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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吉儿告别完,傅心仁,不,应该叫傅小心,也回到住了四年的宿舍,准备收拾一下卷铺盖走人。
在人间的傅心仁,既有了男女两重真身,就把原来的全名一拆为二,按属性分配,男的叫傅大仁,女的叫傅小心。
眼下,傅小心正对着她的一大摊家业望而生畏,欲要收拾停当,工程量较昨天傅大仁完成的那一份儿,十倍不止。
主观上,傅小心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有成为精致猪猪女孩的强烈追求,她也很羡慕傅大仁的真实简单。
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无奈,傅心仁颜值有一石,傅大仁独占八斗,一斗在变身过程中蒸发,留给傅小心的只有饼干屑屑那么一丁点,铺在她的一张大脸盘子上,根本不够看。
这让在男女间切来切去的傅小心,如何不产生心理落差,又让她如何去抗拒那一堆瓶瓶罐罐地召唤?
每晚,寝室准时响起的“啪啪”声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魔鬼的号令。精华水乳修护霜,“啪啪”地全往脸上拍打,打造水弹婴儿肌,自己马上就值得拥有!
每个早晨,寝室团修的亚洲魔法奇迹也令傅小心欲罢不能。粉底涂到绕脖三圈,高光打到眼窝凹陷,大眼电压一百伏,脸蛋亮成白炽灯。转眼间,她傅无盐就能美成杨玉环!
这瓶神仙水不能丢,这条仙女裙也是必备款。还有那个迪奥新款小香风包包,如果说女装是葱,包包就相当于葱的伴侣豆瓣酱。
傅小心把四年来的阶段性战果分门别类,一一收纳了。
这工夫,她的老爷机突然开始哼唧起来:“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真的坏得很纯粹……”
傅小心瞟了一眼来电提醒,“未知号码,不在服务区。”发了一大会子愣,她猛地醒悟,“是,是……是那个糟老头子!”
她一跃而起,把那块都要遗忘掉自己身份的通星手板抓在手里。傅小心速度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就吼到破音:“你这个糟老头子死哪里去了,说好的每天给我打电话呢?!”
“哎哟哟,哪来的囡囡,嗓子再尖也别鬼哭狼嚎地吓唬老人家啊!你这个倒霉孩子,要是把我吓得从老柳树上跌下去摔个好歹,我的青蛙妹妹非得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凄厉好嗓音,你吃了金嗓子喉片也叫不出的那种!”老柳用叨逼叨抚慰过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后,又催促道:“快快,换小傅来听电话。”
“老柳,你这个老糊涂蛋再仔细听听,我是哪个囡囡?”反正室友都走干净了,傅小心身随意动,就变成了声音和傅心仁更接近的傅大仁。
“老柳,你太不够意思了,我这趟人间自助行进程过半,你才想起来关心一下。你不会真的是被一声星界蛙叫,吓得从老柳树上跌下来,摔了个三四个天日都卧床不起吧。”
“嘿嘿,小傅,你可别咒我了,我除了这棵老柳树还能去哪儿卧床。”老柳尴尬地笑笑,解释道:“只不过是前两天,青蛙妹妹亲手酿了葫芦‘三天断片’,我贪嘴多喝了两杯。不得了,太醉人,直接上头,这几天迷迷糊糊睡大发了。”
然后,他又骄傲地谄媚道:“小傅,你快跟我这个老家伙说说,在人间四年,你找到几个目标天蝎女了?咱们今天,得好好赶赶功课。针对你是如何利用聪明才智完成任务的奋斗始末,我不光要记录在册,还要大。我这个人,文采斐然,出手的东西,一不留神是都要在星界流芳百世的。”
“唉!”说起这个来,傅大仁还是知愁知闷的,他幽幽叹口气,大喇喇往床下面的桌子上一坐:“我就给你讲讲我这四年的艰苦红娘史吧,你也基于专注仰慕蛙妹一万年的经验,给我当当参谋,出出主意。咱们争取给她们多、快、好、省地配对成功。”
“什么多快好省?”“就是选择多,来电快,质量好,成本省。”
过去四年的故事是这样的,傅大仁开始讲述自己四年间的辉煌战绩。(以下转为傅大仁视角的第一人称)
想当初,我初下人间,虽然并没有感到太强烈的陌生和违和,但你这个老糊涂虫竟然忘记提前跟我讲清楚,如何在男女身份之间转换,实在不可原谅。
你可知道,我一落地,就顶着这么一副美男子的脸招摇过市,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我没钱,老爷机里也没有电子货币,在大街上游来荡去,甚是吸人眼球。不时有两三成群的女孩子,冲我眉开眼笑。
我抛回去一个媚眼,她们就一边笑得花枝烂颤,一边心满意足地跑开了。我就郁闷了,她们难道就不想抱抱我,亲亲我,捏捏我,然后和我一起愉快地共进晚餐么?
我从太阳当空,游荡到日薄西山,肚子饿得咕咕叫。实在没力气,我就蹲在了一家沙县小吃的门口。
肚子的“空城计”还没唱过一遍,四十岁的女老板就出来赶人了。她一副五大三粗的身板上顶了一张人神共愤的大饼脸,骇人程度比后面我见到的傅小心那张脸,不遑多让!
而且,先天歹势,她还不懂得像我这样后天努力。要知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好好捯扯捯扯,傅小心也可以欺母猪,赛貂蝉。咳咳,这里有点跑题了。
当时我就想,这只素颜朝天纯天然的母老虎,肯定是靠着不带眼镜的近视眼,照镜子的时候自带天然十二级的滤镜加磨皮效果,才能如此自信地把我这块活招牌,一把推搡出十来米。
飕飕的冷风中,柔弱的我如同一片零落的秋叶,飘飘摇摇地旋进了一个伟岸温暖的臂弯。我颤颤地抖动蝴蝶翅膀般的睫毛,抬起眼睑,直望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对视十秒,圈住我的男人柔声问道:“小伙子,没事吧?”
我摇摇头,然后略一挣扎,轻声回答:“我没事。先生,谢谢你。”他才恍然反应过来,把我松开。又用犀利的眼神,冷酷地盯着那个母夜叉,她都还没缩回那只推了我的罪恶之手。
母夜叉大婶,很是嚣张:“瞪什么瞪,想吃饭就屁也别放地进来,没钱就别往这凑活,老娘开门做生意能让你们几个瘪三唬了?”
她叉着水桶腰,又不甘示弱地嚷嚷:“那个脑门上贴年画的,你再去印印!绿色(sai三声)都掉成黄色了,还有脸在这现世!”
一行弟兄里光头的一个,慌慌张张地就把脑门捂严实了。脖子一缩缩地往小吃店的玻璃窗上凑,一双绿豆眼左右瞟着打量,手指头缝里露出来的青龙摆尾。
被警告不要瞪眼的瘪三,又把头转向我,说:“我是黑鹿院的刘二爷。小伙子,你是谁?”语气很复杂,一丝沉稳,一丝骄傲,再掺着一丝不容质疑,我觉得笼统概括为霸总调调尚算贴切。
“我叫……傅大仁。”憋半天,想出个把名字拆开用的好主意。我又吞吞吐吐地道:“我是进城来打工的。”
刘二爷冲我邪魅一笑:“小伙子,我要定你了。”
然后我就迷迷糊糊地被一行人裹挟着,进了一家高档酒店,诱我以山珍,骗我以海味,我就轻而易举地被刘二爷拿下了。
“就算这顿我白请你,你没有工作,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听我的,跟我混,前途大大的!”
“好说好说,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大哥的枪指哪儿我就打哪儿,你说咱是先抢银行还是先劫赌场?”我一口一口地嘬着,这人间的酒可比老柳葫芦里的,带劲多了。
“哪用那么费劲啊,兄弟。这世道,女人的钱才最好赚。咱们干的,都是财色兼收的技术活!”
“诶?嘿嘿,还有这等好事儿。”
“哥还能骗你?”我俩勾肩搭背,我又听,听他在我耳边说:“就兄弟你这身条和脸蛋,哥哥保证你明晚能一炮走红。今天这桌酒菜不错吧,你明天赚的小费把饭钱还了我,还能够再请哥搓一顿好的!”
“刘二哥,你真是我的贵人。”我也喝高兴了,整到位了,这才是人间走一遭的享受所在!晕晕乎乎地心里倍儿美,拍着桌子直叫:“翠花,上酸菜!”
第二天,我是在一张大到异乎寻常,大到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大床上,苏醒过来的。不过,自己和昨天一脉相承的一身褴褛,让我认清,没什么美事儿发生在我身上。
我醒了没多久,一个自称我二嫂的热情四溢的女人推门进来了。她告诉我,我二哥又出去认兄弟去了。
“你这个小乖乖,就跟我混吧。”她的脸很近地凑过来,让我无法不直面她迷一样猛眨巴的眼上,两坨黑漆漆的蟑螂屎。我很想找镜子照照,刚睡醒的自己的眼角有没有这么两坨眼屎。
我醒的当时,就已经是下午了,我和二嫂拉锯奋战了十八个回合,才让绕蒙的她信服,我就算自己沐浴更衣,也能保证不会在浴室滑到晕倒休克倒。
我自己也有点晕的意思,甚至都觉得二嫂没有昨天的小吃店女老板难看了。不过也可能,那个母夜叉,我只看了十分钟,这个眼屎怪,我却盯了俩小时。眼睛疲劳了,审美的容忍度也就提高了,不差不离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争分夺秒,三下五除二地拾掇好自己,就乘着傍晚的余晖,从楼上的客房部信步踱到一楼的营业大厅。
当我踩在大厅中心,一时之间,八首BGM从四面八方响起,五彩闪耀的灯光齐刷刷地打亮,我集万千光芒于一声,颇有闪亮登场之势。
我扬起帅气的微笑,并且频频举手示意,无须这么隆重,不要这么浮夸。二哥的一群弟弟们却盛情不减,跟着二嫂的节奏,高呼呐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鲜肉鲜肉,醋溜红烧!”
配合二嫂跳了一段不那么美妙的舞蹈,我才被她拉着得以下台。到了台下吧,她还不松手,我拽一下,她就笑得得意一分,我再使劲地拽,她竟然满脸娇羞地冲我“恩~~”地哼起来。
我膝盖一软,一个踉跄,多亏旁边跟我一样打扮的兄弟拉了一把。他搀扶住我,一张写满故事的小白脸上满是悲壮之情。
“兄弟,你放轻松,二嫂是要给你一堂必修课,对你后面的职业发展有好处。听哥的话,实在忍不下去,”他又掏出一副眼罩,塞到我手里,“就把这个带上,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叮咛到最后,他数度哽咽,再也吐不出半个字,只有双眼两框热泪,饱含深情。
二嫂引着我进了紧靠大厅的一个包厢,包厢里本就灯光昏暗,也只有二嫂举世无双的尊容仍能历历在目。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猛地一推。一下子,我就深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上不能动弹。
“二嫂,你别冲动!”我话音还没落,她就冲上来了,猛虎捕食的战斗力,把我是踏踏实实地钳制在沙发和她中间。
“我不冲动,从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这样了。”说话间,她把手插入我的秀发,还抱着我的头闻来闻去。
“二嫂,我看着你八辈子也想不起这样来!”
在我来到人间,那个第一个冲我出手的母夜叉,真的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即便这会儿,被二嫂压着,我整个身子动不了,只把一个头左右摇摆起来。我仍升起二嫂不光颜值不输,甚至武力值也和那母夜叉有的一拼的念头。
“二嫂,咱俩这么做,对得起二哥么?那是对你多么赤诚真心的一个伟岸男人啊。”考虑二嫂这形象,除了真爱,我没法解释她俩之间这奇妙的姻缘。
“你二哥的伟岸过后再说,现在就让你见识下二嫂的伟大!”她邪恶地说到,恃着“兔大”行凶,怼得我直喘不上来气。
我的头摇到现在,就跟波浪鼓一样,还在夹缝求生地大喊大叫:“你停下鼻子!放开我那个,好几天没洗的头!”
她终于顿了一下,并抬高身子,让我看清她是如何搔首弄姿的。那一瞬,我感觉隔夜酒都要吐了出来。
二嫂瘆人一笑,又发嗲道:“听你的嘛。那咱们从下面的头开始~”
然后,我敏锐地察觉,她的魔爪已经开始“顺藤摸瓜”,刚柔并济地往根儿上抚去。不得不说,蒙上她的脸,凭良心评价,二嫂是此道中技术大牛。
我心里叫嚣着,我一个正值盛年的大小伙子,还能让一个跟徐娘不沾边的半老女人招待得毫无反手之力了?
但就如同被她下了降头一般,我只能眼睁睁地任由澎湃旺盛的生命力,洪水般涌入下面的“小大仁”。那个我下午才和他正式见面的,温顺的小东西,这会被她教唆得,憋着劲儿要造反呢!
二嫂只是贴着他一个劲儿地蹭,好似炫耀的自己耐力般,不紧不慢地去拉扯我的裤子拉链。大熊掌没轻没重地按到关键部位,激地我直哆嗦。
“士可杀,不可辱,”我喘着粗气,仍然哼唧着抗议。不料,下一秒她一分神,无意中猛一个摩挲,正中红心。我好一个机灵,触电般抽抽搐搐地泄出了我来到人间的第一次精华。
原来,外面正有人一叠声催促,“二嫂,快出来,有情况!”二嫂玩“鸟”无情,立马理都不理我这边“要辱就认真点辱”的碎碎念,径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