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叔侄情分难

九老头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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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春梅吃力的抬起头,见面前的皇上皇后二人,不屑的冷笑,微微启唇,牙尖用力,猛地压向舌头。

    “她想要自尽!”

    听到皇后的提醒,沈大将军低头,猛地钳制住春梅的下颚,将她的嘴巴撬开。

    经过皇后的提醒,皇上总算是想起来当年在容贵妃的承乾宫内,春梅露过两三次面,的确是谢韫欢经常带在身边的丫鬟。

    没想到这个丫鬟居然能够落在他的手上,皇上大喜,命人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不准她有任何的自残行为。

    “爱卿不愧为朕的镇国大将军,你担得起这个称号。”皇上点了点头,手上的毛笔轻点,这就要为沈大将军赐上些许宝物。

    沈大将军抱拳,被皇上邀在御花园中下上几盘棋来。

    沈柳氏一早就不见沈大将军,询问过后得知沈大将军带着前几日得到的女仆去了朝中,前几日她见过那个小丫鬟,年纪不大,皮肤虽然粗糙,但胜在白皙,像是御王妃身边的人。

    沈柳氏思忖着,总觉得这件事应该告知沉香阁一番。

    四下看了看,沈柳氏借着采买胭脂的由头,带了几个丫鬟出了将军府中。

    皇上的圣旨终于下来,他对萧绝和谢韫欢的表现十分满意,令二人择日回京,新上任的江南知府也已经被派了过来。

    谢韫欢右眼皮跳的厉害,手中紧紧捏着这封圣旨,暗暗思索着些东西。

    萧绝倒是坦然,他将知府内的所有物交接给了新上任的姜知府,简单的收拾了些东西之后,带着谢韫欢就上了前去盛京的车子。

    为了以防万一,中途萧绝便下了马车,四人用斗篷蒙着身子,行了一夜,天亮之时就来到了盛京之中。

    果不其然,驾着空车的马夫,却是再也没回来过。

    剪枝守在家中,一见谢韫欢便表现得非常激动,嘴唇微微的翕动,一看就是有话要说。

    谢韫欢径直的来到了自己的清云院中,给剪枝倒了一杯茶。

    “娘娘,春梅现在在皇上的手里。”剪枝顾不上喝茶,她焦急的立在谢韫欢面前,黑亮的眼睛期盼的看着谢韫欢。

    皇上?

    见谢韫欢圆睁着眼睛,剪枝又道:“正是,娘娘,这是沈夫人亲口告诉我们的消息,说前些日子一早就看到了春梅被沈大将军押着去了皇宫之中。”

    沈大将军……谢韫欢摩挲着下巴,看来这沈家,是真的下决心与她作对到底了。

    既然如此对待她的人,那么也不要怪她无情。

    谢韫欢眼神划过一丝狠色,手指在瓷片杯壁捻了捻,问:“剪枝,有没有皇八子的消息?”

    “八子……”剪枝拧眉想了些许,眼前一亮,“八子平日里最喜欢听戏楼里的那曲《长孙皇后》,可是《长孙皇后》一曲难求,不过今日戏楼中的曲目恰恰有《长孙皇后》,八子定然会去。”

    “好。”谢韫欢点点头,“你去将戏楼内的曲目透露给王爷,记住,不要被他看出来。”

    “是。”剪枝应下,小跑出了清云院,正巧在王爷的院前看到了长风。

    “长风。”她冲上去,尽力的感受着身后王爷房中的气息,“你可知道春梅去了哪里?王妃娘娘不肯告诉我,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前来找你了。”

    一提到春梅,长风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支支吾吾的挠着后脑勺,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可见剪枝这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他憋了半天,只能说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什……什么意思?春梅不是一直跟你们一路的吗?该不会……”剪枝捂唇,面上现出悲怆之色,“今日戏楼中可是要唱《长孙皇后》的,春梅最喜欢看这个了,我们二人还约定好了,怎么就……”

    “剪枝姑娘,看开一点……”长风有些不忍的掏出自己的手绢,想要递给剪枝。

    突然,身侧传来一声轻咳。

    长风一个激灵,连忙收起帕子,对着萧绝猛地行了个礼:“王爷!”

    “走吧。”见是谢韫欢院中的婢女,萧绝神色淡淡,并未多言,直直的略过二人去了门边。

    “是。”长风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去找皇上复命的途中,萧绝看向窗外,果然,戏楼处聚集了一堆人,他若有所思的戏楼外张挂着的《长孙皇后》四个字,从宫中出来后,拍了拍长风的肩膀,示意他去戏楼。

    戏楼之中虽然人来人往,可像萧绝这种看起来便非富即贵的客人,都被安排在二楼的雅间之中,雅间设有隔间,环境不错,又居于高点,还有免费的茶饮接待。

    萧绝与长风立在门边向内张望,果不其然,就在最中间,看到了萧钰笙不慌不忙品茗的身影。

    他双手握拳,一步一的上楼,坐在萧钰笙的对面。

    萧钰笙手中的动作一僵,强撑着一个笑脸:“皇叔,你怎么来了?”

    “你倒也知道我是你的皇叔。”萧绝冷笑,手中的佩剑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方,取出一个信封,在萧钰笙面前晃了晃,“这是什么东西?”

    “全力阻止御王夫妇赈灾又是什么东西?”

    “在江州知府的一桩桩,一件件,还需要我多言?”

    萧绝逼得很紧,可眸中又不免多了几分失望之色。

    萧绝虽然只比萧钰笙大上几岁,但萧绝早熟,萧钰笙这些年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亲眼所见萧钰笙对他如此赶尽杀绝,萧绝怕是死都不能够相信。

    “皇叔我,你听我解释……”萧钰笙拉着萧绝的袖子,顿了顿,一句话却也没有说出来。

    萧绝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给自己倒上一壶酒,一饮而尽:“从此之后你我叔侄情分不复,若是再有下次,我也不会再留有余地。”

    萧绝收了佩剑,扫了萧钰笙一眼,随后离开。

    萧钰笙瘫坐在椅子上,手上紧紧的捏着舒嫔给他的一块玉佩,玉佩的流苏乃是金边所制,拿在手中时还发着流光,看起来很是精致。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