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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脚步声响起,门栓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程翊挂了电话,抬起头,看着出来开门的时辙。
时辙刚从被窝里出来,还没来得及穿个外套,身上就穿了件黑色的薄T和灰色运动裤,头发也有点乱。他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在程翊脸上打出一小片冷白的光,晃得程翊微微眯了下眼睛。
时辙把手机锁屏,熄了屏幕上的光,朝他伸出手。
程翊握着他的站起来,跺了两下蹲得发麻的脚,往前一步扑进时辙怀里,一双手臂环上时辙的脖子,冰凉的鼻尖蹭着时辙热乎乎的脖颈:“不冷啊你。”
时辙往后微微撤了一步,站稳了,搂住他的腰:“你怎么来了?”
时辙柔软的嘴唇贴在程翊耳朵尖上,声音里是刚睡醒的沙哑,还有点性感。
“想你了呗。”程翊放开他,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按着他的肩膀往门里推。
时辙跟着他的动作后退了两步,还搂着他的腰没松手,程翊也没拉开,由他抱着,毕竟时辙这么粘人的样子他也没见过几回。他在时辙怀里转了个身,伸手轻轻关上大门,边插上门栓,边跟时辙贫嘴:“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爱妃,给朕暖好床了吗?”
时辙“嗯”了一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也不嫌他沾了一身凉意,胸膛贴在他背上,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程翊锁好门,见时辙不动,抬起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的腰:“你想我没?”
时辙没说话,温热均匀的鼻息喷洒在程翊颈侧,程翊偏过头往自己肩膀上看,奈何关上的大门掩去了胡同口那点路灯光,视线昏暗,只勉强看得清楚时辙的轮廓。
程翊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问:“睡着了啊?”
肩膀上的脑袋小幅度地晃了一下,程翊笑了起来,偏过头亲了下他的鼻梁,声音里带着调笑:“原来是撒娇呢啊?”
时辙突然抬起头咬住他的嘴唇,程翊一边笑一边往后躲,小声求饶道:“不是不是,不是撒娇,哥我错了……”
时辙轻轻用牙齿扯着他的下唇,低声含混地说:“想了。”
“什么?”程翊没听清楚。时辙没给他再听一遍的机会,用力将他清瘦却紧实的身体箍进怀里,手从程翊卫衣下摆摸进去,贴上他光滑平坦的小肚子,吻也结结实实地压了上来。
“唔……”
时辙的吻不如往常深入或强势,却比以往黏糊得多,含着他的唇瓣轻吮,舌尖反复秒回他的唇线,最后再慢慢勾上程翊迫切探出的软舌。程翊的呼吸被他带着温度的掌心与唇齿间的挑拨搅乱了节奏,反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搭在时辙小臂上,偏过头迎合他的吻,一边用自己快要烧成浆糊的脑子想时辙这本事哪儿学来的,太要命了。
这个吻终止于程翊没忍住被风吹起的一个哆嗦上,差点被咬了舌头的时辙用舌尖舔了下他那颗尖尖的小犬牙,放开他。
“靠,太冷了。”程翊缩了下脖子,伸手在时辙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搓了搓,“回去吧,一会儿再冻感冒了。 ”
程翊跟着时辙进屋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声,路过时辙爸爸的供桌时心里一虚,低着头没敢往照片上看,时辙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侧了侧身挡住他的视线,拉着他进了房间。
时辙把门关好,程翊一进屋就蹬掉鞋,瘫了个大字霸占了时辙大半个床,手一挥,指使时辙:“关灯。”
时辙关了灯,摸黑上床,程翊往靠墙的那边挪了挪,一边坐在床上脱衣服一边说:“我里面就穿了个卫衣,我脱了啊?”
“嗯。”时辙没说帮他拿件衣服,接过程翊脱下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程翊脱完了衣服迅速钻进还残存着温度的被窝里,挤到时辙身边,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耳朵上:“我耳朵都冻僵了。”
时辙温热柔软的双手揉搓着他的耳廓,动作温柔。程翊舒服地眯缝起眼睛,身子往前拱了拱,细胳膊长腿往时辙身上一挂,懒洋洋地不想动了。
时辙捏着他的耳垂,刚才几乎没有了知觉的耳朵迟钝地发起热来,热度慢慢从耳根往脸上蔓延,没一会儿就蒸得程翊有点睁不开眼了。他的手不安分地撩开时辙的T恤,摸着时辙后腰光滑的肌肤,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时辙,跟你说个事儿呗。”
时辙嗓音低哑,问:“什么事。”
程翊犹豫了一下,说:“我最近有点事,可能不去学校了……我是说以后可能都不去了。”
“……”
“……也不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了。”
时辙捏在程翊耳垂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手从程翊耳朵上离开。
程翊截住他的手,抓在手里:“你生气了吗?”
时辙不说话,没有窗的房间里让黑夜更显浓郁,黑暗与沉默让气氛变得压抑,程翊被他的反应弄得心慌起来,拉起他的手讨好地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试探地问:“怎么不理我?”
“A市呢?”时辙的声音好像比刚才更哑了,程翊听得心疼,连忙伸手过去抱住他,哄孩子似的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去啊,还去呢。”程翊用鼻尖蹭蹭时辙的脸,又去蹭他的鼻梁,“我们都约好了,骗你是小狗。别生气啦。”
时辙的语气这才微微缓和下来一点:“你不是一直想考警校吗?”
程翊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试图掩盖住自己撒谎时那点不自在,胡乱找了个借口,心虚地说:“梦想这种东西嘛,想想就算了,我的成绩你也知道……”
大概是他的音量放得太低,又把脸埋得深,说话时的声音显得格外低落沉闷。时辙停顿了一下,他把程翊圈进怀里,意味不明地在他后脑勺上摸了一把。
程翊被他这一摸,摸得差点懵了,总觉得时辙后面就要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已经很努力了,认得清现实就好。”
“你瞒我的事情,跟最近的事有关吗?”时辙问。
“有。”程翊回答完,又抬起头,弱弱地补了一句,“可能比我不参加高考还要严重……得多。”
好一会儿,时辙才问:“违法吗?”
程翊被他问得一怔:“……啊?”
时辙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正经起来:“你做的事情,违法吗?”
程翊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勾着时辙的脖子抖了好半天:“你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