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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皮匠差被惊的差点没忍住再次起身。
他相当错愕的问：“你知道了里面的秘密？霍家人不会放过你？就一件明器，以他们的行事作风不至于啊。难不成……你还做了什么吗？？你难道是在见到那个冷霖锋的时候，做了什么挑衅他到会让他忍不住的嚣张事吗？”
林雾：“？”
在她老师眼里，她就这么幼稚？？
不对，这不是重点。
林雾皱眉问：“您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二皮匠疑惑又莫名。
林雾这会儿能看到他了，见他面色不似作伪，就将在第九码头下基地里遇到的那些怪物如实告诉二皮匠。
闻言，二皮匠脸色又是一变。
“你确定里面有这些玩意儿？？”
“当然，我亲眼所见。”林雾说，“不止我，与我一起进去的那个朋友，关臣，也见到了那些，还跟他们交手了。”
不过冷霖锋只见到了她，没有见到关臣。
关臣应该不会被霍家人注意到。
林雾转而继续说道：“记第九码头下，那种怪物非常多，每个关押他们的房间，还有一张卡片，记录的好像是他们自身的情况。我有记住一个，那个怪物是两个月前被送进去的。其他的时间不一，有半年的，也有一两年的，总之一直陆陆续续的有送进第九码头下的基地。”
可以推断出，这些怪物应该是霍家人在进行某样秘密的项目而产出的结果。
并且，霍家人已经持续做了非常久的时间。
二皮匠神色凝重起来，半晌，他摇头道：“我不知道。”
“第九码头有大半货物不是经过鬼街的吗？您真的不知道？”林雾意外的问。
“你以为老师在故意骗你吗？”
二皮匠嘴角微抽，耐心解释道：“一般经过鬼街渠道的货物，我照例是要人检查一部分，以免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落到我头上，被人下套。但司徒家的货…你也…知道，是霍家的。虽然没有明说，可我都猜到是霍家人经手的了，那我还让人查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说的也是。
林雾便没有问下去。
二皮匠又纳闷的道：“我没有发觉过霍家人在制造这样的怪物。这些年来，霍家除了瓦解、渗透各地方的势力，我没见过他们做别的啊。而且那么多怪物，一旦被爆出去，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人盯上他们……这么费力不讨好的冒险事情，以他们的作风，他们怎么会做……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找来的那么些人……”
“等等！”
林雾突然开口打断。
二皮匠看向她，“怎么？”
林雾脑海里冒出来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想法。
“您刚才说找人……我曾经听冷霖锋说过，霍家暗中接触联不同的世家势力，是在挑人，做什么事情，不会就是挑来做……做这个的吧？”
二皮匠眼皮子跳了跳，难以置信的说：“有哪个世家会愿意把自己的人送给他们做成……如果是的话，那些世家势力多半不知道自己的人成了那样。可是霍家人是非常谨慎的，基本上不会做这种得罪那么多势力的事！”
“就算他真的是挑人来弄成这样……也只会选择孤儿。”
二皮匠笃定的说。
林雾不质疑他的话，思忖片刻，说：“那我叫人去查查这些怪物的来处身份。”
二皮匠问：“你怎么查？”
林雾道：“我记住了几个怪物被关押地点里，墙上卡片的信息。那些不会是平白无故的数据，我从它们下手，应该能查到什么。这么一看，虽然明器没了，但是又有查下去的方向了，也不亏。”
二皮匠看她这么快就有了思路，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一会儿，二皮匠头疼的开口：“你就不能消停点吗？现在你要养伤！养伤最重要，其他的事情先往后放放。”
“就算我想消停，霍家能消停吗？”
林雾这句话将二皮匠问的更眼前一黑了。
二皮匠叹道：“听你的话，那些应该是和医学研究有关的数据，你再能查，这方面你又不了解，怎么查？”
林雾想都不想的说：“有薄屿庭。”
话才出口，林雾怔了怔。
——薄屿庭还没有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
她忽然很想见到薄屿庭，哪怕只是隔着玻璃窗看他一眼。
林雾干脆的道：“老师，您去找个轮椅来。”
二皮匠有种不好的预感：“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薄屿庭。”林雾道。
二皮匠眉心一跳，直接拒绝：“你暂时还不能动，不能下床！那小子福大命大，会没事的。”
后半句话，林雾爱听。
她想了想，道：“那您找两个平板来。”
二皮匠：“？”
林雾说：“我不能去，视频总可以了吗？您留个平板在我这儿，拿着平板过去，到了给我打视频，我要看他。”
二皮匠：“…………”
真有你的。
林雾催促他：“您快点。”
二皮匠捏了捏眉心，道：“现在不行。”
林雾一怔：“为什么？”
二皮匠欲言又止，末了只道：“薄家人在。你知道的，为师身份特殊，不好和他们。过多接触。等晚些时候薄家人走了，我再过去。”
“是这样吗？”
林雾有点怀疑。
二皮匠面不改色，“自然。你不相信老师了吗？”
林雾摇头。
二皮匠不想再说下去这个话题，问道：“你现在饿吗？”
林雾也摇头。
“那就等会儿再吃晚饭吧。”二皮匠看了看时间，起身给林雾重新垫了垫枕头，让她躺的更舒服些。他道：“你再多睡会儿吧。先前你那个教你钢琴的老师来过，他看上去挺担心你的，我去让人通知他你醒了。”
林雾点点头，正好说太久也累了。
二皮匠又问：“对了，还有顾夫人。她也来过，看上去也很担心你。你想让她知道吗？”
他说的是池仰芝。
林雾下意识的看了眼全身包扎着的自己，迟疑了下，“告诉她吧。要是她问起来我怎么样，就说我恢复的非常好。”
她莫名不大想让池仰芝知道太多她不好的消息。
二皮匠多看了眼林雾，颔首，起身离开。
林雾望着他的背影，疲倦涌上来，她脑子开始昏昏沉沉的。
想到某件事，她却格外的清醒。
在二皮匠要出门的瞬间，林雾到底是没忍住，问道：“师父，你知道凤凰图案的纹身，对于霍家人来说代表着什么吗？”
二皮匠猛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