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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毅被引到三爷夫妇住的院子。
三爷已迎在门口。
杨毅忙恭敬行礼道扰。
三爷温文一笑,请他进去说话。
杨毅又和王氏夫人见礼后,才彼此坐定叙话。
等他说出回京公干的缘由时,三爷夫妇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才要吩咐下人通知其他主子。
杨毅忙起身:“小子冒昧来访已是失礼,怎好再叨扰他人,等明晨我再去给老夫人请安道扰吧!”
一席话说的三爷夫妇心里暗暗点头,虽然年少从军,依然行规有矩,没学一身军油子气。
要是姝眉知道父母所想,一定跳起来大叫:我要报警!杨毅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等三爷夫妻听杨毅说办完公事立即来庄上道恼后,心里更是满意几分。
得知他还没用晚饭,忙吩咐厨下再多做几个好菜款待他。
吃完饭,又聊了一阵,王氏体恤他一路奔波定是乏累,让人安排好他的住处,又叮嘱他早点去休息。
杨毅唯唯应是。
让王氏很有些丈母娘的小傲娇。
其实杨毅哪里休息得了了?
好不容易又能见到小媳妇了,他觉得周遭空气里都是那个小姑娘味道。
天这么热,何况他还内热,咋办?
打吧!
在院子里叮咣五六打了好几趟拳。
有人也许要问:杨毅不是擅长登堂入室么,这次咋变斯文了?
哪会变?那不是天太早呢么,半夜三更登堂入室才正点不是。
打出一身臭汗的杨毅,也没麻烦下人,想起来时路过一汪清池,就它了!
大步流星一会儿就到,扑通一声跳下去,从头爽到脚。
不知狼来了的姝眉,正热的在床上辗转反侧。
外屋是主动要求值夜的黄衫。声称她练武之人的火力壮,天热的睡不着,索性值夜吧。
姑娘的动静她早就察觉,忙着过来给她打扇。
姝眉现代人的毛病,身边有人看着睡不着,所以坚决不许。
可热得她又心浮气躁,也想起清池边的凉爽。
寻思先乘一会儿凉,困了再回来睡。
黄衫听了她的决定,略迟疑了下,先前去老爷夫人院子时,居然路遇了前少主子。
因有少主子的暗示,为了配合他可能的行动,她才主动要求值夜。
现在姑娘要是出去……
不过也没啥,想办法告诉主子就可。
主仆两人借着明亮的月光,漫步去清池边。
池边果然凉爽不少。
黄衫少在屋里做细活,只知打打杀杀的,没有雪碧她们心细。
所以不一会儿,她就发现了自己的疏漏。
应该给姑娘拿些驱蚊的东西,哪怕拿把扇子也好。
想这里是有好几层安全保护的内院,月朗星稀的,姑娘也会水。
她回去拿东西,留姑娘一个人在这儿应该没事吧。
姝眉一听她的意思,自然同意。
她其实很享受独处的,可惜身边总有人。
现在有机会了,当然满口答应。
黄衫一走,姝眉觉得浑身更舒畅了。
伸展了下身子,微微夜风拂过,
少女一身浅藕菏色纱衣,浅粉小衣,白纱裙,欢快的旋转了一圈。
尚带娇嫩的声音哼着一首曲调怪异的歌儿,意境清新纯净,曲调婉转悠扬,仿佛有荷香阵阵,月色荡漾。
水里的人早就听到了脚步声,悄悄潜入水里等人离开。
谁知来的竟是自己正想“夜袭”的小姑娘。
还听看到小妖精的这么一副绝美画面,哪里还忍得住?
一个猛子扎近岸边,悄悄从水里起身。
姝眉又一个回旋面向池水时,正看到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男妖精出浴图。
那人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只着一条黑色练功裤。
月光下的深色肌肤闪着水色,结实发达的胸肌,好到爆的身材……
背着月光看不太清面目和表情,却掩不住双眼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姝眉刚想津津有味的往下欣赏腹肌,猛然想到这不是在现代看电影,
她是个古代淑女,这时应该尖叫着逃走,或者寻死觅活的以证清白。
我去!
姝眉来不及装娇羞,逃吧!
转身刚没跑两步,就被猛地拥入一个结实有力的怀中。
还没来得挣扎,又被极速车转身子,还没叫出声,就被堵住嘴……
被突袭的姝眉昏天黑地,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嘴唇发麻有些微的刺痛,理智慢慢回笼。
她却如刚被疾风骤雨摧残过的海棠,除了流泪没有丝毫力气。
那个疯狂的掠夺者也被少女的泪水浇得理智回笼,
松开她,想轻声安慰下,发出的声音粗噶沙哑。
泪眼婆娑的姝眉这时才看清这头饿狼是谁,心里莫名一松,腿一软,身子就往下滑。
杨毅忙一把把软的跟面条似的小媳妇捞住。
抱起来女孩闪到暗处,一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一边呢喃:“乖,不怕!嗯?是我!乖了!”
姝眉想揍他、拧他、挠他,可她浑身的力气像被杨毅吸光了,只能用更凶猛的流泪表示气愤。
杨毅有些麻爪了,连亲带哄的,
甚至把小姑娘横抱起来,像哄小婴儿一样颠了几颠,小悠了几下。
这下把正哭的兴起的姝眉差点气乐。
但又立马翻脸,往死里拧他的胳膊。
奈何人家肌肉发达,结实到她拧不动还手滑了。
恨恨往上窜了窜,要拧他的耳朵。
杨毅忙低头让她拧,只要小姑奶奶别再哭,咋都行。
得了手的姝眉把他的耳朵拧了个九曲十八弯。
正觉得略略出了口恶气,却猛然听到杨毅变得更粗重的呼吸声,甚至他喉咙里咽口水的声音。
忙低头一看,身上的纱衣被他身上的水打湿,那效果简直……
俏脸爆红,羞怒异常,她要宰了这个色胚子!
杨毅这头饿狼眼冒蓝光又要暴起,
姝眉咬牙切齿:
“杨毅你要是敢,我就死给你看!”
这句带着哭腔和决绝的狠话如兜头凉水,给杨毅降温止血了。
但他不甘的又把姝眉紧紧箍怀里,嘴里嘟囔:
“我们都有婚书了!还有啥怕的?”
姝眉气得骂他:“有了婚约,你个色胚子就可以这么轻贱我了?!”
骂完,眼泪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杨毅恨不得赌咒发誓,他绝没有半点轻视之心。
姝眉只是流泪不理。
最后杨毅捧起姝眉的小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我想你了!我只是太想你了!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个年轻的男人近乎发誓的说着肉麻话,眼里的光彩夺魂炫目,里面深沉无限的情意,
让姝眉的心似乎有什么悄然打开。
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被一缕执着的春风敲开一腔春意。
她的泪止住了,脸却烧起来了,带连耳朵像刚出炉的烫手软糕,呼呼的冒着热气。
不敢再与他磁力慑人的双眼对视,低头要滑下他的怀抱。
杨毅却像要被抢走珍宝,一把又把她搂得死紧。
姝眉被这个莽汉勒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气得忍不住又骂,什么登徒子,色胚子,都不足以表达她的气愤,连现代的臭流氓都出来了。
杨毅喜滋滋的听着小媳妇软绵绵甜蜜蜜的骂他,他完全听不出里面除了甜软以外任何的滋味。
还对臭流氓这个骂法略寻思了下:
这个说法挺新奇,没听人骂过。是自己媳妇给自己的专用品。好!不亏是我媳妇儿,就是与众不同!
正当姝眉骂的起劲,杨毅听得过瘾时,
传来黄衫压低声音的呼唤:“姑娘!姑娘!你在哪儿啊?”
嘎嘣!姝眉断电了。
一时竟吓得不知所措。
黄衫这时也是心慌意乱,她回去拿东西本来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偏她自作聪明的想拐弯通知一下原主子杨毅。
到了地方发了信号,过好一会儿也没回应。
她又寻思少主子会不会已经去了姑娘的院子,
于是她又折回去找,一来二去墨迹这么久。
急慌慌回到池塘边,却发现姑娘不见了。
其实她要是不那么慌乱,凭她的武功应该能听到暗处那轻微的动静的,坏就坏在慌了神。
这主仆俩都慌了,杨毅却清醒的很。
他屏住呼吸,轻轻把小媳妇的手脚身子箍牢,再堵上她的小嘴。
姝眉被他的举动吓得浑身战栗,偏偏一点儿都动不了,也发不了声。
黄衫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由紧张的小声变成带着一丝哭音。
藏在暗处的那对“狗男女”却置若罔闻的无声纠缠。
随着黄衫的渐渐远去,姝眉的理智一点点回笼。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完蛋了。
这是男女之防大于天,女子贞洁重于命的古代。
可要她推开像吸血鬼闻到血腥味儿的杨毅,那简直是蚂蚁撼大树。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时机,狠狠的咬了杨毅正在作妖的工具。
剧痛让疯狂中的杨毅猛的清醒过来,不由松开狼嘴和狼爪子。
然而他居然用带着问号的眼神看着姝眉。
那意思:刚才不是好好的,又咋了这是?
姝眉简直气炸肺,屁好好的!再这么下去,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恶狠狠:“我要是被沉塘,定先宰了你这个污我清白的臭流氓!”
小媳妇的狠话让杨毅咧出一口大白牙,差点没笑出声。
这辈子他最得意的事就是早早锁定了这个可心的小媳妇。
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对他的味口。
听这小狠话儿说的,够劲儿!够味儿!他喜欢!
杨毅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德行,让姝眉恨得一脚狠狠踩了下去,
边咬牙切齿的:“我要回去!”
这回杨毅倒是痛快,只是一个好字刚出口,就把姝眉一把竖着抱起来。
姝眉急了,死命薅住他披在颈后的头发,狠命往后扯,
边骂:“你个该死的!你还想干嘛?”
杨毅这次一点没松手,嘴里小声:“轻点儿!轻点儿!小祖宗!你不是要回房么?难道你自己还走得动?”
这话成功让姝眉羞愤了:两世为人的她,居然被一个毛头小伙子欺负的心慌腿软,真的走不动了。
除了本能的哭,没有任何招数应对,真是没出息到家。
简直给穿越大神抹黑。
然而,然后姝眉绝望的倒在杨毅肩头,破罐子破摔。
杨毅很满意的向上托了托香香小媳妇,大步流星往她院子去。
忽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地上捡了颗石子。
整个过程中,他肩头上的姝眉一声不吭,全当自己死了吧。
等听到黄衫急慌小声的呼唤,杨毅重重哼了一声。
这回黄衫听到了,吓得如同被点了穴,住口呆立,不敢回头。
哎呦妈呀!这个哼太熟悉太恐怖鸟!
想当年学功夫时,她们姐妹稍微练得不到位,少主子就是在这声哼之后,把她们虐得就算双胞姐妹都认不出彼此。
弄丢了女主子可比练不到位严重千百倍。
现在她好想昏倒啊!
结果她也真的昏倒了。
杨毅一扬手,那颗小石子狠准的打中了她的穴道。
咕咚!黄衫倒地。
听到声音的姝眉,直起身转头看时,杨毅已经几步到了黄衫跟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子,像拖麻袋一样一手拖着她走。
另一只手还牢牢抱着自己小媳妇。
姝眉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他一开始就用这种扛麻袋似的抱法抱着她,原来是为了腾出另一只手拖黄衫这个麻袋。
作为麻袋之一的姝眉认命的趴回杨毅肩头。
可怜的黄衫!姑娘我也没法怜香惜玉了,同是天涯麻袋人呐!
杨毅对小媳妇的反应简直太满意了。
本打算送她到房里就走,现在他愉快的变卦了:他得再稀罕一会儿这么知情知趣的小媳妇。
所以说男人惯会蹬鼻子上脸,女人要是轻易认命和就范,一辈子的褶儿就被压下了。
杨毅就这么带两“麻袋”,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姝眉的院子。
把黄衫往外屋的塌上一丢,就横抱起自家媳妇往里屋去。
把她轻轻放床上,然后极自然的顺手要解她的衣服。
姝眉吓得差点尖叫,颤声:“你想干嘛?”
杨毅无辜的:“你衣服都湿了,不赶紧脱会受凉的!”
姝眉差点没爆粗口:知道衣服湿了会着凉,你还死抱这么半天不撒手?!
再说这大夏天的,又过了这么大半天,早就干了!
再说也轮不到你脱!
姝眉横眉立目,一脚踹了过去,你给我滚球!
杨毅见小媳妇真要急眼,忙说:“好好好!不脱不脱!咱不脱!”
然后就到处寻摸东西。
姝眉凭着最后一股气力踢出那一脚,一下子用光了所有的劲儿,瘫软在床上。
看杨毅找到一床纱丝被掩在她身上。
轻哼一声:算他还有点人性。
哪知杨毅还没完,还在继续寻摸。
姝眉有气无力的:“大哥,你还在找什么?快走吧你!”
杨毅已经找到自己想找的,手拿一把扇子过来给她扇风,
嘴里振振有词:“你看你这一身汗,外屋那个笨丫头也伺候不好你,我给你扇会儿,等你睡着再走。”
姝眉已经彻底无力了:今儿就今儿吧,反正他敢动自己,大不了死给他看,让他鸡飞蛋打!
看小媳妇没吭声,杨大尾巴狼凑到床头坐下,手里还不停的给她扇风。
姝眉以为床头坐只恶狼,她肯定睡不着,哪知一会儿意识就有些模糊。
太累了!仿佛被那条狼精吸光了所有元气。
看已经沉沉入睡的小媳妇,杨毅悄悄上了床。
小心翼翼把小媳妇的湿衣服褪去,看到勾魂夺魄的人儿,杨毅流着口水磨了磨狼爪,最终没敢下手。
这个小妖精是个烈货,逼急了她真会让他鸡飞蛋打滴!
觉得有点委屈的“老男人”杨毅把小媳妇小心翼翼抱怀里,一边扇风一边不停的到处轻啄。
梦里的姝眉被一只热情的大狼狗亲的都有些抓狂了。
手脚却像被什么裹住,一动也动不了,又急又累。
外屋榻上的黄衫突然醒来,一跃而起。
惨了!她把女主子弄丢了!少主子还不宰了她?
等她听到内室传出浅浅的呼吸声,忙战战兢兢点灯,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内室。
床上的女主子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樱唇娇艳欲滴。
黄衫抖着手摸了摸女主子的额头,还好,一点没烧。
不禁长吁了口气。
再检查下,外衣脱了,纱被也盖着。
估计不会受凉和睡不舒服了。
黄衫这才蹑手蹑脚的出去,坐塌上,再也不敢睡。
话说男主子这是饶了自己吧?他见没见到女主子啊?
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心情好才饶了自己?
明早怎么和姑娘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