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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陆陆续续的开往到酒填县外临时搭建起的誓师场。武南田与丙瞿等将领面容严肃的伫立高台,等候着这些准备为国而战的甲士们。
时过巳时,武南田部在誓师场集结完毕。随着参军大喝一声。
“风!……起!”
台下一众甲士也随着呼应的整齐吼道:“风!起!!!”
吼声鼓舞着士气极速提升,那一众甲士的气势宛如能气盖山河,就在士气达到一个峰值的时候,武南田走到了台上众将人前。场中本是士气如虹的吼声戛然而止。武南田缓慢的闭上眼,意气风发的把校尉头鍪摘下,头发没有了束缚,在风中挥洒起舞。随即他猛的睁开眼睛,那一双眼睛有着宛如凝射出精光的错视,鹰瞪虎视一般遥望去路,接着他又看向台下众甲士,一整气势朗声道:“胡贼遂乱,其势挥登!家园难续,壮志岂可难稠!身为国之甲士,自当斩尽敌首当休!屠贼快马刀上走,归来翠红把酒留!风起!!”
听着二哥的的誓师词,武南林差点没被他最后一句惊的一个趔趄。他小声对站在身旁的丙瞿说道:“我二哥还去过翠红楼?”听后丙瞿微微一笑坦然道:“这场仗前方道路未知,你的二哥这话也是一种手段。我们没有出过征,对于以守城为主的军甲将士来说,平线对垒作战本就没有优势可言,士气就成了很大的问题。再加上有散兵游勇,这群人不好控制。所以你兄长把誓词说的三俗了一点也算正常。这就是为将者审时度势以类施令的原则。”
“那我们骑甲呢?对垒作战骑甲的优势不是很明显吗?”
“骑甲冲锋的确优势明显,不过……”
“不过什么?”
丙瞿沉默不语,似是思考着什么。过了几秒后,他说道:“南林,你没有在武堂学习过,不过战争会让你迅速成长。你现在戒卫指挥大帐,所有的谋略与指挥你都会在场,到时你自会知道重骑甲的作用。”
虽说丙瞿没有直接说出重骑的弱处,武南林也知道,他现在问出来与自己实际行动起来相比,体会会有很大的差距。所以他索性不在追问,而是期待起真实作战。
……
誓师很快就结束了,众甲士、将士、骑甲纷纷踏上事先计划好的行军路线。
最先出动的是虎豹营的前锋率部。随后是其营的左、右率部。三率部成品字型向前侦查开进。之所以分为三队以品字型侦查前进,全因为其坐骑的性质。
虎豹营的坐骑是大麟马,这种马种是北燕的特有马种,它平均高度为一百三十厘米到一百四十左右,长度也有一百四十厘米。纯种大麟马体重可达六百斤至九百斤,其耐力是一众将领最为津津乐道之处。而它公马头颈后的黑综宛如龙甲鳞片,故此得名“大麟马”。这也是武南田决定由虎豹负责侦查、开路以及简单的清障的原因。
先头部队身后则是武南田部原有的两个营,这两个营为精甲步兵营,是武南田部的中流砥柱,也是他自信心最大的源泉,这两营伴随武南田经历了数年风雨。虽说没有经历过像此次一样的出征,可酒填县自他接手以来固若金汤,全都得力于这两营近九百甲士。
两个步兵行军营方阵在行军途中最容易受到偷袭,所以处置突发事件和偷袭的重任就落在了白袍重骑营的身上,他们位于两营后,这也是武南田与参军等人商讨后的决定。白袍营坐骑为须奴马,须奴马的体格高大,其身高可达到一百八十到两百厘米,体长更是有近一百九十至两百一十厘米,体重最重能达到近两千斤有余,其马性坚毅,冲击力强。身无杂色,蹄踩黑云,通体雪白,成建制冲锋可谓是无可匹敌。
此战征途,武南田自信手中有这几支强兵劲旅。定会大胜而归!可不得不说的是征途路漫漫,未来真的可以让武南田左右吗?一切不可知的定数,只可追上未来,抓住它的本质,把未来转变为现在。
……
话头另起,自从撅了喇氏的败退,柯蓝灵彻底的见识了白袍营的威猛以及可怕。这群重甲骑兵冲击力没有亲眼所见,是根本体会不到的。
他们一路败逃,被追出三里有余。最终躲进了林地才得以活命。原本带出的一万五千人因为呼奥雷的盲目自信与骄傲折损了九成有余,看着身旁伤兵,柯蓝灵遥想当日的情景,她不由得暗暗感叹。
那日呼奥雷佯装放权与柯蓝灵,她本意打算退兵。可是料谁也没有想到!当日夜晚!呼奥雷竟然带亲兵私闯帅帐,把自己劫持了,当日还发现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第二日更是把此事公布于众!在令台上的各种诋毁,柯蓝灵现在仍是历历在目。
呼奥雷夺得军权之后,先是侦查了滨凉来的方向。正巧斥候遇到了钱一把所带领的白袍营辎重曲部。因为辎重曲部不配备骑兵,呼奥雷误以为这是给酒填县送往的物资。也因此他判断酒填县守备已经弹尽粮绝!
错误的判断使得呼奥雷注定的走上了失败的不归路!以此错误信息判断,呼奥雷决定派出小股部队去截获唐人物资。己方大部队则是强攻酒填。
撅了喇人的强攻持续了两日,可酒填县的城墙依旧久久不能告破。而他派出去劫粮的五百五十人也久久未归。可惜现在被骄傲与自信蒙蔽了双眼呼奥雷并未发现异常。
攻城战斗持续到了第三天的正午,此天本是晴空万里。可在撅了喇人准备攻城之时,他们的头顶却是飘来了层层乌云。乌云笼罩之处,风声猎猎,乌鸦哑声低鸣盘旋于他们的头顶。
就连老天的都对撅了喇人做出了暗示,奈何他们的主将早已易主,一个不懂骄兵必败的将领。
进攻开始,一队队撅了喇精兵肩扛云梯,推着冲车朝着酒填县的城门奔去。他们嘶吼着宛如一群野兽。顶着如瀑布一般的箭雨无畏冲锋。很多人还没到城墙底的时候便身中数箭,永远的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冲到城根下的人,迎接他们的是城墙上翻滚而下的落石,还有尚未点燃的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