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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凡和苏羽被一伙奇怪的人解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从他们的能力和外形来看,他们都是改造人无疑。
车子一路往南,那个美艳女司机主动向杨平凡介绍起来,原来他们都是孟山公司转基因试验的产物,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从监狱里提过去的,孟山公司把他们当成小白鼠进行活体实验,制造改造人,然后用纳米炸弹控制他们,让他们为孟山公司干脏活。
杨平凡想到了在桑巴国雨林里被他干掉的三个兽人,顿时有些明了,可是又有些纳闷,“不会吧,国内网上不是说花旗国是最尊重人的国家么?犯人在监狱里都能学外语玩ps4,甚至还可以跟恋人圆房为爱鼓掌,怎么会做这种事?”
此话一出,苏羽顿时投过来鄙视的眼神,车里其他人看他的眼光也很不善,“你来过几次花旗国?”
“这是第一次,啧,出师不利。”
“哼,你大概不知道花旗国有个外号叫监狱之国,花旗国人口占全球5%,却拥有全球25%的囚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经济与政策研究中心发布的一份对花旗国监狱产业研究报告指出,有超过500万花旗国人被囚禁于监狱,相当于每30位劳动年龄的成年人,就有一位关在监狱中,这些数据还不包括数万名等待被驱逐的的无证移民、遭收押的嫌犯以及少年犯。”
“占总体人口13%的黑人,却占了40%的监禁的囚犯比例。黑人男性被监禁的比例是白人男性的6.5倍,而黑人女性则为白人女性的3倍。民权律师及知名作家米歇尔亚历山大指出:“被关在监狱、缓刑或是假释的非裔美籍男性人数,甚至比公元1850年内战开打前被迫当奴隶的人数还要多,”电子眼瓮声瓮气地补充道。
“嘶”,杨平凡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人,每年光是监禁费用都是一笔巨款吧。”
“你以为花旗国监狱里的囚犯,真的像国内网上吹的一样,白吃白喝当大爷?想多了,不仅没有拨款,各个利益集团甚至还能从囚犯身上榨取利益。在花旗国,强迫囚犯劳动的法源依据,来自于宪法第13修正案,也就是在南北战争结束之后所订定的“解放黑奴法案”。该修正案内容为:“苦役或强迫劳役,除用以惩罚依法判刑的罪犯之外,不得在合众国境内或受合众国管辖之任何地方存在。”也就是说,虽然废止了奴隶或是强迫劳动,但是被判刑监禁的罪犯却不适用。”
“这意味着囚犯合法地被当作花旗国内战前的奴隶一样对待,囚犯要从事各种劳动和工作,当然了,明面上肯定要做一些掩饰,叫做出租囚犯的系统,简单说就是让私人企业或农场主可以透过支付费用给狱方,让囚犯在高度控制下为自己劳动,但他们可能完全拿不到钱,或者是一小时只有5分钱,这是非常悲惨的情形。
上个世纪70年代后,因为越战引发的思潮,出租囚犯的残酷面貌不断遭受批评与攻击,各州逐渐取消了相关规定。然而,与此同时,监狱让囚犯制造商品并贩售的限制逐渐被放宽,到了1979年,监狱承包企业的劳务或生产正式合法化,经营监狱越来越被视为是一项有利可图的事业。
私营监狱为了赢利,可不只是让囚犯们做做手工那么简单,囚犯们生产的产品,以及提供的劳务五花八门,包括畜牧业、食品加工、家具、服装、包装、电子产品、军方物资,甚至包括维密女装。
囚犯们工作因为不被视为劳动,所以不受任何劳动法规的保障。没有社会福利、没有保险,出了意外也没有赔偿金,当然,更不会有加班费,这些费用全部可以省下来进资本家腰包,这可是一笔巨款。
民营监狱不仅设备简陋,更有业者从删减囚犯的饮食费用下手,以赚取更多利润,既然囚犯是生财工具,监狱里的囚犯越多,业者就越赚钱,私营监狱判定犯人行为不佳的比率比起公营监狱高出八倍,因此犯人更难获得减刑。
花旗国的监狱产业,就这样形成一个不断制造囚犯的系统,更可怕的是不仅仅只是剥削,很多被关进去的人,比如非法移民,有色人种等,孤身一人,没有合法身份,轻罪重判,还可以拿来做更可怕、更突破人类道德底线的事,比如——”
杨平凡看了一眼车厢里几个怪模怪样的改造人,顿时明白了。
女司机对他们被孟山公司抓进实验室当试验品的过程没有细说,只是说他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个天才黑客,那个天才黑客凭借一己之力黑掉了孟山公司实验室的安防系统,让他们得以逃出生天,又帮他们拆除了纳米炸弹,让他们恢复自由身。
“就是因为黑客跟我们说,有一个跟我们一样遭遇的人被孟山公司追杀,让我们过来救你,于是我们就来了。”女司机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温柔。
通过女司机的介绍,杨平凡知道女司机叫小丑女,光头黑大汉叫电光眼,那个形似鳄鱼的叫杀人鳄,戴鬼武者面具的叫武士刀,都是外号,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原本的名字也不重要了。
轮到杨平凡这边自我介绍,杨平凡有些为难,苏羽可以用她的英文名梅丽莎苏,自己这个名字有点平凡,似乎跟对方那霸气四射的外号配不上,他想到了当年玩CS的id,“Tonny,HeadshotTonny“
爆头托尼这个霸气四射的外号果然赢得众人的赞叹声,车子沿着洲际公路不断往南,杨平凡问这样子不会被卫星跟踪到吗?小丑女说艾米会帮忙搞定一切的。
杨苏二人松了口气,他们在逃亡中把手机弄丢了,没法和国内联系,表面平静,心里却焦急万分。
雪佛兰面包车开了十来个小时后开进德州沙漠,开进了一处看起来已经荒废的小镇。在一间看起来很有年头的酒馆后院停下,众人依次下车,杨平凡刚跳下来,便听到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声音稀稀落落,像光脚丫子跑过水泥地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