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番外:一个秘密(欧尔×南白)

江JJ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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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白家前面是一大块空地,中间围出了个圆弧,圆中心建了银色的喷泉。在圆弧外的两边垒了两片紫藤花架,密密的,正在盛放的紫藤花攀附在一条条竖起的石柱上,碧绿的藤在柱.身上细细的缠绕,柔化了岩石的冷硬。

    这片花有专人照顾,在夏日里盛放得极好,它们顺着上方搭建的石架的形状攀出一个拱形,又一串串沉甸甸地坠下,花朵紧促地挨挤着,显出一点毛茸茸。粉色和紫色交织,花帘垂落,将这片天地衬得幽秘。

    幽秘里头两个纠缠的人影,躲着他人的窥探和零丁落下的月光,在花香里咬着耳朵、吃着嘴,啧啧有声,发出暧昧的水声和欲拒还休的低吟。

    这栋房子的主人被压在石柱上,双腿分着,中间一条长腿强势地插.进来,膝盖抵着他的腿根。他发丝凌乱,嘴唇红肿,睡衣的排扣解到胸口以下,脖颈胸膛上几枚和周围花一般艳的紫红痕迹。

    alpha站在他的身前,略微躬着身,以一种掌控的姿态牢牢把人禁锢在石柱和自己之间。他有力的双臂环着怀里人的腰,一只手掌顺着对方的上衣下摆探进去,隐没在了浅棕色的睡衣之下。alpha脸部轮廓冷硬,眉骨略微突起,尖锐的犬牙牙尖露出来了一点,在月下仿佛某类正欲进食的野兽。

    他垂着头,手掌滑到对方的腰上把人更压向自己,低低地问。

    “冷吗?”

    南白摇头。他的衣服松松挂在身上,对吹来的夜风的遮挡作用近乎无无。但alpha贴着他的手掌是烫的,两个人又贴得那么紧,温度从脚趾头开始烧起来,让他只觉得热。

    欧尔笑了一声,这样便没有负担地把他的扣子全解开了。南白觉得羞,却没有拦,甚至连抬一下手都不曾,乖乖将上身袒露在人眼前。

    原本在腰后的这只手现在又转回来,上下摩挲,指腹掌心粗砺的厚茧蹭着皮肤掀起磨人的麻痒,南白耐不住轻轻地喘。

    欧尔抱着他摸,嘴唇吮着他犹带湿意的眼睛,又问,“高兴吗?”

    omega双开社交账号和恋人聊天,到头来还要吃自己的醋。alpha知道真相却不打算说,分明就要逗他,好好的屋子也不进,还要把人拉到角落。说着“你不是在意我们只有那一个拐角吗?那多来几个就行了”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偷情似的躲在阴影里,干点见不得人的事。

    一无所知的omega呆呆的,听完alpha的情话,又被对方火热的亲吻和拥抱抚慰,心里满满当当,竟还生一点吃自己飞醋的愧疚,老实地说。

    “高兴。”

    “那以后还说不说我们没有记忆了?”欧尔得寸进尺。

    “不说了。”

    南白笑起来,眼睛一眨,睫毛碰到了欧尔贴着自己眼尾的嘴唇。alpha动了一下,他就势抬手摸摸对方硌着自己脸颊的牙尖。

    欧尔的犬牙被他捏着,含糊地哼声,顺着南白的手指从指尖咬到指缝,舌头舔过,又埋首omega的颈窝。

    南白颈后的腺体在发烫,蠢蠢地鼓动着。他以为欧尔要咬,自己把头侧了过去,紫藤花的清香里透进一缕兰花的气味,飘着去勾对方的鼻尖。

    欧尔耸了耸鼻子,嘴唇压过去,牙齿擦过鼓胀的皮肤令omega一阵颤栗。南白抱紧了他,感觉到尖锐的犬牙抵在自己的腺体之上,他克制不住地张开嘴,急促地呼吸,已经做好了被穿透的准备。

    但alpha却没有咬下来。

    南白等了半晌,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他的手指摸索着欧尔短短的头发,声音带着渴求的湿气。

    “怎么了?”他问。

    “我不想咬。”欧尔牙根痒得不行,还非要说,“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了。”

    南白呆了一下,“怎么会?”

    “都是紫藤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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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尔把头抬起来,“我现在鼻子里都是别的花的气味。”

    刚刚还在为任性地自己吃自己醋而感到愧疚的小兰花闻言立刻就感到了不高兴,南白咬了咬嘴唇,伸手抱住欧尔的脑袋,几乎是哄着说。

    “不会的,你咬一下,就都是我的味道了。”

    “不行。”欧尔故意道,“我闻不到你的味道就咬不下去,好像是在咬别人。”

    南白有点急了。

    “那要怎么办?”

    “很简单啊,你多放点信息素出来。把紫藤花的香味盖过去,我不就只能闻到你的味道了吗?”

    这样也太……南白为难地看着欧尔,alpha一只手撑着石柱,低头理直气壮地和他对视,还用一种仿佛讨论明天去哪里玩的平常语气说:你也不想我觉得是在咬别的花吧。

    南白和他对视一会儿,泄了气,放松身体倚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他的头侧到一边,黑色的短发垂落盖住了眼睛,只露出线条优美的鼻梁和微微颤抖的嘴唇。

    omega咬着细白的牙齿,努力放软身体去打开颈后的腺体。兰花的气味逐渐浓起来,一点点在两人之间蔓延,再朝着周围扩散出去,放低身段去驱赶领地里其他花的香味。

    身为房主却被按在花架下,被迫挤出一身的信息素和自己养的花争风吃醋,南白羞耻得攥皱了欧尔的短袖,颤巍巍地问。

    “够、够了吗?”

    欧尔眼底都是笑意,恶劣地没显露到脸上来。他冷淡着一张脸,装模作样地闻了闻,这才作出一副满意的样子。

    “够了,现在都是你的味道了。”欧尔挨在omega耳边,哑着嗓子叫了一句,“南白哥哥。”

    南白身体猛地一颤,眼睛骤然睁大,他下意识要偏过头去看对方,欧尔却在这个时候扶住他的脖颈咬了下来。洁白的犬牙扎透了紧绷的后颈,用力贯穿了藏在其中的腺体,南白仍处于那声称呼带来的悸动之中,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痛呼。

    黑加仑的甜度透过皮肉组织往下渗透,被饥.渴的腺体大口吞咽,omega的喉咙也同时鼓动,仿佛吞了一大罐果酱,打从心里发甜。

    南白的手指头都在轻颤,他从巨大的生理满足感中缓过神,脸颊通红,憋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

    “你、怎么……你刚刚……”

    欧尔把牙齿收了回去,形状嚣张的犬牙上染了细细的血线,被他用舌头舔掉。

    “怎么了?”他舔完自己又去舔南白,半张脸埋在对方肩窝内,发出模糊的笑声,“南白哥哥?不能叫吗?”

    颈后的咬痕被他舔着,又痛又麻,带来隐晦的快慰。南白眼睛湿润,连耳朵也红了个彻底,他没有回答欧尔的话,不点头不拒绝。只是重着呼吸,抬手摸到欧尔搂着自己腰的手掌覆上去五指相扣,低低道。

    “……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欧尔的动作顿住了,南白嵌进他指缝的手指收紧,几秒后欧尔的声音响起来。

    “还是不了。”

    人高马大的alpha忽然像是矮下去了一截,“你父亲今天不在家吗?”

    南白反应了一会儿,明白他的意思之后没忍住笑。

    南将军正值壮年,常常在外活动,回主星的时间不定。他和伴侣只有南白一个孩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过去趁南白小时候不懂事一直肉麻地叫他心肝宝贝。

    那还是在两个月前,南白高高兴兴地从酒店回来就撞上了在家里想给宝贝儿子一个惊喜的南钟将军。入夏的衣服挡不住什么,老父亲军装都还没脱,鹰一样的眼神瞬间就定在了南白脖颈的咬痕上。

    omega本来

    还试图掩饰,但他浑身由内而外一股子水果味,熏得南钟上将这辈子不想再吃黑加仑,当场拍桌子要枪毙那个不知死活标记了自家宝贝的混蛋。

    南白吓傻了,知道父亲说到做到,急出了一脑门汗,最后咬牙一张口说“是我强迫了他!”

    他这胳膊这腿,能被强迫的那是什么体质的alpha。南将军气得头昏,却也清晰地认识到自家孩子护外面那个混蛋护得不得了,大概是真心喜欢。只能强行压下怒火,缓和了语气让南白把人叫过来给自己看看。

    南白怀疑地看过去,差点让憋着火的南钟上将当场冲天开枪。omega和父亲磨了好一会儿,南将军态度强硬,南白犹犹豫豫地给欧尔发了消息。

    当时毫不知情的欧尔收到刚分别的恋人邀请,去对方家是多么暧昧的暗示,当即就兴奋地冒了牙尖,兴冲冲奔赴邀约。结果一进门手还没来得及搂上南白的腰,抬眼就对上南钟上将阴沉的脸。

    当天极其臭屁的欧尔几乎成了哑巴,没有丝毫反击之力地被训成了孙子。南白一直试图插话未果,南将军训完后看似心平气和地撂下一句“我和他谈谈”,当着南白的面平静地把欧尔领去了书房,门一关就抽出了墙上挂着的军鞭。

    欧尔配合着脱了衣服,背朝南钟上将站得笔直,沉默着挨了一顿鞭。南将军不舍得对宝贝儿子发火,现在下手毫不留情,欧尔背上紫黑交错,等出去的时候穿衣服的轻微摩擦都像会把没一块好肉的后背磨出血。

    活到这么大,这么窝囊的单方面挨打欧尔还是第一次,一挨还直接挨了三天。他每天去南白家书房报道,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身姿笔挺面不改色,南白还以为他是在和父亲友好交流,实际上他和南钟上将压根一句话都没说上。进去就是挨抽,抽完就走,死寂的书房里只有鞭子呼啸的风声。

    这么连着三天后,欧尔再次只身进了书房,那回南钟将军没再动鞭子,但自顾自翻书也没看他一眼。欧尔杵在书房中央站了半小时军姿,隐约明白是过了南白父亲这关,鞠了一躬出门。

    至今也不知道书房“交流”的具体情形的南白一边笑一边拍着莫名显得委屈的alpha的背,轻轻地说。

    “父亲好早就走了,你不要担心。”

    说完,又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酒窝,“你是怕撞到我父亲才不上楼,把我拉到这里来的吗?”

    “不是。”欧尔头也不抬,“是你说想多要几个拐角的。”

    他的语气加重,明明白白逞强的样子,南白的心软成一片,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晃了晃。

    “是我是我。”

    “其实我觉得父亲对你的感观很好的,你不要害怕他。”

    “是吗?”欧尔问。

    南白想了想,“真的呀,他都没有对你动手。”

    这个宽慰真是拍到了伤口上,欧尔的脊背隐隐作痛,今夜到底还是没有留宿,用力在南白脸上嘬出几个红印子送他进门后就走了。

    南白跑上楼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合上匆匆打开的窗户,欧尔到的时候才九点,现在一转眼竟已过去了三个小时。他后知后觉感到困,摸了摸颈后的咬痕,抿唇笑了一下。近来的不开心经过这一晚上一扫而空,omega回到沙发边把先前被自己塞进沙发底下的绵绵兽抱枕挖了出来。

    抱着心爱的抱枕缩回沙发,南白打了个哈欠,他打开终端想和欧尔说路上小心,还要说晚安,点开光屏却发现小呆瓜有几条未读消息。

    是欧尔发来的,就在一分钟前,他眺望对方背影的时候。

    -“刚刚去哄喜欢的人了,他在吃醋,傻得可爱。”

    -“有句话想和他说,但没能说出口。”

    -“他不用吃任何人的醋,他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