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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 一辆马车和十来匹单骑组成的车队从天隐皇朝城门出发颠颠晃晃地向承天寺进发着。
“这他妈就是你想出的好理由?”穿着厚重的银甲,男人全身上下都被遮了个严实,他骑在马背上对着身边另一个全副武装的银甲人咬牙说道。
“楚道友,这个方法不好吗?你的样貌太特别了, 想要悄无声息地跟在车队里实在太难了, 我只能想到这么个方法了。”因为在银甲下王策的声音有些闷,但还是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肉痛, “这套银甲还是我动用了宫里人脉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银甲军里一人一套,记录分明, 他们爱惜得很。一开始都不肯松口, 我可是软磨硬泡好久,花了大半年的供奉才借了这么一套。”
“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老子光明正大的有哪去不得?”赶了一段路下来, 人马停下来休息, 楚天泽翻身下马, 作势就像将自己身上这套碍手碍脚的银甲给解下来。
王策赶紧伸手将男人的动作拦住,“楚道友, 万万使不得啊!要是被别人发现我把你偷偷藏在银甲兵中,那回去后我王策的脑袋可是要不保了啊。”
“他妈的, 你的脑袋和老子有什么关系!”
“楚道友, 你不能对我这般无情无义啊。”王策死命拽着楚天泽的胳膊,犹如一块狗皮膏药, 声音急促, “再说, 你若是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里邵公子肯定会很奇怪吧,你也不好解释啊。”
王策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楚天泽在这大半天里确实是一直有意躲着邵白。
在昨天晚上的时候,邵白有想来找他,可能是想来找他说去承天寺的事,但可能是因为他之前说得话,那小傻子在外面犹豫了很久还是默默离开了。
结果今天早上也不知道那小傻子不知怎么又找到了他,与他说去承天寺的事,当时楚天泽表现得可是十分冷漠。
要是被那小崽子发现自己暗戳戳地跟过来,那他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想到这,楚天泽手上解银甲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了。
“放开。”男人恶声恶气地说道。
王策也算是好,他见楚天泽是想明白了的样子,说松手也就松手了。
“那个……两位军爷要不要喝一点凉茶。”这时一个提着茶壶的小姑娘笑盈盈地走了过来,面上带着些羞涩。
“谢谢姑娘好意,姑娘看着有些面生……”王策惊讶了下开口言谢,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指望身边的人来应付
“啊,见过军爷,我是明艳公主身边新来的侍女,唤作芳芸。”小姑娘年纪不大,生得也俊俏,只是不知怎么说上一两句脸便有点泛红。
“原来如此,真是谢谢芳芸姑娘了。”王策望了眼不远处停下的马车,“是明艳公主让你来的吗?”
“嗯,公主殿□□恤大家,让芳芸来给各位军爷倒些凉茶。”小姑娘垂着头说道。
原来是人人都有份的啊!
王策的心里稍微有一点点失落,他原以为是明艳公主想起他来了。
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
“那个……我给军爷倒茶吧。”
“好,谢谢了。”王策收拾好心情,笑了笑,打开皮水壶。
“这位军爷你……”倒完王策这杯芳芸便望向另一位一直沉默着军爷。
虽然穿着银甲看不出外貌,但这位军爷好高!
看起来好威武啊!
“不要。”简简单单地两个字。
“军爷这是宫里特制的凉茶,解渴消暑,和您皮水壶中的水不同,很好喝的,您要不还是尝尝吧。”这位军爷冷漠又凶狠,芳芸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这些话来。
“我说了不要。”银甲下的人已经很是不耐烦了。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这是公主殿下赐的茶,不管怎样,您还是喝一点吧。”芳芸小声说道。
“你他——”见身旁的人要发火了,王策赶紧捅了捅对方,将话头抢了过来,“阿豪,你这是干什么啊,是不是火气太旺了,对小姑娘这么凶做什么,来来来,喝点凉茶降降火。”
阿豪?
那是什么鬼?
不待楚天泽反应过来,王策便已经顺手将挂在对方腰上的皮水壶取了下来,递给了芳芸。
“芳芸姑娘麻烦多给这家伙倒点,让他消消火气。”
“嗯……嗯,好的。”芳芸愣了愣,便将对准壶口倒起茶来。
倒完王策便接过,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阿豪,快喝吧。”王策心里发颤,但他还是要提醒对方的身份。
楚道友!千万别露馅啊!
王策在心里喊着。
谢天谢地,过了一会儿,水壶被接了过去。
男人打开了银甲鼻下的部分,拿着皮水壶很敷衍地喝了两口。
“芳芸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见那小姑娘呆愣愣地站那不动,王策笑着问道。
“啊,没什么事了。”芳芸猛的回过神来,说完行了个礼,便去给另外几个银甲军爷倒茶了。
刚刚那位军爷长得好生俊逸。
想到偷瞄看到的那像刀削出来的下巴,芳芸的脸不由又红了几分。
踏上马车。
“公主,奴婢已经将那一壶凉茶都分给军爷们了。”芳芸轻声说道。
少女坐在马车上点点头,接着她又将面前的冰镇的果盘推了推。
“公主是要将这盘冰果也分发下去吗?”芳芸有些不确定。
“这盘给邵公子送去吧。”明艳传音说道,“再取点……分给其他人。”
“公主真是心善,芳芸这就去办。”芳芸神情有点惊讶,只觉得这明艳公主简直是菩萨心肠,这冰果盘分给邵公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愿意分享给他们这些下人。
他们能跟着公主殿下真是太好了。
“邵公子,邵公子,明艳公主让奴婢送些果盘给您。”芳芸端着冰果盘来到另一辆马车外轻声说道。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出,将帘子掀了起来。
一个气质出众的神仙公子露出面来。
不愧是能和明艳公主般配的人。
“邵公子,这是明艳公主让奴婢送来给您的。”芳芸毕恭毕敬地将果盘端上。
“代我谢谢公主殿下,也麻烦你跑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芳芸连忙低头说道,行了个礼便仓皇离开了。
邵白端着果盘,并没有着急放下车帘,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一个穿银甲人的身上,直到对方似有察觉,他才依依不舍地将车帘放下。
轻轻叹了口气,邵白将果盘随手放在坐榻的一边,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吃这些的心思。
“楚师兄,怎么会跟着一起来了。”少年喃喃自语道。
邵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掉到这样的绝境里的,很是突然,自己和楚师兄的关系就哗的一下降到了谷底。
以前他还可以和楚师兄说说笑笑,走在一起,现在他竟然连靠近都不能了。
想到早上男人冷漠疏离的态度,邵白的心里就很是难过,就连对方跟来的那点惊喜愉悦都没有了。
“楚师兄到底希望我怎么样呢,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呢?”少年撑着下巴,通过马车车窗的缝隙望着男人高大的身影。
他瞧着那个叫芳芸的侍女在送冰果,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慢慢的邵白的目光便落到了刚刚送来的那盘冰果上。
“楚道友,你不吃这果子吗?这东西冰凉凉的很好吃啊!”王策啃着芳芸刚送来的冰果,顿了顿接着说,“我怎么觉得你手里那个比我手上的要大不少。”
“哼。”楚天泽不屑地哼了一声,将那果子随意地扔到王策怀里。
“楚道友,你人真好,居然自己不吃,留下来给我吃。”王策没有想到男人会有这般举动。
大概是来自楚道友的好意太过难得,王策居然莫名有点感动。
“别人给的东西,老子不吃。”淡红色的眸子眯了眯,或许和小时候的过往有关,楚天泽的傲慢已经深入在骨血之中。
他往往不吃别人递给他的东西,因为这样会让他有种被施舍的感觉。
这种行为无疑是太过敏感了,但无论什么方面,楚天泽都不会让自己处在低人一等的地位上。
“为什么?”王策啃起了刚刚楚天泽扔过来的大冰果,表情很是享受,“楚道友,是不喜欢吃别人碰过的东西吗?”
“你他妈哪来这么多话的?”淡红色的眸子瞪了对方一眼。
在楚天泽看来王策绝对是一个奇葩,他发誓从见到对方第一眼时,他就没给过对方一个好脸色。
然而对方的话就和糖豆子似的冒个不停。
这种感觉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像那个小家伙。
楚天泽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实在难以置信,简直像得了病一样,他现在只要随便想到点什么,都会不知不觉间以此发散从而想到了那个小傻子身上。
这也太蠢了吧。
“楚道友!楚道友!不好了!不好了!”
感觉到有人不断摇自己,楚天泽暴躁地将手甩开,“你他妈又发什么病!”
“邵公子!邵公子往我们这走过来了。”大概是头一次干这种隐瞒的事,王策心里有些慌乱,“天哪,邵公子不会认出你了吧,楚道友。”
男人的身体不可察觉的一颤,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放屁,老子到现在这套破银甲就没摘下来过,这小傻子又不是火眼金睛,怎么会认出我。”
“也是,可是邵公子真的走过来了。”王策有点自乱阵脚。
“过来就过来了,你他妈慌什么!”楚天泽低吼道。
“我……我也不知道。”王策的表情有些欲哭无泪。
“你他妈手能不能别抖!”
“我、我……尽尽量。”
就在两个人一言一语的过程中,穿着月白色长衣的少年已经端着果盘来到他们的面前了。
“邵公子,你怎么从马车上下来了,过一会儿我们就该继续赶路了。”王策上前一步先开口说道,“天黑之前,我们务必要将您和公主殿下送至承天寺的。”
“嗯……麻烦你们了。”邵白想近距离望一望那个人,但王策的位置刚好将人完全挡住了,有些失望,他只有将端着的果盘递了过去,“我给你们送点吃的。”
“咦?邵公子你不吃吗?”王策有点惊讶,这果盘明显还没有动过。
“嗯,我没什么胃口,所以送来给你们了。”
王策的身后发出不自然的甲片摩擦声。
“邵公子是不是车马劳顿了,您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王策面上有点担心。
“谢谢你,我没事,可能是没睡好。”邵白的神情有点失落,因为从始至终楚师兄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这是对他连话都不想说了吗?
“你们吃吧,我回马车上了。”将果盘递给王策,少年便耷拉着脑袋走了。
“邵公子似乎很没有精神的样子,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啊。”王策望着少年离开的身影说道。
一边说着,王策的手便向那果盘里的冰果伸去。
“不准动。”男人沉声说道。
“楚道友?怎么了?”王策愣了愣,整个人真的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不动。
长臂一伸,王策握着的果盘就被男人一把夺了过去。
“楚道友,你不是不吃……”感觉到骇人的气势,王策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来,自圆其说起来,“也是邵公子不算别人。”
银甲下发出了一声冷哼。
望着那一盘的果子,王策忍不住有点心动,“楚道友,你能不能——”
“不能。”男人直接了当的答道。
说完男人便垂着眸子拿起果盘里的果子默默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有启程了。
还好马程还算快,王策又在路上发现了一条近路,一行人申时便赶到了目的地,停在了一座山下。
众人面前的这座山并不算高,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山坡之上竟然建了大大小小大几十座殿宇。
“看来是无法往前走了。”王策翻身下马,望着笼罩着山体的那层金色薄膜,面露些许难色。
“这是什么个东西?”楚天泽也走了过来,银甲咔嚓咔嚓作响,没有一点犹疑,手便要向那层薄膜摸去。
王策赶紧将人拦住。
“干什么?”楚天泽蹙眉。
“楚道友你有所不知。这是承天寺独有的防御法诀,名金刚罩,六级法诀轰炸下也能做到毫发无损,我们还是通报一下吧。”王策说道。
“切。”楚天泽将手放了下来。
“各位施主可是来自天隐的贵客?”这时山上便传来一个敞亮的声音。
原来是一个小沙弥正站在山路上,两只圆圆的眼睛正望着他们。
“正是。”王策答道。
“几位施主稍等片刻,小僧这就去禀告怀一大师,让他放几位上来。”说完那小沙弥便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
“公主殿下,邵公子,承天寺到了。”王策站在马车前说道。
很快两辆马车的帘子都掀了开来。
看见少女走了出来,王策习惯性地就想伸手去抚,然而明艳身边已经有芳芸小心伺候,他落了个空,只能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
真是自己做的孽谁都怪不了。
“邵公子,你身体还好吧。”王策摸了摸鼻子,望向身后走来的少年。
“嗯,我很好。”少年背着一把银色的长剑,除了兴致不高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
就在交谈之时,笼罩着山体的金色薄膜变得透明虚无了起来,直至不可见的地步。
“真是神奇。”王策也是头一次见。
“几位施主快些上来吧。”小沙弥站在山上说道。
于是一行人便跟着小沙弥的指引往承天寺走去。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怀一主持现在正在打坐,我先带几位去空房安顿下来吧。”这小沙弥看着年龄不大,但说起话来却是有模有样的。
“好,如此便麻烦小师父了。”见明艳没有意见,王策便点点头说道。
迷迷茫茫,佛香扑鼻。
这承天寺不愧是三重下界有名的寺庙,各个殿宇皆是烟火袅袅,看上去香火都很是不错,远远地还能听到众僧念经文的声音。
这样的环境有利于净化身心,修身养性,众人看上去都很享受这样的氛围。
然而楚天泽除外,他心里有些烦躁,像是天生如此他是最不喜欢来佛堂寺庙这种地方的。
之前苏玄机非让他去六海州界的那个南无苑,待了大半天他差点连掀了那里的心都有了,而这承天寺倒是比之那里更胜一筹。
楚天泽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下剩下的日子。
咚咚咚咚——
不远处的鼓楼传来声响,惊得地上的雀儿四处乱飞。
现在已经是酉时了。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忽然一声极大的喊声打破了静谧的氛围,将众人吓了一跳。
只见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一名扫地的僧人正拿着一把巨大的扫帚在地上胡乱挥舞着,嘴里一边大声念着一些佛家的语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糊涂,糊涂,你怎么扫到这边来了!吓到人可怎么办!”那小沙弥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形状疯癫的扫地僧会跑到这里来,赶紧跑过将人推到了边上,“主持说了,让你不要从南园出来,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快些回去!快些回去!”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那名为糊涂的扫地僧被小沙弥往南边方向推去,见那人终于拖着大扫帚朝正确的方向走去,小沙弥才喘着气跑了回来。
“小师父,那位扫地僧怎么行为举止看上去这般奇怪?”王策有些好奇地问,“还有他嘴里念叨地究竟是什么?”
“阿弥陀佛,让各位施主见笑了。那扫地僧名为糊涂,人如其名神智不怎么清醒。刚刚他嘴里一直念叨着的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里的句子。”小沙弥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神志不清醒还要做活,当真可怜。”扶着明艳的芳芸小声说。
“哎,施主说的是,不过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糊涂原也是好的,听说悟性极佳,只是这几年前不知怎么犯了大戒被主持发现。怀一住持对他很是失望便让他下山,离开承天寺,回归红尘。可是他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装疯卖傻似的非要赖在承天寺里。”
“住持拿他没有办法便让他在此处扫地自省,谁想这扫着扫着,这脑子便真的不清醒了,整天反反复复那几句,旁的再多也说不出来了。”
“不知此人犯了什么大戒?”这故事实在有几分离奇的滋味,王策忍不住追问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不可说不可说。”然而那小沙弥却不停摇着头,怎么问也不愿说了。
很快,那疯疯癫癫的和尚就被众人抛在了脑后。一共七处空房也分好了。
最里面的自然是让明艳来住,芳芸留下服侍。
邵白身份尊贵没有与下人同住的道理,单独的分了一房。
如此下来剩下的五座空房正好两个银甲护卫一间。
无法避免,楚天泽不得不又和王策住在一个屋檐下。
将银色软甲卸下,楚天泽的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金色的长发上也有些湿漉漉的。
“楚道友,等会你的那份斋饭我给你带回来吃吧。”王策也卸下银甲说,“到了这佛门清净之地穿银甲吃饭也不合适。”
王策确实是细心,总是下意识的为人着想,贴心安排。
就是楚天泽这样的脾气,也不好对着那张老好人的笑脸说什么。
“楚道友你自己小心,别被人发现了,最好就在这屋子里等我。”临走前王策还不忘唠唠叨叨地嘱咐着。
“烦不烦,老子晓得。”
楚天泽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好吧,那我走了。”
啪的一声,门被带了起来。
王策一走,整个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楚天泽坐在那里有些百聊无赖,奔波了一天,他身上有汗粘的难过,没一会儿便坐不住,站了起来。
推门而出了。
这一片的屋子都是他们一行人住,现下众人都去吃斋饭,自然是空空荡荡的。
楚天泽有些忍受不了身上粘粘的感觉,打算冲洗一下。
然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木桶之类的东西,反而弯弯绕绕走了一段路后,在密密的竹林后找到了一小片天然的湖水。
见水还算干净,楚天泽便不再迟疑解下衣物,准备在这将就沐浴一番了事。
衣衫放在一旁。
很快高大修长的身躯就走入了那有些冰凉的湖水之中。
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楚天泽洗得还算愉快,淡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咯吱——
叶子被踩到的声响。
有人?!
倒不是怕被人偷窥,凭空冒出个大活人就是楚天泽也被吓了一下,猛的转过身来。
只见竹林里穿着白衣的少年正捂着脸望着他。
气氛一时沉默了起来,大概是太过惊愕,两个人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再动作。
大眼望小眼,就互相盯着。
为什么这个小兔崽子会找到这里来!
他难道不应该去吃斋饭了吗!
他妈的!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吗!这都能撞见!
去他娘的!老子该怎么解释自己在这里的事!
楚天泽的心里活动从来没有如此丰富过,一时间,毫无对策。
他只能选择待在水里以不变应万变。
但不巧的是对方好像也是这般想的。
飒飒飒飒——
山上的风吹了起来,竹林里发出了阵阵啸声。
“楚师兄,你在水里冷吗?”过来会儿,躲在竹子后面的少年终于开口了,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