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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亲?还全院?这怎么个赌法?”忘了说,赵吉儿可是麻将牌九,无一不通的小能手。虽然实在克服不了图文并茂的某个东东,我至今无缘见识到她在宿舍里大杀三方的威风。
但我赌的,就是蝎子的胜负欲,加上赵吉儿那双随时犯痒的爪子。
“咱们就赌你敢不敢跟俊翔学长表白。”这可是我绞尽脑汁想的套,势必要做到对赵吉儿的“自杀式单身”给予迎头痛击。
“如果你不敢,就算你输。那你要在下大课的时候,在教室门口举一大块牌子,上面写明自己‘如饥似渴,诚招男友’。并明白安排接待候选人的时间和地点,不可抵赖。要是你敢了,就当我输,到时候换我举着牌子去卖身。你看怎么样?”
赵吉儿一听,登时意淫着傻乐起来,那是成竹在胸,胜券在握。
我又补了一句:“说的出,做不到的那个,咱们宿舍叫孙子的时候可得答应。”
“成交!”赵吉儿这局入的爽快,跟一个人表白怎么着也比在全院面前丢脸合算不是。至此,阿容和茉莉都打起看好戏的精神,保证“绝对要做最刚正不阿的见证人。”
赵吉儿又要嘴欠地绕个便宜:“小心,你虽然没有完全继承我的花容月貌,但在爸爸眼里,你就是我们学院这狗尾巴丛里出的芙蓉。你放心,到时候我绝对会擦亮眼睛,百里挑一地挑上一个配的上你,又合我心意的女婿。”
“说到这里,吉儿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俊翔学长。”我郑重其事的语气让赵吉儿愣愣地收住哈哈,我便学着她道:“除了优秀如男神,放眼整个院,再也没有哪个男生能帮你把后代的基因改良到平均水平了。”
“切!你这个不肖子孙,这么溜的怼人本事,还不是一脉承自老父亲我。”
“对对,老子如你,人不微,言更不能轻了。”
“放心,老子自重的很,一字没有千‘斤’也有千吨。”
只是,直到赌约到期这日,下课回到宿舍的我仨,见到的还是赵吉儿在寝室门口据狗招猫,不务正业。
宿舍楼里混着野猫和学生养的宠物猫,总是有那么几只猫主子出没。不过,一向高冷的主子们,对赵吉儿却是青睐有加。每每承蒙主上意欲亲近,以示亲厚,赵吉儿就会瞬间化身成她最惧怕的耗子,炸着毛四处逃窜。因为依照赵吉儿的逻辑,“老鼠是最恐怖的生物,而猫竟然连老鼠都能制服,实在是恐怖得深不可测。”
赵吉儿把战斗的步伐跳出了探戈的节奏,并同时抽打过我们三人加一猫一狗的心灵。而那只鞋盒大的小黑猫,已然从灵魂深处,就完全蔑视了她。
“你有胆子就过来啊!”赵吉儿迅速前进两小碎步,试图挑衅小黑猫。小黑猫就“喵”了一声,听话地朝她踱了两个猫步。
但落在赵吉儿眼里,踩出了触目惊心的特效,吓得她立马没出息地往后弹起一大步,同时哇哇大叫着:“你,你再动一个试试!我说不怕你是真的!”
另一边,赵吉儿又用脚尖点着,急切地驱据着还没有小猫壮,并且一脸状况外的小狮子狗。她嘴里一阵念念有词:“我刚才怎么教你的,你不是应承过保护我的嘛!快冲她‘汪汪’!”赵吉儿自己率先领叫起来,并且一直叫了下去:“就这么‘汪汪’!”“汪,汪!汪汪!”
然后,一狗一猫虽然两脸莫名其妙,但仍耐心十足,十分捧场地观看起赵吉儿的表演来。
“吉儿,你干嘛呢?”茉莉笑着出声。赵吉儿看到楼梯口的我们,如获救星般闪到了我这个肉盾的护卫范围,并即刻恢复成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她又瞥了另外两个涉事嫌犯一眼,先声夺人道:“是这只黑猫追着我吓唬我。我才教育她一点做猫的道理。”
我和无辜的小黑猫面面相觑,是非曲直,天地公道,自在人心。“吉儿,你真是有进步。”
“是嘛?”她不知我言之所起,一时还被夸的不好意思:“哪里哪里。”
“我看你的胆子啊,半径扩大了两倍不止。”
“还行还行。”
阿容接收到信号,也开始敲打赵吉儿这只缩头乌龟:“拿这只小黑猫开刀练过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攻克男神那个大BOSS啊?”
“对啊,今天可是赌约的最后一天,是跟学长表白还是公开向全院选拔,到了该做个决断的时候了。你自己要想清楚,我们两个公证人可是执法不嫌热闹大的。”茉莉也连声附和。我们三个狼狈为奸,对赵吉儿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
“这个白呢,我肯定表,就是……”赵吉儿妄想突围的意图明显,但无奈我们也是严防死守,严丝合缝。她一双大眼不安分地骨碌转,突然定在小狮子狗身上,霍然一亮:“我得从头到脚好好捯扯捯扯,让自己推陈出新,焕然一新,摇身一变成个小清新!这样才能让学长眼前一亮,提高表白的成功率啊!”
似乎也有道理,“那你准备如何让自己新鲜亮眼起来呢?”
“我去做个头发怎么样?”赵吉儿神秘兮兮地一个眼珠盯住我们,另一只眼睛瞟向小狗:“就搞今年流行的‘泡面卷’,俗称‘小狮子狗’发型。对对,就是多多这个形象!”
多多是赵吉儿给眼下这只货真价实的小狮子狗起的名字,只不过,人家从来没亲口承认过。
一时间,赵吉儿为着又找到了推脱表白的借口兴奋不已,竟然昧着良心吹嘘起她即将拥有的新造型:“这款发型既时尚又可爱,且兼具现代和复古的气息。同时,卷弧能在丰盈头发的同时打造出瘦脸效果,完全是我梦寐以求的高贵典雅形象。”
话落,另外两人竟哑然失声。
赵吉儿总结道:“所以,最好还是再宽限几天,让我去把头发打理了。”
曾有一瞬,我也有过“女人是不是都想拥有一头狮子卷”的困惑,所以,我又端详了风中凌乱的多多一眼。但是我办不到啊,这等鬼神难测而又缥缈魔幻的审美情趣,实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我看你只要不换头,换不换发型不关大局。你最好抓住今晚最后的机会,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博一把。如果你再异想天开地推三阻四,我可就告你妨碍赌约公正了。”
我最终决定,要坚决把赵吉儿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开玩笑,俊翔哥连宿舍里的电线卷都得给拆开捋直了,我能放任赵吉儿顶着一个“小狮子狗”的脑袋往他跟前凑?
茉莉和阿容似乎也觉得刚刚的失态显得自己太没见过世面了,缓过神来后对我是十二分的支持,并一致拥护我作为晚上押解赵吉儿去践行赌约的“收翔大使”。
“好好!我去还不行么!”在我们齐声高唱《夜来香》的美妙歌声中,负隅顽抗的赵吉儿终于缴械投降。
鸭梨山大学一般会留出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钟的时间段,给学生解决晚餐。但直到晚餐后的晚课开始,校园里一片静谧祥和,赵吉儿还在持续进食中。
我忍不住出声催促:“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你行不行!”
赵吉儿虽然吃的多,但毕竟胃容量有限,坚持到后面,撑得实在难受:“你别理我,在这个危急时刻,我只能靠吃东西来缓解压力了。”
“你是想吃成个球,让我滚着你去啊?!”
“我是真的想,最可惜的是,这总不是一餐之功嘛。”
“吉儿,长痛不如短痛,这次你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就慷慨一点,最差到明天又是一条好狗!”
“哼哼,小心,我还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万一我重生成二哈了呢,我还是觉得像我现在当的这种‘吉娃娃’,挺好。”赵吉儿又开始哼哼唧唧,诸多推搪。
“你记住,去表白,不管成功与否,你的英雄事迹和英勇精神都会在我们寝室流芳百世。而如果你不去,”我冷酷一笑,看来我素来的做派太绅士了。
我指尖稍加用力,手里的牙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正好扎入赵吉儿那一堆丰盛的晚餐当中。唯二不足的是,餐盒里的饭粒那么多,我的牙签却落在一次性餐盒的泡沫盖子上,还不是插直挺立,就软哒哒地躺得倍儿平。我装作气势不被打断的样子道:“如果你不去,那你就会被钉在我们寝室的耻辱架上。”
“如此严重以至于如此严肃认真?”
“当然了!你是不是想食言而肥?”我盯住赵吉儿的眼睛,赤裸裸地威胁:“还是你想在全院招亲?”
“那倒不是。”赵吉儿晃晃手里的考面筋,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我就想先把这些吃掉,肥不肥再说!”
我心累了,大家如果都是猪蹄,赵吉儿也是属于比较难炖熟的那种。那就不要怪我使用暴力了!我手脚并用,奋力斗争,终于将赵吉儿拖拽出了寝室:“咱俩还是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我请你去吃宵夜,保证把你吃肥!”
赵吉儿的鬼哭狼嚎持续到杨园七栋宿舍楼下,不过好在离目标越近她倒懂得收敛一二。
“吉儿,你听我说!”在我一顿狂风暴雨般的左摇右晃下,赵吉儿终于镇定下来,甘拜下风,承认了我疯得比较厉害。
“你慢慢说,随便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只一样,我晚上吃得有点多,你再晃,我就该吐了。”她说完,还努力做了几次尝试,以使我摇出来的东西不着痕迹地原路返回。
“兄弟,辛苦了!”我感动地摸摸她的头,忽然觉得她换个“小狮子狗”的发型应该也还不错。
赵吉儿“啪”地打掉我的手,对于我破坏了她的发型满是怨念。虽然在我的眼里,比起傅小心的黑长直,赵吉儿每天顶着的,就是一坨鸟窝,还是菜鸟搭的那种。
“吉儿,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俊翔学长,就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赵吉儿挠挠头发:“似乎是?”她又夸张地比划了两下子俊翔哥的顶天身量:“但是他‘高不可攀’嘛。”
“可你不试怎么知道呢?他还能吃了你?”
“要是表白失败,”赵吉儿万分纠结着:“连朋友都会没得做了。不然我俩再来段时间,培养培养感情?”再培养你俩也是这种湿柴伙点不着火却能把我急死的状态,还不如干干脆脆,这个不行是吧,换下一个!
“怎么会做不成朋友呢?男生被表白,会觉得那个女生有眼光,不相亲相爱,也会相惺相惜。”我作为傅大仁大体想想,也是这样差不多,不能算我老是忽悠她:“而且男生的喜欢不是靠培养能成的。”
“那是怎么来的?”她满怀希冀地问,企图找到努力的方向。
“嗯这个嘛,是靠碰出来的!毕竟他们何时会在何地瞎了眼,实在不好把握。”
“嘶——唉!你们这强劲的孺慕之情,还真是该死地令父盛情难却!”赵吉儿被我气得,真预备豁出去了。“而且傅大仁那个长舌男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有一人主动,才可能有故事啊。”
赵吉儿冲我眨巴眨巴眼:“不然试试就试试?毕竟俊翔学张既不是饭堂的打饭大妈,也不是超市的收银小哥,以后老死不见也不是个难事儿。”
“对,想的太对了!”我欣慰地连连点头。
“俊翔学长现在就在宿舍呢,你发信息叫他下来。我躲在那棵榕树后面。”我指指旁边距离五米远的大榕树,一人抱不过来的粗壮,另一半笼在黑暗里,正是藏匿宵小的好去处。
我又做了两个加油的动作,鼓励赵吉儿:“不要怂,就是干!”
赵吉儿不耐烦地挥着手,示意我快点滚一边儿去。突然她又迭声叫道:“等等,等等。”
“怎么了?”
“我想起了一件事儿”因为我站得比较黑,她也跟特务接头一样,秘密地凑过来道:“如果我表白了,你打赌就输了。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去全院招亲的。”黑暗里,赵吉儿的眼珠是亮晶晶的。
说真的,我放的很开,心也很自由,没有能让我觉得丢人的事。但我还是应道:“嗯好。”
赵吉儿见我答应后,半晌还是没下文,猛地瞪圆眼睛:“你怎么说?”
“我说啊,”我和蔼可亲地笑着对她说:“你要是打赌输了,我肯定会帮你把招亲活动安排得妥妥的,而且还会替你仔细把好每一个候选人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