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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站着的,就是我的第一个攻略对象,一个清清秀秀瘦瘦的女孩子。
我的内心无与伦比地激动着,甚至开始担心她会不会不翼而飞,下意识就跨前一步,紧紧抓上她的手。
她对我表现出的热忱很是受宠若惊,也许之前没遇到过我这种形象出奇自闭,但性格又格外开放的怪少女,一时间并未轻举妄动。
我一边拉着她的手,一摇一晃的,就跟撒娇求她给我糖一样,一边不错眼珠地盯着她脸上的惊悚表情,自己笑得甚是荡漾。
“小姐姐,我们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好不好?”我狠命眨巴着一双死鱼眼,向她发射超强力善意波。
她艰难地咽了个口水,想把手抽回去,奈何我的爪子跟个铁钳子似的,锢得她忒紧。这下,她就不怎么高兴了:“你注意点影响,把手给我松开!”
天蝎座的女人,果然随了那个“毒炸弹”,板起脸来都挺吓人。我手上一松,她立马就抽回手去,还退了一步,在我俩之间留出安全距离来。
见我仍挂着姨母笑,盯紧她不放松,她也不输气势地睁圆了眼睛回瞪我:“你不着五六地缠着我干嘛,吃饱了消化食儿呢?!我告诉你,我就在旁边的鸭梨山大学上学,你要有什么坏心思,可讨不着便宜。”
“不不,同学你误会了。”我无限真挚地企图挽回自己的形象,刚才是一激动,暴露了直肠子缺脑子的本质。但来日方长,不能把自己定位在她见了就避如狗屎的黑名单里。
我想到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这么巧,我也是鸭梨山大学的学生。”见她斜着眼,满脸都写着不相信,我又忙补充道:“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叫傅小心,是经济学院的大一新生。”
她的眼,斜着就挑起来了:“我也是经济学院的大一新生,我怎么没见过你?也没听说你的名字?”
“我……还没报道。因为,因为……”我的大脑似乎格外认可我上次在派出所发挥的智慧,抢答道:“我这里有些问题,刚放出来。”说着,我的大脑还指挥着右手冲着自己一阵指指点点。
对方好像略微被打动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大学的入学条件,确实是比较宽泛。”
“可不是嘛!”我又积极地往她跟前凑凑,这次她只嫌弃地撇了撇嘴角,我仿佛看到我俩友谊的小船已经造好,再拉张帆就能迎风了。
我再接再厉地套近乎:“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她侧目瞄了我两眼,似乎确认了我的确是处于弱智恢复期,也就没什么顾虑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赵吉儿。吉祥的吉。”
“赵吉……吉祥的吉,吉……鸡……的那个鸡腿啊——!”我的眼睛一闪,大叫出声的同时,利用抛物线原理,我把刚才没来得及丢进垃圾桶的奶茶,往赵吉儿身后的商场方向,抛得又高又远。
“诶,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赵吉儿嘴上埋怨着我没有公德心,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眼睛去追寻奶茶雨滑落的轨迹。
而她这么一转身的空当,正是我逃生的宝贵时机!我紧抓这一错眼珠的两秒钟,立刻比耗子还快地窜进了手边的厕所。
等我气喘吁吁地扒着厕所边上的四方机子,竖起耳朵再去听,赵吉儿嘀咕了句:“跑到哪里去了?”又叹为观止道:“这是个浪,女啊。”然后就没声了,我这才跟着松了口气,
日后再打入敌人内部,徐徐图之就是了。而立足眼下,我又发现,自己这会儿扶的,是……贩卖机?贩卖卫生巾的?
要说我自己,虽然是雌雄同体,但来到人间这几个月吧,每到了傅小心烦心烦人的那几天,我是决计不会为了片刻欢愉,陷自己于血泊中坐立难安的血光之灾的。
于是,闲的疼的我一时好奇没忍住,就投入地研究起则些个五彩缤纷琳琅满目的小东东来。就算是身为傅大仁,我也曾礼节性地试过一片,但还真没感受到“清凉健康美”,也没有“飞一般的感觉”。
“你没见过卫生巾啊,鼓捣这么久,到底买不买?”
我张嘴就应:“买,买,全买下来。”
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就被揪住了,“啊!疼……你干什么?”
原来是厕所的清洁大妈,她一手叉腰,一手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拎着就转了半圈。待锐利的一双小眼睛,雷达似地把我正面扫描一遍后,“唷唷”地嚷起来。
“你这个靓仔,小小年纪怎么就变态了!啊?长得白白净净跟个小姑娘似的,啧啧,不害臊啊!”
其实,从傅小心变成傅大仁,我在身量上演变成更大只的过程,实属是质的发育。为了以防万一,作为傅小心的时候,我多是走BF穿搭风。只是近来少有突发事故,让我一时松了戒备。
但谁又能想到,我这刚换上一条美美的公主裙出来臭美,就中招了!本来是轻薄梦幻的纱裙,现下就跟纱绷子一样紧紧地网在我身上,把每个部位都勾勒得轮廓分明。
大妈用指尖掐着我的裙摆:“还真穿上小姑娘的衣服了?没有你这么大码的,你也不能随便一糊就出门啊。我看就是为了钻女厕所耍流氓!是不是,是不是?”
话到最后激动处,大妈左手一巴掌,右手一拖把,“噼里啪啦”,一下下跟着节奏都招呼在了我的背上。
“停手啊,大妈!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在各位女同胞的钦佩目光下,厕所的守护神大妈,就这么用扫帚赶着,把抱头鼠窜的我一路送出了商场。
不过,生活中受点小插曲的折辱不算什么,我正在有章程地推进自己作为红娘的正经事儿。
再说,在我周详的计划以及颇有耐力地守株待兔下,我终于成了鸭梨山大学校长办公室的座上宾。
我谈笑间胸有成竹地阐述了自己打的主意,头发花白见多识广的老校长也为之一震。“你们想入学读书?但是不求学籍和文凭?”
“是的。这完全是出于我们对于知识纯粹的热爱和渴求,以及对于鸭梨山大学丰厚文化底蕴的深切敬仰。”我一套不卑不亢的说辞,说得校长引为知音地点头称是。
“傅大仁同学,这年头,像你们这样不浮不躁,单纯地痴心学识的年轻人不多了。而且,你还能慧眼识珠,透过表面看清我们大学的优秀本质,绝对可谓是凤毛麟角了。”
“不过,你还请求能入住我们学生宿舍?”
“是的,恳请校长务必成全。我觉得,在这种完全浸入式学习的模式下,自己多少才能淹入味儿。”“不不,是自己才能从内而外地被书香熏个透。”
先说明白,我并不是对几个美少女有什么奇怪的想法,甚至对美少男也没有。毕竟他们有的所有的我都有,无论是同何种性别搞个何种性取向的恋爱,都把我成功地相斥了。
我费劲住到学生宿舍,只是出于近水楼台,就近掺和的算盘才能打得响的考虑。
“咳咳,也不是……”校长大概觉得我现在的文学修养,真的有被再教育的必要,抬手止住我的满嘴跑火车:“本来你有比较高的自我追求,也不是为了到最后混个毕业证,教室的大门全部都是为你敞开的,你就进去随便听,用力学。但是,你怎么说都是社会人士,放你住进学生宿舍,不符合规定。”
我可不会就此收手,我还有杀手锏:“校长,我不是白住宿舍的。我除了交宿舍费,我还会给学校捐一个……”
重磅筹码登场,“当当当!”我伸出右手食指,在老校长面前晃了不下十次,直到几乎又要把他带着老花镜的眼睛再给晃花,我终于揭示了自己的大招:“厕所!”
“厕所?一间厕所?”老校长猛地坐直身子,皱起眉,双眼越过老花镜上边框,就这么瞪了我一会儿。然后,他坚定地摇摇头:“不行。”
“校长,你……难道还有更多期待?”我放低姿态,几乎贴着桌子趴在上面了:“你要是想要个图书馆,等我后面攒够钱,再捐行不?”
他略一思忖,又严肃地摇了摇头,接着沉声道:“两间。”
“啊?”“既然是你们兄妹两个人,来住校读书,那就要捐两间。”
“好嘞,就两间!谢谢校长!”我满口答应着,一跃而起,又眉飞色舞地跟老校长许诺:“回头我就去找校务长,看这事儿怎么忙活,保管一个月内,给您修好两间窗明几净,自然芬芳的厕所!”
“哈哈!”校长甚是欣慰,我临出门,他还殷殷期盼:“加油干,年轻人。你们的前途,不可估量!”
我点点头,如果差事进展顺利,日子过的太闲,真的看两眼书也不错,我也能有文化地当差了。校长这老头的慈祥程度,有点神似老柳。不过,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了,他这个没良心的,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过。
当年,搬进鸭梨山大学宿舍的过程,可比后来打包走轻巧多了。我所有的东西也和名字一样,被傅大仁和傅小心一分为二。
因为大一的男生宿舍没有空床位了,傅大仁便被安排在了杨园七栋的大二宿舍706,和学长同二人寝。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靠着使钱,我又得以和赵吉儿宿舍里认为“她们都是一群智障”的学霸,偷龙转凤,这才是我最终发挥的地方。在学业方面,傅小心和赵吉儿做同学,傅大仁就被远远地丢进了考古学院。
傅大仁是个值得被载入星界史册的男人,一周间的日泄夜泄,令我几近肾虚。但这种程度的苦练,我咬牙挺住了。所以,我也成功了。
当我出现在赵吉儿的宿舍门口,甜腻腻叫出她名字的时候,脑子里浮起的,只有一只红罐凉茶王老吉。
“我就说我们是同学了,原来还是室友呐!”我捂着嘴,矫揉造作地“呵呵”直笑,身体扭得跟麻花似的:“吉儿小姐姐,我俩还真是有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