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晚的月亮

周知知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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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止听到顾知遥的声音后一紧,连酒保为他精心调制的酒都顾不上喝了:“放心boss,我知道该怎么办。”

    “嗯,我把信息发你邮箱了,找到她的酒店,明天把她的行礼送过来。”

    孙止愣了一下,呆了半晌才想起boss口中的“她”是谁,爽落答道:“好的boss,没问题。”

    “还有,帮我做一份企划案。”

    “做什么?”孙特助一惊。

    观星礼的策划虽然出了一些意外,但名声和声望都已经打出去了,递上来的合作案拿到手软,现在还有什么企划案要做?大过年的,不带这么没人情味的吧?

    “是我私人的事。”孙特助怀疑自己聋掉了,他那英明神武,不言苟笑的boss大人,竟然在电话里魔幻地说,“企划案很简单,叫‘关于你未来老公的个人介绍’。”

    孙特助没忍住,“噗”地一声喷出酒来:“不好意思,boss,你刚才说什么?”

    顾知遥简单回忆了下江星月这个阶段的处境,若有若无地说:“她最近好像挺缺钱的。”

    “好的,我明白了。”与boss共事了这么久,孙特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体验的。

    boss这是要用糖衣炮弹炸晕那女子啊!不然为何要特意突出资产这一项?

    这不就是在暗戳戳地表示,企划案里要多渲染他如何能赚钱,如何多金的意思?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呢,但问题不大,boss投资赚钱的战绩足够惊艳,只要如实写上去就行了。

    吧台后的酒保正在调酒,见他拿起西装要走,又往他的杯里添了一杯,妩媚地勾他的肩,含嗔说:“你点的酒还没喝完呢。”

    今日调酒的女子是位法国人,精通中文,调给他喝的,正好又是一杯新研发出来的“迷倒”,孙特助顺势迷倒了,撇开她的手说:“我下次再来。”

    调酒师咯咯地笑着,不擦酒杯了,而去擦自己的纤纤玉手:“我看啊,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你要是不来,我就给你调一杯‘负心’,让别的男人喝下去。”

    孙特助久经“风月场合”,哪能不知道女子哪些是真嗔,哪些是假意,扬起酒杯一饮而尽:“谁说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你看我就不一样,说,这杯迷倒是你为谁调的?”

    调酒师佯装生气地说了声:“讨厌。”

    孙特助只看着她笑笑,不说话,不多时提起西装回酒店去。

    爱情诚可贵,事业价更高,身为一枚悲惨的社畜,不仅要帮老板完成工作,还有兼职追女友,不,追老婆,也太可歌可泣了叭。他可是整个嘉禾策划走敬业人设走得最6的一位大将。

    ——关于你未来老公的个人介绍,这有什么难的?

    只是boss何时对他这么温情脉脉过?

    还不是听到他在酒吧,扔过来一个工作给他做。

    为什么伦敦这座能带给人爱情的城市,只能带给他冰冷?现在气温-1℃。

    顾知遥正在喝一杯温暖的热可可。

    以前江星月很爱喝这个味道,像小猫一样趴在杯子前,因为工作的关系,只能喝一口。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知遥冲好另一杯,邀请她说:“要不要喝杯热可可?”

    江星月摇摇头,笑话,她穿成这样怎么和人喝热可可,不是惹人非议嘛。

    逃命一样逃回自己的房间去。

    顾知遥转了转杯口,所以到底是谁给她的误以为?穿他的衣服,住他的房间,一脸正经说:“我和你无关。”他闲到和人玩欲擒故纵?

    躺在床上的江星月还不知道男人生气了,脑子里扑面而来全是今天的画面。

    细腻的掌纹,薄冷的触感,带给人镇定的气味,一遍遍在脑子里重现。

    酒店的清洁人员怎么可以这么渎职,床单都没换,现在整张床上都是他的味道。

    突然,房门响了三声。

    江星月坐直身子,僵硬地问:“有什么事吗?”

    门外,传来男子一贯稳重的声音:“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江星月静止地坐在床上,脑子立时浮现出几个小画面,如果威逼利诱要她从了怎么办?

    她可是导演说“今天晚上来我房间我给你讲讲戏”都听不懂的笨蛋。

    可如果硬来,她是看得懂动作的。

    小声地,谨慎地移到门边:“有什么事可以这样说吗?”

    然后那傻姑娘还明目张胆地落了锁,“咣”地一声,所有人都知道。

    无法形容的寂静从门外封了过来,顾知遥说:“我有钥匙的。”

    江星月心里想,我总不可能去跳楼吧,只好靠在门边不说话。

    顾知遥等了许久,了解到她龟壳的属性,敲了敲门:“江星月,你记住,无人依靠的时候依靠我,有人依靠的时候依靠我。”

    “嗯?”这是什么剧情?江星月一时有些跟不上了,这是要走怀柔路线?

    顾知遥沉静地讲:“无论任何事情,任何局面,你必须第一个想到我。”

    他说的是今晚的事。

    江星月愣了愣,良久后才认真说:“谢谢。”有些羞赧。

    “我把加湿器放你门口了。”

    “好。”更加羞赧了。

    女子浅浅的呼吸从门那边传来,她紧张的时候,就会长长地憋一口气,憋地两颊胀红:“那,晚安。”他轻轻说。

    “晚——”安。江星月本来想说“安”的,突然想起柯翘说,男女之间的晚安和一般人的根本不同,不是一个概念,男女的晚安是小情侣间暗戳戳的伎俩——wanan,我爱你爱你,那是甜蜜又充满惊险的爱情游戏,于是改口说,“Good night。”

    顾知遥“嗯”了一声,心满意足地抬脚回房间。

    如果她还想像今天一样在街上乱晃,他就是被警察关禁闭也把她锁起来了,太危险了,简直是把他的心摁在地上搓。

    江星月听顾知遥走远了,才敢打开门,把加湿器和热可可拿进来。

    做贼心虚地抿一口,满足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有什么事是热可可解决不了的呢,如果一杯解决不了,那就来两杯。

    反正也没工作了,喝光也没关系。

    第二日她起床,摸摸自己浮肿的脸就悔不当初,怎么昨天就不忌口一下,欲望之所以称为欲望,不就在于人能用自己的意志压抑欲望吗?

    她这张脸可是要去拿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