瘦,而且在两个人的身前还艰难的推动着一辆硕大的独轮水车,嘎吱,嘎吱的水车声音很响,其中还掺杂着两道卖力的“嘿咻”之声。
“一二三四五呀,推车好辛苦呀,六七**十呀,一定要坚持呀,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到天池呀!”
这一连串的口号传来,险些让景翀喷出血来,可真是难得浮生半日闲,但刚到傍晚,这两衰神就已经不期而至,看来这下又要麻烦了。
“这遭瘟的景翀,都一天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最可气的就是那孔老头也随之消失不见了,等会儿回去就告诉孔大娘,那老头有外遇了!”
一边走着,聂海渊口中还不忘了嘟嘟囔囔的埋怨个不停,而身边的邹仓却只得投以赞同之色不停点头示意。
“嘿,你说这老孔那么大年纪了,还上的去吗?估计孔大娘早就对之放弃了吧,你这样的威胁恐怕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邹仓的嘴巴更损,说话间眉头跳动,有着说不出来的下、作与猥琐。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想象力丰富,一想到老孔头那模样我就想笑!”聂海渊笑的前俯后仰,脚下一个啷呛险些摔了个狗啃屎,稳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栽栽歪歪的站直了身体,两个人这才同时抬起头来。
顺着身前的水车看去,此时正有两道身影从目光之中缓缓出现,首先看到的是两双脚,随后是两双麻布裤腿,再随后则
是一老一少两张熟悉的面孔。
看到这两张面孔,聂海渊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特别是在看向孔达的瞬间,胖大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苍白颜色,而他身边的邹仓,同样无二的表现,但犹胜与聂海渊的是,他那双犹如麻杆般的双腿正在瑟瑟发抖。
“孔…孔大爷呀!”
?????聂海渊红着个脸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勉强吐出了几个字,俗话说贼人胆虚一点都不假,刚刚背后说人闲话,这就被人清晰的听入耳中,就算是他脸皮厚如城墙,也有点挂不住了。
“呵呵,小胖子,谁呢?哪个老孔头上不去了?”
孔达同样乐呵呵的看着二人,却并没有立即发飙,而是敲竹杠般的缓缓询问。
“呃,孔大爷,我可没说,这都是邹仓那的,我一直都在喊着口号呢!你听,一二三四五……!”
聂海渊很不地道,面对质问,立即不讲义气的将身边的兄弟出卖,如此的行为不光是邹仓,就连身边的景翀也不免眉头一皱,浮现出一抹鄙夷之色,但是却只是静静的盯着身前的胖子,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巧舌言?辩。
“啪!”
然而,还不待聂海渊将话说完,就感觉到左脸颊一热,顿时浮出了一道五指掌印,一双大眼上下翻滚了一阵,大脑眩晕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手中的推车也随即脱出手来。
“你…!”
???????聂海渊怒急,抢出身形就欲与孔达扭转厮打,但还不待他走出身形,就觉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屎。
“我还就不服了!”
胖子起来的倒挺麻利,一咕噜身就重新站起,挥动着胖大的拳头就向着孔达胸口捶打而去,看似凶猛的拳头虚空中打着摇摆,眼看着就要到了身边,却被孔达手腕一带硬生生将那胖大的身体甩了出去。
一时间,聂海渊宛如成为了空中飞人,咻的一声就落入了对面不远处的清潭之中。
“这……?!”
看到如此情景,就连一直无动于衷的景翀也忍耐不住了,旋及投以疑惑的表情,很显然他实在是想不通,孔达为什么会对聂海渊下起毒手。
然而四目相对,他却迎来了对方坦然的目光,看来这样做,孔达也是心有盘算了。
想到此处,景翀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但聂海渊毕竟是兄弟,这一会儿被整的那么惨,他也要有所行动,然而他刚刚想要移动的身体,却再次定立在了当场。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错了,?我真不该嘴贱冒犯您老,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一切都是聂胖子挑起来的,若不是他小子率先辱骂您老,我怎么敢胡乱插嘴呢?您老大人大量,就当个屁把我放了吧!”
不得不说,这邹仓同样的“能屈能伸”,面对强敌从来都不逞强,也没有能力逞强,跪地求饶似乎成为了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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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就连景翀也感觉到有点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连连摇头表示无奈。不由得对于这二位的没骨气,更是严重鄙视,心中也只能暗骂,“懦夫!”
生气归根生气,但感情还在那摆着呢,作为兄弟的他,可不能眼看着这二人受苦吧,所以犹豫了片刻,景翀还是缓步上前冲着孔达一礼道,“孔大爷就饶了他们吧!”
这番话说完,?还真的有点作用,但见孔达面沉似海,目寒如冰,嘴巴蠕动了片刻,却还真就吐出了饶恕的话语,“既然景翀为你们求情,这顿打是先记下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他就先陪着胖子凉快凉快吧!”
随着话音落下,邹仓也在瞬间飞了起来,但闻噗通一声,不远处的清潭水处随即飞溅起浓郁的水花,隐隐间还听闻一连串的破骂之声,“这老头子,是要摔死我呀?”
咚咚咚
一张嘴喝了一大肚子的水,被呛了许久,两个人才大肚囵墩的露出了脑袋,一个个湿漉漉的,有气无力的瘫软在清潭河畔,犹如一对落汤鸡。
“遭瘟的景翀,真不讲义气,消失了一天还不说,老子还得帮你挑水送车,这样也就算了,兄弟嘛就得讲义气,可刚到清潭就被人痛揍了一顿,丫丫的竟然站那看着,真不义气,不义气!”
聂海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张嘴巴跟没把门的似的喋喋不休,但又不敢直去骂孔达,唯独将满腔的怨气撒到了景翀的身上。
对面,孔达似笑非笑,但却将目光看向了景翀,很显然他也想知道,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趋势。
然而,景翀并没有理会孔达的目光,只是晃动着肩膀一步一步的向着聂海渊与邹仓的方向走去,在两对充满敌意的目光之中,他悄然临近。
“走开,我不认识你!”
聂海渊将脸一甩,随即摆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用宽大的脊背来抵对景翀。
“胖子,你回过头来,我有话要说!”
景翀面带微笑,但却不骄不躁,轻轻的一席话传来,却并没有迎来对方的原谅。
“谁稀罕与你说话,都说了不认识你!”
聂海渊这次真的怒极,还是不理会景翀,但嘴巴一直都没有闲着。
“如果你们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可不予负责了!”
看到聂海渊赌气的模样,景翀还真的有点无可奈何,然而顷刻间他还是想到了一贯好用的“崩溃治疗法”。
只不过这句话依旧没有起到作用。
如此一来,景翀也有点急了,无奈间他只得蹲下身来,压低了声音在聂海渊与邹仓二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可就这么几句话,却顿时让两个人犹如冲满气的皮球一般勃然站起身来。
至于刚才的不快,也随之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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