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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让他讹诈成功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操,早知道我也上,他说的那些废话我也能说,想不到竟然能有一把灵器当酬谢!”
“你,拉倒吧你。就算你能理清其中的思绪,但是你有那个脸皮向夏侯老庄主开口要一把灵器当酬谢吗!”
众人议论纷纷,对于平生的行径口诛笔伐。
奈何这厮的脸皮早就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自主的将他们的辱骂当成了一种赞扬。
“蕙师侄,刘当福薄,无缘角逐铸剑大会的胜利,我这个当他师傅的却是不能为他做什么,但是却可以替他做主,将他的驻阴石赠送于你。”
夏侯天身旁的一个中年人开口道:“希望你能在两天后的铸剑大会上绽放异彩,不让某些别有居心之人得逞,也算是替刘当出了一口恶气!”
“曹林同样命苦啊,他的驻阴石也用不上了。”
另一位中年开口道:“庄主意欲给这位小兄弟打造一把天龙破城戟,那就用曹林的驻阴石吧,也算是他对这位小兄弟的一点谢意!”
全琮的师傅开口道:“那么,这把邪刀该如何处置?”
“若是晚辈没有看错,这把刀,应该就是上古三大邪刀之一的虎翼!”
赵统蹲在那具干尸旁,仔细的打量着那把邪刀,面色凝重道:“刀柄为虎首,护手为虎翼,刀长不过两尺,邪气阴毒而外溢,与古书之中记载的别无二致。”
“传闻此刀乃是采用多种恶毒之物为材料,刀成之时又施加了许多诅咒缠缚。面世之时引得黑云遮天,妖风呼啸,鬼哭神嚎,乃是凶邪不祥之物。”
“曾为夏末暴君桀所有,后被封印,不知所踪。”
赵统语气不太确定道:“晚辈曾听无涯子前辈提过此刀,说是三十年前曾在西凉现世过,为徐福所有,被一异人用牙齿咬碎,不料今日竟然重现于此,且被人重锻修复!”
“用牙齿咬碎!”
平生听得有些发毛,道:“那异人也太异了吧,简直比凶兽还凶兽!”
“无涯子前辈确是如此说的。”
赵统笃定道:“据他所说,此刀的威能比起一些神器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因为是凶邪不祥之物,不可能自发认主,想要驾驭此刀,唯有与其订立血契之约!”
“血契之约!”
众人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唯有平生从未听闻过这血契之约的名头,不过光是听名字就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赵统道:“不错,所谓的血契之约,就是每日每夜都要以自身之精血和灵气喂养,不可中断,否则必遭邪刀反扑吞噬,稍有不慎,就是玩火*的下场!”
“即是血契之约,若是当众销毁此刀,则与其订立契约之人必将遭到牵连,轻则残废,重则与刀同亡!”
长恭开口道:“就请夏侯老庄主不辞辛苦,销毁此邪刀,还死去的两位弟子一个公道!”
夏侯天爽快的应答道:“好,老朽这就动手,连夜将其销毁,诸位同道也可一起前往观看!”
“慢!”
关键时刻,项菱跳了出来,高声道:“庄主还请稍等片刻,此刀之主必然还有同谋,咱们何不先将其封印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它。
如此一来,其主无法喂养其精血灵气,两天之后,必然噬主,咱们跟在它身后,利用它将幕后黑手连根拔起,岂不更妙!”
平生开口嘲讽道:“妖妇,心虚了吗!是不是怕那寡妇会跟着邪刀一起嗝屁啊!”
“小贼,嘴里放干净点!否则休怪我手中的剑不讲情面!”
“老庄主,担心夜长梦多啊!两天的时间足够很多人策划很多的事情。”
平生开口劝道:“搬救兵咱们就先不提,单单是从食物下毒,或者是以种种借口伺机接近邪刀,喂养它精血灵气,也不是不可能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夏侯天十分同意的点了点头:“小友言之有理!”
“庄主,立刻销毁,固然能够令真凶现形,可是从犯呢?从此将蛰伏在天工山庄内,就好比在咱们天工山庄的脖颈上时时刻刻悬着一把利剑,如何能让人安心!”
项菱再劝道:“还望庄主三思!更何况咱们偌大的天工山庄,若是连看住一把凶刀两天的能耐都没有,传了出去,以后还让天工山庄如何在江湖之中立足!”
“这个……项师侄言之也不无道理!”
夏侯天思虑片刻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就先留两天,好将幕后黑手连根拔起。
刘师侄,这两天内,天工山庄的一切事物就交由你来打理,老朽跟其他的三位师侄一起看守此凶刀,绝不给贼人任何的可趁之机!”
“一切事务有我操持,庄主放心!”
刘当的师傅抱拳道:“也请庄主多加小心,切莫中了贼人的阴谋诡计!”
夏侯天开口道:“天色不早了,诸位还请回去休息,两天之后的铸剑大会会如期进行,还请诸位到时赏脸一观。”
插在干尸肚腹上的邪刀被夏侯天亲手取走了,地上的干尸也被天工山庄的弟子清理掉了。
人群散去,房间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是平生却觉得这种寂静,宛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蛰伏着无穷的怒海狂澜和惊涛骇浪。
平生开口道:“长恭,咱们出去一趟!”
“要去哪里?”解语好奇的问道:“咱们今夜不在天工山庄借宿吗?”
“去找周循,有些问题只有他能回答我!”
平生道:“长恭,全琮这人你对他了解多少?”
长恭道:“全琮之父全柔,为孙权长史,挂虚衔为桂阳太守,曾派全琮携米数千斛到吴地出售,全琮将其散发一空,救济贫民,由此名闻遐迩,堪称急公好义的真丈夫!”
“……又是一个败家的玩意!”
平生遥望着黑夜之中的远方,双眼深邃而又清亮:“我也觉得全琮不像是一个鼠肚鸡肠的小人,可是夏侯蕙却说是他杀死了周循。”
“若果真如此,那么邪刀就应该是在全琮手中,与之订立血契之约的也应该是全琮,可是全琮又是如何以邪刀控制刘当的?”
平生疑虑重重道:“若说周循并非是全琮所杀,那他为何要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而不肯辩解?”
“他在为谁隐瞒?真正的邪刀主人又是谁?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下一个要死的人又会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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