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凶狠进犯

朝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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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默存齿下没有丝毫留情,标记一直持续了近一分钟才结束。等他的嘴唇离开腺体,俞念整个人已经发了一层汗,瘫软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给人标记不费什么力气,承受标记的人却会经历一番刺激与折磨,Beta也不例外。肖默存两手从他臂下穿过,将他的身体从床边拖到床上,顺手扔掉了他的拖鞋,冷静地问:“你不会晕过去了吧。”

    俞念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手肘撑在床面支起身体,摇了摇头,“没事,歇一会儿就好,我回自己房间去。”

    他虽然无奈地依赖Alpha信息素,骨子里却仍然保留着Beta的随遇而安。撑起身体后,他余光瞥到肖默存脸色不悦薄唇微动。

    “我帮完了你,你难道不应该也回报我一下?”

    俞念看着他,感觉空气里的乌木味似乎比上一次要浓一些,心中一动:“你是想……”

    肖默存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抬手解开了上衣的两颗扣子。

    “你不是说我们是合法配偶吗,现在我要使用配偶的权利。”

    是人总有欲望,肖默存跟他结了婚,除了出轨,就只有勉强跟他上 床这一条路可走。他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所以总是愿意尽力配合。只不过他今天晚上受到惊吓,许久没有承受过Alpha强悍信息素的身体很有些虚,只经历了一次临时标记就觉得浑身发软,恐怕经不起对方对身体最深处的折腾。

    他偏头求饶道:“明天好吗,今天我好像不太舒服。”

    丈夫眉头紧皱:“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你是义务,用完了就能扔到一边了?”

    “你知道我没有。我是怕我今天打不起精神,没办法好好配合你,到时候又让你不高兴。”

    他明知肖默存想跟自己分开,难道还敢不配合吗?只要他能坚持,一定都会让肖默存舒服。

    只是Beta的身体构造毕竟不比Omega,没法主动发/情,信息素浓度也低,身体里的生/殖/腔更是退化萎缩,入口极窄,除非双方好好配合,Alpha一方又耐心引导,否则几乎不会主动向对方打开。

    可今晚的肖默存却愈发地执拗起来。他冷冷地瞧了一眼,之后猛得翻身压住俞念,震得床头与墙面一撞,发出咚一声响。

    “俞念,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

    俞念的两只手臂被他死死压在浅格纹床单上,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刚才颈后出血的地方被一条柔软的舌头舔过,身体顿感酸麻。

    “默存,你别碰那儿。”

    刚受过伤的腺体脆弱不堪,一点点轻微的触碰都能让他感觉不适。他想回房间贴上保护贴,脖子刚往旁边躲了一下却又被一只手扳回来。

    “你身上的任何地方我都能碰。”肖默存沉眸道。

    “现在不行。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很不舒服。”

    一道冷然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似乎对他很失望:“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木头样。”

    他们俩发生关系时,肖默存时常说他是一副死人脸,说他像被强迫一样不愿意配合。俞念很冤枉,他当然也想两人舒舒服服地被翻红浪,可他是个Beta,感觉本来就来得慢,偏偏肖默存又没有多余的耐心给他,总是不管不顾地提枪上阵,连前戏也没有。

    还没来不及反抗,俞念的睡衣下摆就已经被撩起来,眼前的光线也被这个高大的身躯完全挡住,视线一片黑暗,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上的重量和鼻间的味道。

    乌木,沉郁又压抑的一种气味,像极了肖默存的性格,俞念其实是喜欢的,只可惜嗅觉不争气。他眷恋地吸了吸鼻子,想趁自己的Alpha激动之时多闻一闻。可渐渐的,其中忽然跑出另一种陌生的气味,非常浅,不仔细嗅几乎闻不到。

    是甜腻的果香,裹缠在自己丈夫的信息素里,有点熟悉,属于Omega的味道。

    俞念瞬间从仅有的那点温存感觉中警觉,心脏一揪:“你身上有Omega的味道,哪里来的?”

    肖默存明显一顿,波澜不惊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缄默了片刻。

    “什么Omega的味道,你不要没事找事。”他否认了。

    “不,真的有。”

    俞念认了真,伸手使劲推了一下他却没推开,反而被肖默存蛮横地攥住手腕。

    “你想找借口跑?”

    “不是的……”俞念细细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想抽也抽不出来,“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肖默存就这么在他身体上方看着他无力挣扎,看了约莫十秒钟,随即便像火山喷发一样暴戾地将他两只手腕并着固定在头顶上方,左手死死摁住,右手凶狠地向下剥他的睡裤。

    ……

    “慢点儿……慢点儿……”他只能颤着声音恳求肖默存的手指能温柔一点。

    ……

    “你流汗了。”

    肖默存的声音像飘在俞念的意识之外,虚无又空泛,带着一种毫无怜惜的漠然。他俯身迫不及待地亲吻身下人的脸颊,从额头细细密密地吻至下颌,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

    ……

    无论他自愿与否,姜花的香味一点点从颈后腺体发散出来,很淡,很浅,刚一冒头就被乌木味道掩盖。他薄如纸的身体被按在床上陷下去一小块,腰窝被牢牢掐住,背后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意识如海上的浮木般飘荡。

    眼前这个出于生理本能压着他激动颤栗、兴奋冲撞的男人究竟是爱他还是恨他,是伤他还是救他,他也说不清。他们纠缠又疏离,沉默却争吵,在三年的时光中携手而过,终点仍然不知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