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堪回首

弓长峰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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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因为年迈、太爷爷去逝了,大家庭就由爷爷掌管了。

    爷爷并不善于管理、而且一有时间就去抽大烟,他有个爱好就是赌钱,他就把经济大权交给了二爷爷管理。

    二爷爷是一个读书人、对管理一窍不通,所以就疏于管理,几年之后家道渐渐败落。

    又过了几年,家里的大爷爷、二爷爷都相继结婚了。

    他们结婚不久、大爷爷、二爷爷娶的媳妇特别刁蛮阴损,她用各种方法转移了大部分财产,然后就总闹着分家。

    爷爷没有太大的管理能力,也懒得打理那些事物,还有大奶奶、二奶奶她们整天闹个没完。

    爷爷就把家里所有人叫到一起,开始分家了,大家庭分开以后,大爷爷家和二爷爷家、都带着先前转移的财产,和能拿走的东西逃走了,不知道去向。

    最后留下的就是房子和拿不走的东西。

    这时候中国解放了,不在受压迫了,有的地方开始斗地主、分田地。

    爷爷当然也不糊涂,那时候地主的后果是都知道的,再不走后果很严重的!

    小五的爷爷在一个漆黑夜晚,挑着临时用的东西,带着奶奶、姑姑、爸爸、叔叔开始了漫长的迁移。

    后来爷爷带领着家人、就来到了黑龙江的一个偏远,人烟稀少的地方居住下来。

    改了以前的名字,变成了一个穷苦的农民身份,在那里扎根落户。

    可是爷爷改不了他的毛病、后来爷爷累死在牌桌上,爷爷去世了、留下了瞎了眼睛的奶奶。

    几年后来姑姑出嫁了,父亲为了供叔叔读书,没日没夜的干活、耽误了更多的青春,直到三十三岁时才和母亲结婚。

    结婚后为了叔叔读书,母亲和父亲都拼命的干活,几年后叔叔考上了县里的高中,叔叔考上高中是好事,但是给这个家庭又增加了负担。

    母亲养了很多家禽、长大后都买了供叔叔读书!

    可是呢!小五的老叔是一个白眼狼,自从他考上高中之后、就再也瞧不起自己的哥哥嫂子,总是埋怨他们。

    好像哥哥嫂子欠他似的,家里所有的鸡蛋小米都舍不得吃,全都卖了供他读书,他还指责嫂子不负责任。

    特别有件事记得母亲说过,那年冬天叔叔在县里读书,他的口粮都是母亲走路送去的。

    家到县城五十多里路,东北的三九天气温下降到-40多度!风雪交加、大雪一尺多深,家里接到电话说叔叔哪没有粮食了,没办法母亲到处和人家借粮食,第二天早晨、母亲穿着单薄的衣服,脚上穿着露脚趾的棉鞋,然后总麻袋片包裹着,她背起借来的五十斤小米,艰难的出发了。

    大雪纷飞,零下四十度,小五的妈妈跌倒了又爬起来,脸和手否冻的通红,在她的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痕迹,风雪过后脚印就没了踪迹。

    五十里路、地上一尺多深的大雪,母亲无数次跌倒爬起,头上破旧的围巾结满了冰霜,脊背上的破衣服也变成了白色。

    妈妈累的实在走不动了,她饿了渴了、就坐在路边的雪地上,从破棉袄的外兜里,掏出一把用锅炒熟的爆米花,放在嘴里咀嚼、然后又抓了一团雪放进嘴里一同咽下去。

    一阵寒风吹过、冷却后的破棉袄里凉飕飕的,不走是不行的,只要一停下来身体就会被冻僵,母亲继续艰难的行走着!五十里的雪路、母亲夜晚十一点终于走到了。

    汗水寖透了破棉袄,后背棉袄结成冰,母亲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但还是遭到了叔父的责骂!就叫一声谢谢都没说、一口水都没给喝。

    当母亲爬到家门时,已经是三天的夜晚了,妈妈累的再也站不起来了!真的好傻啊!

    我的母亲为了叔叔付出了那么多,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可我父亲如今不知道是怎么了!

    性情大变,不是打就是骂,每次都把母亲打的死去活来,他除了骂人之外就在家炕头一坐,吸上几口旱烟、发出呛人又喷嗓子的烟味,然后再骂上几句……!

    什么活都不干,所以家里的一切都落在母亲、二姐和小五的身上。

    今年春天分了土地,又分了一匹白马、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就要开使了。

    小五十五岁了、他和母亲买了一些玉米的种子,他对种子的出芽率不太懂,买来的种子出芽率有些底,种子又出了点毛病,父亲就大发脾气,勃然大怒、对小五是又打又骂。

    那天中午在家刚要吃饭,父亲把桌子掀翻了,小五当时很生气,就随你口说了句气话!

    “爸爸你一生气就什么活都不干,蹲在炕头就知道骂人,除了打人还能干什么?”

    也许是不该说吧!父亲真的急了,顺手拿起一把剪刀,就撇了过来。

    小五急忙一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随着一阵剧痛,剪刀就扎在小五的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注!

    小五看着腿上的剪刀、他整个人都麻木了,他颤抖着拔下剪刀、泪水在无声的流淌,他看了一眼父亲,说了句!

    “为什么这样对我,难道我是你们捡来的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吗?”

    一顿皮带随着父亲的漫骂抽打在小五的身上!

    他一动不动,任皮带落在身上,也许是小五的冷漠,也许是小五麻木了,也许是小五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抽打,也许是他的父亲打累了,他终于停下来了。

    小五的身上留下了五十多处伤痕、他的心彻底凉了,对这个家感到厌倦。

    在父亲抽打小五的时候,母亲被气的又休克了,让小五牵挂的就是母亲,母亲的这一生非常的痛苦,多少无奈的命运!

    等母亲渐渐的从昏迷中醒来、看见小五满身的伤痕、痛哭流泪,

    “妈妈!我在也不要活在这个世上了,我想去死!”

    “儿子不要啊!你要是死了,妈妈也不要在活下去了!”

    妈妈抱着小五大声的痛哭着,哀嚎着!哭的心碎!小五愤怒了、他恨这个世界、他狠这个家狠他的父亲!

    “爸爸你打够了吗?我告诉你、你就是我的父亲,假如你不是!”

    “哎呀!你这个狼崽子,小牲口,你想反了是吧……!”

    说着又是一顿皮带落在小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