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偷鸡摸狗的事

矢豆月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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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多从市场回来的时候,晨海和博弈元老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在晨海与阿布多的盛情邀请下,博弈元老留下来吃了个午饭就走了,走之前还特地嘱咐晨海,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去找他,他都会尽己所能去帮忙的。

    晨海道谢,将他送到了门口,目送他远去。

    阿布多在厨房洗碗,突然“哎呀”一声,还给了自己一咯噔脑袋。她匆匆地跑出院子和晨海说:“海儿,今天我在菜市场里收到一个消息,端木千折将在初一这一天举行大宴。”

    “我知道了,博弈元老今早和我说过。”晨海一点也不吃惊,因为他早就猜到以端木千折这么嚣张的性格肯定会这么做。

    “还有啊,其实海岛上的人民心里还是很尊重和挂念你的,只不过迫于端木千折那个老鬼的压力,他们不敢表达出来。”

    晨海由衷地笑了笑,说:“谢谢他们了。”

    讲完这两件事,阿布多回到厨房里继续刷碗去。

    晨海在鸡窝里捣弄着阿布多今早从市场上买回来的小鸡。

    二十只小鸡在小纸箱里叽叽喳喳地叫,晨海用手轻轻地一只只把它们抓起来,软绵绵且含有温度的小鸡放在晨海的手心窝里刚刚好。

    看着这些小家伙,不得不说钢铁直男的心也可以像小女生一样被融化。

    晨海将它们对半分别放到两个大纸箱里,纸箱里早已铺满了保暖的稻草和麦秸秆,还放着早已准备好的蛋黄米饲料,小鸡们争先恐后地围着饲料啄食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想了下就将两个大纸箱挪动到了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小鸡们更加活跃和恰意。

    这一整个懒洋洋的下午晨海就坐在一张矮凳子上,在院子里仔细地观察着这二十只小鸡,给较虚弱、不能自主进食的小鸡喂食,给它们准备饲料,给两只正在吵架的小鸡劝架。

    可以这么说,男人啊,无论多大的年纪,他心里面都装着一个童真的小男孩。

    到了傍晚的时候,刚好是晚饭的时间,何亢终于睡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走下楼去。

    “该不会是闻到饭香就自动走下来了。”晨海调侃何亢。

    “啥?”何亢还有点蒙圈,没听清晨海说什么。

    “嗐!他调侃你呢。来,孩儿,快点过来吃饭,饭菜刚刚做好。”阿布多在一旁说。

    刚睡醒的何亢没什么胃口,但是他还是吃了不少,可不能浪费这一桌子的好菜和阿布多的辛苦劳动。

    “今天汪期盼可有来过?”何亢问。

    听到汪期盼这三个字,晨海心里咯噔了一下,才突然想起来昨晚和期盼待在一起发生的一些事情。

    不得不承认,一些亲密的举动确实激起了晨海心中的涟漪,但是涟漪终归只是蜻蜓点水,并不是掀起心中的澎湃浪潮。

    “没有。”晨海摇头。

    “估计是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醒过来,哈哈哈。”

    “你不也刚睡醒,还好意思笑话别人。”阿布多一说完,三人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了。

    何亢喜欢和真诚随和的人交朋友,享受这种这种轻松的氛围,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觉得自己是快乐的。

    晚饭过后,阿布多收拾碗筷,晨海叫何亢陪着他去门前的海滩走走。

    此刻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深邃静谧的天空繁星闪烁,远处的海面上有几艘灯光船在作业,看来今晚是个捕鱼劳作的好时候。

    俩人沉默着在海滩上走了许久。

    “近来可有经常想起夕川?”晨海看着远处的灯光船,眼也不眨地突然就给何亢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何亢怔了一下。

    “呵,怎么不想?”他低下头,咬住腮帮子,说,“我都要想疯了。”

    晨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屁股坐在沙滩。见状,何亢也在他左上角坐了下来。

    “我时常后悔,后悔没有好好看着她,也后悔太纵容她了,应该对她严格一点。”晨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次,继续说,“也感到对你们何家很抱歉,婚约在前,是端木家对不起你。”

    “嗐,这说得什么话,天灾人祸谁躲得过。我应该做同样一个梦,梦到我和她在我们的婚礼上幸福地笑着,可是她突然消失了,我抓都抓不住。每到这个时刻我就会惊醒,悔恨自己当时应该留下来陪着夕川,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

    何亢右手抓起了一把沙子,细沙从他指缝间稀稀疏疏地流出来,继续说“不过,有一说一,夕川是我从小爱到大的女人,尽管我知道她对我意思不大,但是我认定她了,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再栽在别的女人手上了。”

    “呵呵...”晨海笑了起来,被何亢的真诚直白而触动,也为妹妹能有一个这般视她为生命的男人而感动。

    何亢被晨海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情不自禁地就对别人说出去了这番肉麻的话。

    一个女人能同时使两个男人的心情变得轻松愉快,不得不问这个女人是该拥有何等的魅力。

    “晨海哥,什么叫算得上‘男人’?嗯...我的意思是有男子气概。”

    晨海双手撑在屁股稍后面的地方,歪着头想了一下,说;“生活中,人们对算得上‘男人’的定义就是勇敢且有担当。”

    “像你这样的吗?”

    晨海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我觉得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特的个体,都有其本身的特点、生活方式和社会价值,不应该用一个笼统的标准去塑造或者定义一个人。”

    何亢低头不语。

    “不打算回家了?”晨海似乎看出了何亢的困惑。

    “不想回去,我想在你家再待上几天。”何亢抬起头看着他。

    “不用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随便你住,住多久都行。不过,既然都是待着没事干,不如和我去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晨海转过头看着何亢,他的眼睛似乎在发出炽热的蓝光,表情严肃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