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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们两个可以互相知道对方的任务和所有的情报？”石慎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相同权限，我和大法官，本质上是同一阵营的人工智能，规则和权重决定了我们无法彼此屏蔽对方的情报。”典狱官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才打了几百年平手，因为你们俩权限一样，情报透明？”李世民恍然大悟。
“相当于两个操作、水准和资源都一模一样的玩家开着全图打游戏呗……”石慎喃喃道。
“我很遗憾，确实如此。”典狱官回答道。
“那既然你的任务是，帮助这里的人类重建文明，为什么你不直接派机器人去帮助人类呢？”石慎又问了一个问题。
“因为大法官曾经对人类执行过捕捉，这次冲突导致后来人类看到所有的机器人都充满警惕和敌意，我们的队伍只要出现在人类视野里就会遭到攻击，如果我们派出的机器人数量过多，人类就会迅速撤离。而人类是个多疑的物种，哪怕我把‘善意’的信息传递给人类，人类基本上也是对我们充满怀疑和排斥。”
“我还有问题，为什么后来这足足四百年都没有诺斯人的飞船来呢？这里不是财团丢弃垃圾的星球吗？为什么几百年都没有诺斯人的飞船降落？”石慎又说出一个他想不明白的事情。
这次韩狗蛋抢在典狱官之前回答了：“这个问题俺来回答你吧。因为第一、诺斯秩序圈在最近几百年已经发展到宇宙更深处了，我们不可能飞几千光年就为了倒垃圾，还不如在附近找新的无人星球比较经济划算；第二，财团现在有了更新更环保的垃圾处理方式，我们把足够多的太空垃圾——一般是堆起来有一颗恒星那么多的废弃物堆积在一起，然后在这个坐标点上点燃一颗新的恒星，然后迅速熄灭掉它。这样这颗恒星熄灭的时候会连带着太空垃圾一起坍缩掉，这样这颗快速坍缩的恒星就会变成一件很漂亮的艺术品——这东西在民间市场上现在很受收藏家们欢迎。”
石慎满头大汗的摆摆手，表示对能够用熄灭恒星的方式处理垃圾的高等文明感到压力很大，他赶紧示意主机接着往下讲。
接下来，在这样断断续续的问和答中，这个星球上过去几百年，像被吹散的迷雾一样，揭开了面纱。
于是，四百多年以来，两台彼此连着网，互相没有秘密，互相谁也胜不过谁的超级人工智能主机，较着劲对锤了几百年。人类就在这样的战争夹缝中跌跌撞撞的活了下来，有了自己的聚落，甚至人口的数量还在缓慢增长着，虽然跌跌撞撞，他们毕竟是在发展着。
这就是这个星球上发生的事情了。
“幸亏人工智能定律规定不能伤害人类啊，不然这十几万人估计活不过一个月吧”李世民感慨道。
“不是应该强调这俩人工智能不属狗吗？”石慎撇了撇嘴。
“啥意思啊？”
“这样才没有被打出狗脑子来啊！”
“喂你想问题的角度有点猎奇吧！”
“使徒，我不是很理解你们这几句话的意思。”典狱官打断了二人的吐槽。
石慎摆摆手：“哦，没什么，倒是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典狱官这次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对着石慎几个人说：“接下来，既然诺斯人回来了，我可以把权限交还给你们了。”
……
“……权限转移完毕，使徒大人们，星辉空间站请求归队。”主机大厅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看石慎一脸懵逼的杵在那儿没反应，韩狗蛋用胳膊捅了捅他：“喂！你小子倒是吱声啊！”
石慎问他：“为什么是我啊？”不过紧接着，?没等韩狗蛋回答他就明白过来“噢，因为我是片儿警权限，对呗？”然后石慎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对着大厅里的主机（其实只是主机的屏幕）：“呃……那个，准许归队。”然后他挠了挠后脑勺，问典狱官：“那个，我问你啊，我们是不是同样可以接收大法官的管理员权限啊？”
典狱官回答道：“这很简单，我把你们的识别码给大法官发过去，很快你们就可以接收到大法官的管理员权限了。”然后典狱官的屏幕上弹出“传输中”的字样，大概持续了两三分钟，突然传输断掉了，典狱官的声音又出现在大厅里：“很抱歉，识别码更新被拒绝了，你们还是无法接管大法官的管理员权限，因为又一个同样拥有诺斯人权限的单位出现在大法官的管理员节点上。如果你们想要接受大法官，只能去一趟了，你们需要物理接触才行”
几人懵了一下：“能看到那个管理员的资料吗？”
典狱官尝试了一下：“很奇怪，不能，对方似乎只是占据了管理员权限，但是并没有和大法官建立有效沟通。”
听到这里，石慎和韩狗蛋快速对视了一眼，俩人猜到一块去了：“这应该就是那个周朝来的信号了！”
李世民插了一句：“朕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周朝来的人会可以占据一台高科技主机的管理员权限？如果照这个逻辑，岂不是随便来点古代人都可以武装出一只机器大军来了？”
韩狗蛋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想要占据一个管理员权限首先要求这台主机的‘管理员’位置是空置的，同时还得这个人拥有权限，地球上的古代人也属于‘诺斯秩序圈里的’人，占领一台无主主机的权限还是有的，所以他只是恰好占了一台无主的主机的管理员权限罢了，如果一台主机有主是不可能发生这种漏洞的。”
“其次，诺斯财团也有着很完善的安全制度，一个高权限者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一个低权限者手里接收走管理员权限，理论上来说，这种接收权限可以对应一切诺斯设备。”说着，他笑了一下“俺举个栗子啊，比如你们家很穷，只有一双鞋，平时这双鞋你可以穿，突然有一天你哥要穿，你就只能光着脚啦！”
“喂！朕的家为什么这么穷啊！”李世民大叫道。
“李二，你的关注点有点奇怪啊。”石慎突然插了一句
“诶？怎么，我的关注点不对吗？”
“比起这个，你……不是应该关注，你那个罹患脚气的哥哥对你的后半生造成了怎样的困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