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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声音忽大忽小,地面上的震感越加强烈。神龛被震得左右摇晃,小柔在神龛下方铺了一层丝巾,防止神龛突然掉落。
阿飞冲出练功房,向下望去。红眼怪此时望向阿飞。阿飞双眼顿时发红,怒吼着朝着小柔冲过去。
小柔见状发出丝巾裹住阿飞,纵身一跃来到红眼怪上方。丝巾顺着洞口朝着红眼怪冲去。
嗜血怪朝着洞口嘶吼着。
二哥此时渐渐恢复体力,闭上双眼地下巨石随着丝巾一起围向红眼怪。强烈的震感袭来,二哥来到小柔身边:“小柔你暂且退下”。
二哥聚集身边碎石凝聚在一起,在路面上砸出一个大洞。一个纵越钻了进去。
地下阴暗潮湿,一股热流从远处袭来。二哥踩着碎石飘在空中,红眼怪滚动着身体撞击在墙壁上。
红眼怪被巨石和丝巾紧缚着,二哥心头一紧。红眼怪眉头一皱,只听到阿飞传来痛苦的声音。接着练功房里传来滚动声,小柔大喊道:“振作点振作点”。
二哥紧闭双眼,感受空气变化的一举一动。
突然空气变得安静起来,阿飞身上的丝巾“嘶嘶”声。挣扎开丝巾的阿飞,咆哮着跑向一旁一动不动的大鸟。
大鸟一直在为小龛诚信祈福着。
阿飞用手紧紧的掐住大鸟的脖子,双腿盘在大鸟身上。用尽力气要折断大鸟脖子。
小柔用丝巾绑住阿飞左手,反向用力拉开脖子的手。一旁的嗜血怪咬住丝巾,小柔一个跳跃伸手拽住阿飞另一只手。脚蹬阿飞身体奋力掰离大鸟脖子。
丝巾瞬间绑住阿飞的右手幻化出利剑订在墙面上。
阿飞此刻双腿盘在大鸟身上,悬空着。大鸟依然一动不动,空中念念有词。
小柔来不及多想,在大鸟裸露的身上围出一个丝巾罩。防止阿飞挣脱束缚再次伤害大鸟。
地下红眼怪再次滚动起来,束缚在它身上的碎石慢慢脱落。丝巾传来撕裂声。
二哥听音随即盘坐空中,碎石再次围住红眼怪。红眼怪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就在二哥一位红眼怪放弃抵抗之时,突然碎石蹦开丝巾断裂。滚动着站起来扑向空中。
小柔趴在洞口一看,二哥盘坐在碎石上闪躲着红眼怪的一次次猛扑。丝巾顺着洞口呼啸而去,红眼怪躲闪不及被丝巾绑住一脚绊倒在地。
小柔幻化出巨剑沿着红眼怪身边挖出一个深坑。挖出的泥土被二哥订在空中。
只一瞬间红眼怪掉落在深坑里,二哥操纵着空中的泥土扑向深坑。一会功夫就堆成小山一样。
红眼怪在下面噗通几下,土堆震了震滚下来一点点石子后静止了。
二哥见没了动静,取出条幅咬破手指写上“压”字放于土堆之上。而后越出洞口,拉着小柔来到阿飞身边。
二哥右手猛的拍在阿飞胸口,左手从脚到头慢慢的运着灵气。灵气从手上渐渐的涌进阿飞体内,小柔擦了擦二哥额头上的汗水。取出药丸放于二哥面前,二哥看了一眼小柔含进嘴里。
不消片刻,二哥双手灵气骤增。阿飞四肢挣扎一会后伸直了腿,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二哥长舒一口气,左手继续来回游走在阿飞身上。慢慢的药力功效消失,二哥张开嘴巴示意小柔再来一颗。
小柔流着泪摇摇头,二哥大怒:“如果不坚持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
大鸟顿时睁眼,眉头一皱。起身来到二哥身后,双掌拍在肩膀上。灵气飞快的进入二哥体内,大鸟额头的水滴落在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脸色极其苍白。
二哥感觉怪异对着小柔大叫:“快把大鸟拉走”!
就在小柔拽开大鸟的一瞬间。
小柔抱着大鸟应声倒地。
“噗”阿飞吐出一口颜色鲜艳的红色血液,呼吸急促。二哥把他稳稳的放于地上,来到大鸟旁。
二哥掰开大鸟的嘴巴,小柔紧张的放进一颗药丸。大鸟此时已吞咽不下任何东西,二哥用力的在胸口做着按压。手中的灵气一点点涌入喉咙,小柔时不时的擦拭着二哥额头的汗。
阿飞的呼吸逐渐平稳,灵气渐渐恢复。干咳了几声坐起来:“咦怎么回事,头好痛”。
小柔见阿飞坐起来后,眼泪再也忍不住。
“大鸟大鸟”二哥不停的摇晃着,瘫坐在一边:“五脏六腑具损,神仙难救啊,唯有靠这聚灵丸强行续命了”。
阿飞想起看了红眼怪一眼,得知为了救自己。大鸟就快没命了,边挣扎着站起来,颤巍巍的跪到大鸟旁:“我对不起你啊,不该看那一眼啊”。
大鸟胸膛微弱的起伏着,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阿飞他们围在大鸟旁,贴耳听到:“我…在…这里…陪…小…小龛,不要…浪…浪…浪费…那聚…灵丸”。
说完呼吸急促,阿飞抚摸着大鸟胸口道:“我不会扔下你的,你坚持住”。
大鸟看着二哥,左手努力的抬起。二哥见状伸出双手握住。“二哥,我…之前…受…师爷…蒙…蒙骗,咳咳…你不…不怪我…我吧”?
二哥看着大鸟摇摇头,示意它不要在说了。
大鸟伸出双手摸向空中:“小……柔呢”。
小柔连忙把手伸到大鸟手里,泣不成声的小柔:“我在这我在这”。
大鸟笑着说:“你……让我……靠着,我想看……着你们”。
小柔幻化出一把椅子搀扶着大鸟坐下,大鸟看着阿飞和小柔让他们过去。拉着他们的手放在一起:“郎有情妾……有意……意,你……们……拜堂吧”!
阿飞和小柔脑袋“嗡”的一下懵了,小柔哭着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出去后再拜堂给你看也不迟”。
二哥别过身去默默地擦了擦眼泪:“如果你们二人有意,今天就给你们主持婚礼”。
阿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柔说:“我愿意娶你为妻”。
小柔此刻哭的更伤心了,看着大鸟。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悦还是悲伤。
二哥聚起地下石块很快在练功房搭起了四平八稳的天地桌,桌上铺着一层红色花草,花草显示一个大大的囍字。就着神龛上的光芒非常耀眼。
天地桌旁边搭建了一张简陋的喜床,床上铺着类似瓜子花生红枣的碎石子。
大鸟睁开眼睛强忍着点点头,示意二哥差不多可以了。
二哥“咳咳”两声说道:“今日令妹小柔与辟邪帮帮主阿飞成亲之日,那些繁门儒节咱们就免了,直接进入正题”。
二哥看了看大鸟:“”我宣布:阿飞和小柔拜天地仪式正式开始!
“第一项,新郎新娘拜天地”。
阿飞扶着小柔背对着二哥可以准备鞠躬。
“一拜天地之灵气,感谢上天赐姻缘,一鞠躬”!
阿飞和小柔慢慢鞠躬下去。
“二拜日月之精华,感谢大鸟牵红线,二鞠躬”!
“三拜天地为媒妁,比翼双飞结良缘!三鞠躬”!
鞠完躬,阿飞扶着小柔面向二哥和大鸟。
二哥看着小柔和阿飞:“第二项,拜高堂——有请大鸟和二哥。”二哥落座于大鸟旁边。
“水有源,树有根,儿女不忘养育恩,今朝结婚成家业,尊老敬贤孝双亲”。
“一拜父母养我身,天大不及父母恩,一鞠躬”!
“再拜爹娘教我心,爹娘恩情比海深,二鞠躬”!
“尊老爱幼当铭记,爱心孝心献双亲!——三鞠躬”!
二哥说完,掩面而泣。
鞠完躬,二哥扶着小柔站到阿飞对面。
二哥顿了顿:“第三项:夫妻对拜”。
“接下来是夫妻对拜,二位新人面对面,拜了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一拜一心一意,一往情深,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一鞠躬”。
“二拜两厢情愿,两全其美,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再鞠躬”。
“三拜三生有幸,三星高照,志同道合,永结同心,三鞠躬”。
鞠完躬阿飞扶着哭泣的小柔。
“祝二位新人喜结连理,比翼双飞。早生贵子,阖家幸福”。
“送新郎新娘入洞房,鸣炮、撒喜糖”。
话音未落,身后碎石击打墙壁发出悦耳的声音。飘荡在空中的花草盘旋在二位新人头上。
二哥看着小柔眼睛再次湿润哽咽的说道:“拜天地仪式到此结束”。
嗜血怪站在门口沉默无语。
二哥走到大鸟旁握住它的手:“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大鸟摇摇头闭上眼,眼角流出一滴泪水说道:“你…你们…走吧,我…我…陪…小龛…呆…呆…会”。
阿飞和小柔跪倒在大鸟旁哭着说:“不,不要这样”。
大鸟颤抖着摸着阿飞和小柔的手放在一起点点头:“我…决定…了,你们…走…吧,走吧…”。
阿飞和小柔紧紧的握着大鸟的手迟迟不愿松开。
二哥见状宽慰道:“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让大鸟和小龛好好的聊一聊吧”。
二哥掰开他们的手,对着大鸟说:“你休息一会吧,我们先出去了”。
大鸟眉毛动了动,微弱的呼吸着:“阿飞”。
阿飞急忙过去握着大鸟的手。
大鸟从嘴里吐出一张卷轴:“这是…你父…亲当年…交给…我的东西”。不再言语。
小柔取出聚灵丹,颤抖着倒进空瓶一半,把瓶子放在大鸟旁:“感觉撑不下去了,就吃一颗。一定要等我们回来”。
大鸟始终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